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懂事,也很明智,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瞞着你了,那藥是副作用最小的,一般人只要是吃了那藥,都能安全的度過墮胎的這個過程,可你不一樣,你大出血,還差一點就發生了意外。我已經問過容容了,她覺得很奇怪,就算是你的身體很虛弱,但也不可能虛弱到吃了那個藥就有那麼大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我吃的藥沒問題,而是我在家吃的飯有問題?”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有這麼一個推測,我很快就會派人去紅鄉村那邊找你哥哥嫂子問個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那他們也要承擔法律責任。”
“既然你的心裡都已經有了想法了,爲什麼還要來求我原諒蔣朝陽?只要你查出不是蔣朝陽害我變成這個樣子,我哥哥嫂子被抓起來了,不就一切都過去了嗎?”
“你對你哥哥嫂子沒什麼感情,我知道,如果他們真的被抓進去了,不管是一年半載,你只要能擺脫他們這一點時間,就能改變你們家的狀況,不是嗎?”
樂喬這話,和剛剛莫瑤問的話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我能幫你!莫瑤,如果他們真的害了你的話,那麼你完全沒有必要對他們手下留情,你的爸爸會被照顧的很好,你以後的命運也能得到改變。如果他們沒有害你,那我們也還是會繼續追查,找到這其中的原因,而你……是莫家的小姐,你肯定是會被帶回莫家的,到時候想要怎麼選擇,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
“不,我是不會回到莫家的,我絕對不會!”莫瑤突然激動起來。
樂喬趕緊按住她,“你別激動啊,我只是給你分析一下這整個事情。”
“不激動?你是叫樂喬,對吧?我之前問你的那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莫瑤突然神色冰冷的看着樂喬,眼神中,含着怨氣,和恨意。
樂喬的腦海中,想起莫瑤最開始質問自己的那些話。
——你知道他強迫我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嗎?你知道他事後說了什麼嗎?你知道他帶我來打胎的時候,又說了什麼嗎?
她不知道。
但是她也不敢去問莫瑤,這些答案。
樂喬生怕這答案,她承受不起。
眼神閃躲了幾下,樂喬一字一句道:“莫瑤,蔣朝陽現在是少校,只要他能夠過了這一次的軍事演習,他就能成爲上校,這是他的軍旅生涯中最大的一個轉折,可是傷害了你,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和懊悔。他真的很後悔,他一直不願意走,想要陪着你,等你醒來,是我和季沉強行讓人把他送回去的。”
“你們……”
“我說的是真的!蔣朝陽他在參加軍事演習,如果被人發現他私自離開演習基地的話,他這輩子就完了,但是你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是私自離開了演習基地,甚至是怕你受到傷害,把你帶到了江州,還把他的表妹都叫來幫忙,他一邊害怕連累了他的表妹,但是他一邊又害怕傷害了你,所以纔會讓他的表妹從醫院裡偷偷給你拿來最好的藥。”
莫瑤的眼神,漸漸從一開始的冰冷變得柔軟了下來。
樂喬見狀,加大了力度,“之後的事情,也是他的表妹容容告訴我的,他和我說與你的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很後悔,也很難過,他甚至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莫瑤,蔣朝陽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更加不是濫情之人,他那天晚上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是他身不由己的。”
“我知道,他喝酒了。”莫瑤冷笑道,眼底滿是自嘲,“我當時還想着給他送傘,哪怕不認識他,我也擔心他會出事,可是我的好心換來的,卻是被凌辱。”
“這些……蔣朝陽都和我說過了,可是莫瑤你聽我說,你真的相信那是蔣朝陽想做的嗎?蔣朝陽是部隊裡優秀的精英,他的自控能力也是很強的,就算是喝了酒,也不可能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他一定是被人算計的,你相信我!那天晚上他的神智一定不是很清醒,你應該知道的。”
“是啊,他的神智當然不清醒了,他喝了酒,你說他的軍人,難道軍人就不是人了嗎?”
樂喬皺起眉頭,道:“莫瑤,看來你對蔣朝陽真的有很大的成見,其實他真的很後悔,他也一定會爲你負責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是蔣朝陽的什麼人,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樂喬,我真的不是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在那天晚上,在我最屈辱的那天晚上,我聽到蔣朝陽喊的最多的名字就是……”
“不要說了!”樂喬猛地站起身來,氣勢駭人,臉色難看,“莫瑤,我今晚來這裡找你,不只是在爲了蔣朝陽說話,因爲我也是在爲你着想,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那麼受到傷害的不只是蔣朝陽,還有你,還有你所在的那個家庭。你們家已經被人謀算在一個很大的局裡了,你的哥哥嫂子做了什麼,你並不是很清楚,不是嗎?”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其實你的心裡很清楚,你以爲蔣朝陽天生就是那種二,就是那種喜歡欺負的人?不,他不是,相反的,他是一個很有責任,而且很爲朋友負責的人。他那天晚上強迫你那樣的事情,根本就是被人算計的,如果不是被人算計,爲什麼會有人來找你的哥哥嫂子,讓他們逼迫你去找蔣朝陽?爲什麼在你出事之後,很快就有人給你的哥哥嫂子送錢?爲什麼在你剛剛住院一天之後,就會有一個自稱是你父親的人站在你面前,讓你成爲莫家的大小姐?”
每一個字,都讓莫瑤的眼神微微的閃動着。
“莫瑤,你是個聰明人,話,我就說到這裡了,到底應該怎麼做,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受害者,可蔣朝陽他就是有再大的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他回來,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解釋。”
樂喬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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