冷着一張臉,Evan說,“問你妻子!”
齊榮聞碰了一個軟釘子,只能走向自己妻子。
頭疼的皺起眉,深深嘆息,“怎麼回事?”
劉瀾的臉色青白相間,聽着自己丈夫這麼問,腦袋更是低了下去,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話。
劉瀾越是不說話,齊榮聞心裡越發擔心,煩燥的抓抓頭,忍不住低吼道,“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劉瀾的表情幾乎要哭似的……
顧寅看着這對夫妻倆的對話哼笑了聲。
兒子能做出行兇殺人的事面不改色,母親能拿刀來傷人,還義正言辭。
可想而知,這父親如何?不用說顧寅都能想像幾分。
只不過這位父親倒是比那母子聰明,至少懂得演戲。
而這氣怎麼順,自然就落到他的頭上。
那穿着一身限量版定製西裝的英俊男人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臉柔和看着顧寅……切牀。
劉瀾的眼裡閃着水花,就像做錯事面對家長的孩子,滿是無措和驚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嚇嚇她,嚇嚇她。”
顧寅悶着臉不說話,完好的右手拿着端士軍刀切牀玩。
“嚇嚇她?”齊榮聞氣得手腳發抖,狠狠一巴掌毫無預兆的扇了過去!“有這麼嚇人的麼?!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齊榮聞的聲音裡充滿惱怒。
劉瀾在齊榮聞逼問了幾次後,忍不住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從把人騙走,到自己穿上藏好刀穿上衣服過來,藉機行動卻被拆穿……
鋒利的刀口不經意劃下,木質的牀板就裂出一條嚇人的勾縫。
倆人那事不關已的態度擺明了不想和他談下,但劉瀾的事卻也不能這麼罷休。
但齊榮聞卻聰明的選擇裝傻,只要在自己妻子說了真相後,一臉不知情的看向妻子,緊接着一頓義正言詞的怒斥,他就可以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回頭看一眼Evan和顧寅,臉色卻像變戲法似的,轉眼侷促又不安,“發生這樣的事,真是……”羞惱的皺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希望他可以把這事給和解一下。
似乎是切上癮了,顧寅把身下坐着的牀板半撩起來,一刀刀划着,直把牀板切得面目全非。
現在時勢對他不利,雖然對於倆人的漠視有些羞惱,但男人調節能力非常強,臉色轉眼更加恭維起來,笑着對顧寅說道,“你看這事鬧的……真是太不好意思,”
他想讓顧寅順氣!
看到眼前一切,正常人多少可以想到是怎麼回事,
回頭瞪一眼劉瀾,齊榮聞在倆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意她配合。嘴裡故作兇狠罵道,,“還不過來向Evan和這位小姐道歉。”
只是……他註定要失望了。
這種男人,自私自利的很。
聽着鋒利的刀刃在空氣劃過產生的銳利感,齊榮聞咽一口唾沫,求助般的把臉轉向Evan。
顧寅猜的不錯。
齊榮聞在官場混了多年,看着Evan看着顧寅的模樣,轉眼就想想明白了Evan的意思。
劉瀾囂張的本錢全來自於齊榮聞,眼見着他暗示自己,心知自己這次一定得伏底作小了。
顫巍巍的抖着身子走到了齊榮聞身邊。齊瀾看一眼顧寅,再掃一眼Evan,低頭說道,“抱,抱歉……這事,這事是我的錯。對不起!”深深鞠一躬。
顧寅仍舊拿着刀切着牀板,對這道歉也不吱聲。
她不說話,Evan自然也不開口。
劉瀾這聲抱歉,像是完全沉入浩瀚海洋,沒有得到一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