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一聽,立即往墨蕭和樂喬那邊看去,果然,那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等等,你要幹嘛?”艾可及時拉住林野的手臂。
林野冷冷道:“我要去找江喬!”
“你剛剛纔說你不喜歡她,對她沒意思的,怎麼現在卻……”
“我的確是對她沒有意思,但她是我的下屬,我是她的老闆,她還是我的表妹,我怎麼可能不管她的死活?”
“你說什麼?江喬是你的表妹?”
艾可震驚了。
如果樂喬知道林野把她當做妹妹,她一定要抗議。
她明明比林野大三歲好嗎?
林野咬牙道:“不錯,她是我的表妹,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加不能讓你去了。”
江喬是木野的表妹,這麼說,他是不可能喜歡江喬的。
她的機會還很大,不能讓木野就這麼去墨門送死。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不希望你做愚蠢的事情,江喬雖然被墨蕭帶走了,但你得相信,墨蕭這樣的大人物是絕對不會欺負一個弱女子的,江喬雖然長得很漂亮,可墨蕭是什麼樣的男人?他什麼女人沒有見過,怎麼可能看到江喬漂亮就帶走她?他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這麼做的。”
“我不管他是什麼原因帶走江喬,我都要去把江喬帶回來,艾可你放開我,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識好歹呢?你不能去,墨門那個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惹惱了墨蕭,你就別想安安穩穩的離開陽城了。”
“那又如何?”林野皺起眉頭,“江喬是我的表妹,是我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來的,如果不能帶她安全離開,我就算是自己安穩了又有什麼用?”
“好,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那我這麼和你說吧。江喬被帶到墨門,最多明天早上就能回來了,如果她出事的話,我陪你去墨門,好吧?”
“我不要你陪,我現在就要去找她!”
“她不會有事的,她只是長得……”
艾可差一點就把那話說出來了,可話到了最後,她還是默默的頓住。
林野眯起黑眸,銳利的眸光鎖定了艾可,“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什麼人?”
“我只能告訴你,如果墨蕭想要江喬的命,即便你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如果他不想要江喬的命,江喬明天早上就能回來。”
林野眯起眸,眸底深處閃過一道森寒的危險,“如果我用你的命去換她的命呢?”
這話,響徹艾可的耳畔。
“你說什麼?”
“艾可,你那麼瞭解墨蕭,還知道他不會傷害江喬,甚至是說出剛剛那番話,你和墨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我不管你們的關係是什麼,我都知道一點。”
“什麼?”
艾可好奇的看着林野,她很想知道,林野到底知道了什麼?
“如果你的生死在我的手裡,墨蕭一定不會不管的。”
眼神,微微一凜。
艾可冷聲道:“你就那麼確定墨蕭會管我的死活?如果他不管呢?”
“如果……”
林野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連忙從懷裡掏出手機,一條短信。
點開一看:
一切安好,切勿亂來。
這八個字顯然是樂喬發給林野的信息,告訴他,她很好,很安全,離目標很近。
林野的神色漸漸變得冷靜下來。
只要墨蕭不是使用暴力,正常情況下,樂喬是應付的來的。
既然她還能給自己發信息,說明她還能聯繫自己,墨蕭並未控制她的人身自由,而是她自願跟着墨蕭走的。
“你現在還要去找她嗎?”艾可看到林野眼底的放鬆,看到他嘴角舒展開來的脣線,低低道。
“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情緒太激動了,我不是有意……”
“沒關係,你不用和我道歉,也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我能理解,木野,如果不是聽到你說江喬是你的表妹,我一定會以爲你很喜歡她!”
喜歡到願意爲了她去冒險,去得罪墨門。
林野眯起眸子,沒說話,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希望艾可能夠放開他。
艾可放開了林野的手臂,湊到他的身邊去,“怎麼,生氣了?還是又開始不喜歡我了?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可以和我說,我會改變的。”
“你這樣獨立的女人,怎麼可能爲了男人改變?不要騙我了,況且我覺得你就是你,沒什麼需要改變的,如果人人都爲了別人去改變,去做另外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活在世界上又有什麼意思?”
若是要改變,也只是改變自己身邊的環境,身邊的人。
自己,最好不要做任何的改變,因爲很有可能到了某一天,你就會成爲全世界最陌生的那個人。
艾可意味深長的看着林野,半晌,才道:“我喜歡你。”
“……”
樂喬的確是自願跟着墨蕭走的。
她跟着墨蕭,是因爲墨蕭說了一句讓她心動的話:
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樂喬不知道是不是季沉。
如果不是季沉的話,墨蕭爲什麼要這麼說?
她和墨蕭沒有任何關係,也從來都不是熟人,墨蕭是絕對不會認識自己的,除非……
他抓住了季沉,他知道季沉的一切。
季沉有個妻子,叫楊樂喬。
他查過楊樂喬的資料,知道楊樂喬的樣子,見自己長得像楊樂喬,或者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和自己說那樣一句話的。
墨蕭不願意再說更多,樂喬也不好繼續追問。
和墨蕭的短暫交談中,她知道這個男人做事做人,都是有原則的,只要自己不招惹他,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不損害到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況且,若是墨蕭真的要傷害自己,他早就動手了。
樂喬從墨蕭的眼中,看到了糾結,看到了期待,也看到隱約的緊張。
她不明白,墨蕭這樣的人物,就算是面對風雨、面對生死,他都不會變色,但爲何現在他的目光、他的神色,都變得這麼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