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小念和顧廷梟結婚的消息後,南景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無論誰去,說什麼,都沒有用。
南景就像是沒了生氣一般,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電腦前,看着電腦裡的照片。
電腦裡的照片是安小念和顧廷梟昨天拍的婚紗照,照片裡的小念念笑得很甜蜜,臉上,眼睛裡,洋溢着幸福。
以前,他也曾想過,他會一直跟小念念在一起,直到他們老去。
但好像,老天爺故意捉弄他,讓他失去了原本屬於他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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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澤修一接到廉叔的電話,就立馬趕了回來,當他帶着人強制性地撞開南景的房門時,便看見南景已經昏了過去。
手腕上,鮮血淋漓,面色蒼白。
南澤修眉頭緊鎖,趕緊和廉叔一起,把南景送去了醫院。
帝都市中心醫院一直都是國內醫療技術頂級的醫院,自然,來來往往的病人也有很多。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阮小北今年纔剛考上醫學碩士,因爲她在校成績很不錯,所以她的導師是帝都醫院外科的一把手。
外科主任醫師,齊醫生。
阮小北這會兒正戴着口罩,跟在老師身後,老師在給她說一些關於心胸外科方面的手術知識。
她拿着筆,低頭,刷刷刷地在筆記本上記着筆記。
這時,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攔住了齊醫生的去路。
那人板着一張臉,但態度還算友善:“齊醫生,院方讓您去看一個病人,那病人現在失血過多,院方很重視。”
聽見西裝男這麼說,阮小北立馬明白過來是什麼事兒了。
一看就是某個有錢有勢的人進醫院了,需要她老師這個一把手親自去看看,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齊醫生微皺了皺眉,嘟囔地抱怨了一句:“怎麼院方每次都找我辦這事兒。”
阮小北大步跟在他身後,打趣似的說到:“那還不是因爲您專業過硬。”
齊醫生回頭睨了她一眼:“少跟我貧,回頭記得寫病歷。”
“呃。”阮小北語噤,沒敢再說什麼。
老師很嚴格啊。
齊醫生和阮小北快步來到急診室,只一眼,阮小北就看見病牀上躺着的人。
男人臉色蒼白,靜靜地躺在病牀上,顯然已經進入深度昏迷。
阮小北是記得他的,那個男人好像是……
上一次那個雨夜裡,淋得渾身溼漉漉的男人,也是,讓她微微有些心疼的男人。
“愣着幹什麼,幹活。”
齊醫生說了句,然後快步走到病牀前,拿好醫療工具,開始給南景包紮。
阮小北跟在他身後,做他的輔助。
她能清楚的看見南景手腕上的傷口,很深,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那傷口卻是觸目驚心。
會是什麼事,讓他選擇自殘呢?
上一次在雨幕裡見到他,那孤獨落寞的背影,讓人心疼。
所以,她纔將自己的傘給了他。
齊醫生是外科的扛把子,無論是外科縫合,還是手術,都做得很好。
他爲南景縫合好以後,轉身擦了把汗,對着南澤修道:“傷口已經縫合好了,但景二爺失血過多,我建議留院觀察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