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聲音敲擊着緊繃的神經。剎那,淨璃只覺得胸前一片涼意,膚若凝脂的柔媚在黑色的映襯下妖嬈魅惑,蝕骨撩人。
呼吸一窒,慕暻塵俯身含住,冷徹的雙眸死死的盯着那嬌豔欲滴的俏顏,狂肆啃咬。
她不是不記得嗎?
他就讓她記得!
她不是說沒關係?
他就讓他們連身體都有關係!
時間似乎就停止了,淨璃猛的渾身一顫,心底緊繃的那根弦頃刻間斷裂,這一次就連眼淚都無法流出,對於他這流氓的舉止只能強烈的掙扎。
男人都是不喜歡被激的,尤其是那種高高在上慣了的男人,你越是反抗越能激起他們體內的獸性和慾望,尤其是你還充滿着誘惑的時刻。
男人用上半身思考問題,下半身控制上半身,所以當下半身失去控制時,平日裡自控力再好那也是白搭。
冷酷如慕暻塵亦不排除。
溫香軟玉在懷,媚眼如絲、馨香四溢、活脫脫一尤物,在這樣的大餐跟前,能控制得住也就不是爺們。
所以,一時間淨璃就覺得疾風掃過,人暈乎的都快死過去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那壓在身上穩如泰山般的男人推開。
這手腳不給力,可這嘴還算自由,顧淨璃也來不及哀悼自己那丟失的清白,一口死死的要在了他的耳朵上,拼勁權力,比那胸口上的還要狠。
“臭流氓,你一個軍中老大就這麼點本事,強姦女人,算什麼!”
耳朵上傳來的痛令慕暻塵悶哼一聲,懲罰性的也用力一咬,疼得淨璃不得不鬆嘴,可也不歇着,直直的罵了過去,毒得慕暻塵轉移陣地猛的擒住她的脣咬了過去。
可那睜開的眸子卻是森冷森冷,宛若一隻被驚醒的猛獸。
淨璃也不示弱,脣被封住可牙齒自由,你咬我一下,我回你一口。
結實的咬上男人的脣舌。
立刻——
彼此的口腔內滿是血腥味。
慕暻塵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淨璃會這麼的剛烈,一時不察被咬了個正着,耳朵、脣瓣、舌尖都被這個女人刻上了印記。
迫不得已鬆開那倔強卻異常柔軟的香脣,慕暻塵危險的眯着冷酷的眸子,脣角是殘酷的冷笑,一手控制着兩手扣在頭頂,雙膝壓住她的身體,另一手捏上她的下顎,俯身貼着那脣邪惡而霸道的宣佈,“你不是總叫爺流氓嗎?小爺今天就讓你知道流氓是幹什麼的!”
沒有溫度,沒有任何的停頓,話落,那薄削的脣再次吻了下去。
捏住下顎的手迫使她張開着香脣,任由這個混蛋攻城掠地,瘋狂的勾纏着自己的脣舌,與之相濡以沫。
這不算一個吻,更像是一個男人想要在一個女人面前彰顯出的霸道強勢,更甚至是想用這來讓她屈服於自己……這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戰爭!
纏綿卻激狂、悱惻卻霸道,每一下都帶着慕首長獨有的冷酷和霸氣。
脣已然紅腫,慕暻塵卻像是嘗不夠一般,清澈的眸子逐漸混沌,感知似乎被那美好給完全的侵佔,不知不覺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手緩緩下移,覆上那本就沒什麼遮擋的嬌軀……
淨璃在等,等這個男人完全迷離的那一刻……甚至還主動配合,引誘得他快速的墮落……
看着那迷離的眸子,淨璃知道她等的時候到了……
伸直的腿猛的屈起,朝着男人那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下……
如果,這都讓她成功,那慕暻塵可以直接回家吃自己了!
還當什麼老大!
你膝蓋才動了下,就因爲劇痛而縮了回去,乖乖的躺在。
而剛纔還忘乎所以的男人,哪裡還有半絲的迷離,冷冽的足以讓人寒顫,鬆開掐着大腿的手,拍了拍那素雅嫵媚的小臉,嗤笑道:“就你那點道行,給爺送回孃胎去!”
“滾!”
被吃了豆腐最後還被嘲笑,淨璃就覺得不收拾這妖孽天理不公,死死的咬着脣狠狠的瞪着他,就希望這眼神能夠將他給活生生瞪沒了!
不過,雖然計劃沒成功,可他也沒繼續了,只是用着那雙冷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瞧着她,白皙的俏顏因爲剛纔的激情而紅潤誘人,幾乎沒幾塊布料遮掩的嬌軀泛着水潤,尤其是那緊抿的紅脣破皮微腫,都讓幕首長幕爺陰鬱的心情有了那麼一絲好轉。
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半響,慕暻塵總算良心發現的從她身上起來。
拿過自己丟在一邊的軍襯衣丟給她,“穿上。”
這會不是將骨氣的時候,淨璃也沒推脫,自己身上的那件襯衣被禽獸的根本衣不遮體,與其這樣被人看光,她寧願穿這讓人浮想聯翩。
慕暻塵從不知道什麼叫避嫌,就那麼大咧咧的看着淨穿上從他才穿過的襯衣,這樣的感覺就想他們倆坦誠相對一般。
那暗沉深邃的俊眸掠過熾熱,卻還是將那股火壓了下來,眉目微斂,沉聲命令:“跟我來。”
脣角一抽,淨璃覺得他們好像又回到了開始,而她之前的放抗就是一個屁放到了空氣中,無聲無息了。
丫的!
她這是倒什麼黴,遇上這麼個變態?
憤恨的咬牙,對着那完美的身形,幾次舉起那弱小的拳頭,又放了下去。
對這男人,蠻幹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這是兩次交手的經驗!
身後沒有動靜,慕暻塵不由轉身,看着那倔強怒睜的水潤瞳眸,不屑的輕哼一聲,雙眸危險的眯起,“想離開就跟上!”
四目對峙,似在思量這句話的可信度,望着那冷酷俊逸的面容,良久——
淨璃這才挪動自己的屁股,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