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瑾風驀然停下腳步,原本墨黑的眼睛裡染上一層冷意。
“你覺得我是在演戲?”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在刻意壓制着怒氣。
季流煙低頭,苦笑着說到:“爲了這個孩子,值得你官總這樣做嗎?”
官瑾風沒有搭話,只是緊緊地盯着她,他覺得眼前這女人還真跟喂不熟的白眼狼兒似的,比誰都無情。
見官瑾風不回答,季流煙又繼續說到:“孩子真不是你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回去了。要真的不放心,你可以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去做親子鑑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聽見她這麼說,官瑾風冷笑一聲,欺近她:“孩子不是我的?那你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嗯?”
這些年來,季流煙身邊根本就沒幾個異性朋友,就是有,那也永不可能是那種關係。
所以,官瑾風瞭解她,更不相信她的胡話。
季流煙有些心虛的別過臉:“不認識的男人,酒吧,一夜情。”
“季流煙你他媽再說一遍!”
官瑾風手裡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上,他一隻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他雙眼通紅,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紳士優雅的官氏總裁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在狂躁邊緣暴怒的普通男人。
“我說……唔……”
季流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他的吻炙熱而霸道,帶着懲罰的意味,霸道地攻城略地。
季流煙掙扎着要推開他,奈何卻根本推不開。
男人的力氣天生就比女人的力氣大。
更何況,現在的官瑾風,就像是發了瘋似的。
什麼都不管不顧。
季流煙心一橫,咬住他的脣瓣。
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至兩人的口腔。
官瑾風吃痛地皺眉,但卻並沒有人因此而放開她。
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摟着她的腰,不允許她退後半分。
他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和溫度已經好久好久了,他真的很想他。
他其實也以爲他可以放下的,畢竟,她那麼絕情。
他以爲沒有她的日子,他可以過得很灑脫。
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
他沒有她,日子過得一塌糊塗。
無法專心工作,整日整夜地失眠。
然後他才知道,沒有季流煙的官瑾風就像是沒有水的魚一樣,活不了。
可是她呢?
一次又一次說着無情的話。
即使他知道,她依然沒有原諒他,但是他就是難受。
這二十幾年來,他是第一次感到這樣無力,這樣的,完全失了理智。
即使她還恨着他,他也不允許的眼裡嘴裡有別的男人,就算是撒謊也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流煙早已經放棄了掙扎,無力地靠在他胸膛。
官瑾風放開她,舔了舔自己被她咬破的脣瓣,魅惑迷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須臾,他聽見季流煙的聲音低低地傳入他的耳中:“官瑾風,你放過我吧。就當,我們從來都沒見過,從來都沒擁有過彼此。好不好?”
“呵。”官瑾風突然冷小一笑,似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