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哪裡像男人嘛？”顧寅的聲音甜軟無比，甚至比楚凌的聲音還要動聽幾分。聽着這聲音無論是誰也不會把她和男人聯繫在一起。
秦向陽認真看着秦母的眼，對着手機說道，“沒事，就是我和媽媽介紹了你，她想聽聽你聲音。”把手機遞到媽媽手裡，秦向陽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秦媽媽有些尷尬，眼神掃過楚凌，無聲詢問着：怎麼回事？
楚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無措的搖頭。
這本是興師問罪的戲碼，哪想成轉眼間成了妄斷冤案。秦媽媽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顧寅適時討喜開口，“阿姨好，我是小寅，很高興能和你通電話，經常聽向陽說您非常溫柔，大方。我一直想要像您一樣的媽媽，”聲音略爲哽咽，顧寅道，“但我小時候爸媽因爲車禍走了……對不起，我不應該和您說這些的，其實昨天聽到您受傷的事，我也想來看看您。但這次向陽走得太急了，我這工作室也抽不開身，沒能親自過來真抱歉，您身體好些了麼？”
秦媽媽聽着電話那端女孩中途停頓的哽咽聲，心裡跟着有些酸澀。一個小孩從小沒了雙親……這些年一定很苦。
秦媽媽畢竟也是位母親，聽着顧寅可憐的算術，語氣不由柔和下來，“沒事，阿姨好多了。”
“那就好，您平時多注意休息。”顧寅的聲音甜美，體貼，“要不我把手頭的事推一推，明後天過來看您吧？那個……”似乎覺得自己太主動了些，顧寅的聲音帶上些猶豫，“您不介意我過來吧？”
想着自己不久前還在兒子面前誹謗人家姑娘，而這姑娘卻貼心要來看自己，秦媽媽臉頰都在發燙，“不，不介意。”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訂機票，明天可以麼？”顧寅雀躍的聲音傳來，讓秦向陽無奈輕笑。
心虛的秦媽媽看到兒子露出笑容，不由更加愧疚。對着顧寅急說道，“好，好。”
“阿姨您真好，”顧寅嘴兒倍甜。
這樣的眼神讓秦媽媽不自在起來，特別是看到秦向陽臉頰紅腫起的一塊時，心疼感漫延而起。
聽着這樣的聲音，秦向陽都能想到電話那頭的小丫頭會是怎樣的俏皮模樣。
秦向陽搖頭輕嘆，“沒事，下次您有事先和我說一下，打了我沒事，我是男人皮子厚實。但您彆氣壞了身子。”
秦向陽拿回手機揣到兜裡，得坐到牀邊，看着秦母。
“打疼了吧？”秦媽媽聲音自責。
看着兒子臉色緩和下來，秦媽媽不自覺跟着電話那端的女孩兒多講一些。
直到掛了電話，倆人也商定好了顧寅要回來的航班。
本是緊崩在臉上的情緒也在這會柔和許多。
兒子這麼貼心，秦媽媽心裡頭更不好受。略爲責備的看過楚凌，才轉回秦向陽臉上。
“是媽媽不好，等下拿個機蛋在臉上敷一會吧？明天小寅過來，你去接接人家姑娘。”
這，這態度是……
楚凌心頭咯噔一下，情不自禁開口道，“阿姨……”
秦媽媽抹掉臉頰上的淚，表情再次恢復一貫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