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人家可是有人認得他的軍銜和編號的。
葉子陽這邊很順利的在查莫瑤去了哪裡,季沉和樂喬也很快趕到了。
趕到的時候,葉子陽那邊已經有了消息。
看到季沉和樂喬趕到的容容高興的衝過去,“樂喬姐姐,季少將,這邊已經有消息了,她沒有走出醫院,她還在醫院裡面。”
這話一出,季沉和樂喬的心裡都暗道不好。
如果還在醫院,卻一直沒有回到病房,更有可能是想不通了。
“我去樓頂看看,季沉,你和葉子陽繼續在這裡查,容容,你去病房看看她回來了沒有,及時給我電話。”
“等等,把手機開着,我要隨時知道你那邊的情況。”
季沉的話,提醒了樂喬。
雖然兩人身上沒有對講器,但手機也是可以對講的。
樂喬趕緊把手機打開,和季沉連接通話之後,就先去醫院的樓頂看看了。
容容呆愣在原地。
季沉道:“先去病房看看,不在的話,再來找我們。”
“哦哦,好的,我這就去。”
樂喬坐着電梯,一直到了最頂樓,找到上醫院樓頂的樓梯通道之後,趕緊上去。
看到門已經被打開,樂喬的心裡更加緊張起來了。
她打開門,當看到坐在頂樓的邊緣的身影時,整個人都僵了瞬間。
她不敢大聲的喊,免得嚇到了莫瑤,她更加危險。
她只能悄悄的走過去。
莫瑤坐着的地方很危險,就在頂樓邊緣,雖然有護欄,但是她已經坐在了護欄的外面。
一隻手抓着護欄,她的一隻手好像在擋在眼前,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這麼晚了,她難道是在看星星?
城市裡的星星,並不是很明亮,因爲城市的夜晚到處都是霓虹燈,都是各種各樣的光,想要看到天空上的星星,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如果是在農村的話,夜空的星星就會很明亮,也很清澈。
樂喬還差幾步,就要抓到莫瑤了。
莫瑤突然開口,“樂喬,是你嗎?”
這一問,樂喬沒把莫瑤給嚇到,倒是反被莫瑤給嚇了一跳。
“額,是我,莫瑤,你怎麼了?怎麼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你趕緊下來吧。”
莫瑤搖搖頭,道:“樂喬你知道麼,其實在這個地方,我才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你一直都是自由的,尤其是你的靈魂,只有當一個人靈魂獨立自由的時候,才能成爲一個真正自強自立的人,莫瑤,是就是那個自強自立的人,你是一個堅強勇敢的人,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
樂喬的話,都是真心話,可她不知道莫瑤會不會相信。
莫瑤聽了樂喬的話,笑了好幾聲,這笑聲怪怪的,讓樂喬的心裡泛起一陣陣的不安。
“莫瑤,其實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我也很敬佩你,如果不是因爲蔣朝陽的事情的話,我相信你會成爲一個更加堅強的人,但正是因爲蔣朝陽的事情,你也讓我看到了你的溫柔和善良,你的堅強和樂觀,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因爲任何的傻事,在做了之後都是沒有辦法反悔的,唯一的……就是遺憾!”
樂喬的話,深深的讓莫瑤的心變得不一樣起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的話,我就會遺憾嗎?”
“當然,那不只是遺憾,還有很可惜,還是不捨,還有痛苦,還有悲哀!”
“樂喬,你說話,真的很不一樣,我很感謝你把我當做是朋友,我也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真的。謝謝你。”
莫瑤這話就好像在說遺言一樣,樂喬真的很擔心。
“莫瑤,你不要這麼說,蔣朝陽他只是沒有時間來陪你,他現在還在軍事演習基地那邊,如果他回來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來看你的,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你,我們一定會讓他負責的,你想開一點啊,你之前不是都已經看明白一切了嗎?怎麼會再一次……”
眼神,微微一動。
莫瑤道:“不,樂喬,我不只是因爲蔣朝陽的事情,說實話,我已經想要原諒他了,只要他給我道歉,只要他和我說一聲,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這樣傷害我,我就會原諒他。”
莫瑤的話讓樂喬震撼起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善良的人,在被一個男人奪走了最珍貴的清白之後,還願意說出原諒的話。
“莫瑤,蔣朝陽如果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也一定會更加喜歡你的。”
“喜歡?不,樂喬,他根本就不喜歡我。”莫瑤道,“不過這個時候糾結這些也沒用了,樂喬,我只是想要離開這個世界,這個讓我看不到一點希望的世界,我真的累了,很累了!”
她要賺錢,要照顧爸爸,還要拿錢給哥哥嫂子用……
這麼大的一個家,她怎麼也扛不起來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或許可以催眠自己,只要她堅持,總會有看到希望的那一天。
但是經過這一次的生死關之後,她再也無法那麼堅強,那麼堅持了。
她真的累了。
“莫瑤,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我們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你好歹要告訴我一聲啊,你給我一個理由,好嗎?”
樂喬一邊說着勸說莫瑤的話,一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在樓下,已經有消防隊的人鋪好了空氣墊,可這還不是最保險的,如果莫瑤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是有空氣墊,也會很危險。
樂喬在想,季沉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聽到了自己和莫瑤的對話,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行動呢?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拖延一點時間,這樣的話,季沉就有足夠的時間制定營救行動了。
“莫瑤,你說話啊,我現在只想要一個理由!我是你的朋友,你一定可以把這個理由給我的,是嗎?”
莫瑤想了很久,才道:“樂喬,我真的累了,在紅鄉村的時候,我只有在給孩子們上課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一點自由,一點活着的意義,等我回家之後,不只是要洗衣做飯,照顧我癱瘓的爸爸,我還要照顧我的哥哥嫂子,我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了。如果還只是這些的話,或許我還能承受,可是……我也是剛有過孩子的人啊,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話,我怎麼會答應把這個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