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結婚了。”顧惜妍的這麼一句話,成功讓一衆姐妹愣了,呆了,傻了!
“我已經結婚了,五年前。”顧惜妍坐起身子,不厚道地添了一句。
“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半長髮風碧微,也即是有男友的那位猛地大叫一聲,往前兩步一把掐住了顧惜妍的……肩膀,使勁地搖,使勁地搖。
“碧微,我暈,我暈。”顧惜妍沒想到風碧微手勁那麼大,她的腦袋被晃得難受。
厲樂婷也知道風碧微過了,趕緊拉開了她的手。
撓撓頭,朝顧惜妍歉然一笑,風碧微轉眼間又是難以置信地問道:“惜妍,你騙人的吧?你看上去才幾歲,五年前,五年前你成年了嗎你?”
顧惜妍看向風碧微,再望向其餘幾人,顯而易見的,回過神來的幾人眼裡都寫着同樣的幾個大字——我不信!
無可奈何一攤手,顧惜妍篤定地點點頭道:“是真的呀,五年前我21歲,現在我26歲。”
“我擦,26?”風碧微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顧惜妍:“惜妍,我怎麼看都覺得你頂多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說,是不是娛樂我們姐妹呢?”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風碧微就差沒磨刀霍霍殺人逼供了。
顧惜妍也不直接反駁了,將自己的揹包拿了過來,她翻找了好一會兒之後翻出來一張身份證。
將身份證往風碧微那邊一丟,問題解決了。
“天!惜妍,你怎麼保養的?”風碧微不客氣地坐到了顧惜妍牀上,一對充滿求知慾的眼睛緊緊鎖定顧惜妍的皮膚。
‘撲哧’一笑,顧惜妍溫聲道:“碧微,我的臉快被你盯穿了。還有,我從來沒有刻意去保養過,興許我的膚質就是這樣的吧。”
丟了個鄙視的眼神給顧惜妍,風碧微突然用食指挑起了顧惜妍的下頜:“小樣兒,你是要跟姐姐說你天生麗質,好讓姐姐羨慕嫉妒恨求之不得望眼欲穿麼?”
“碧微,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你比我小,該稱妹妹纔是。”顧惜妍辯解,同時她也往後挪了一下,躲開了風碧微的手指。
“好了,碧微,你不覺得我們該問些更好玩的事麼,既然惜妍說她已經結婚了的話。”鄭穎詩笑眯眯,眼裡是顯見的興致勃勃。
“穎詩,你想問什麼?”嫺雅的柳慧不明所以。
“惜妍,說說和你家那位第一次時的感覺。”鄭穎詩也不拐彎抹角。
鄭穎詩話音一落,風碧微立馬附和:“這個問題我喜歡,惜妍,知道該怎麼做吧!”
顧惜妍哪能讓他們得逞,默了默,她態度強硬地道:“穎詩,碧微,對不起,這個是我的隱私,我有權利拒絕回答。”
風碧微不死心,還想追問。幸在一旁的厲樂婷看出了顧惜妍是真的不想說,這纔出手阻止了風碧微:“碧微,惜妍兩口子的私生活,我們不要刨根問底了,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
厲樂婷在宿舍裡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風碧微一聽,靜了下來。
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鄭穎詩這會兒剎那間有了計較,緩和了語調,鄭穎詩道:“惜妍,好了,這個問題咱們不討論了,你就說個你和你老公第一次的地點,這個就不那麼隱私了吧!你說完,我們就各自回去睡了!”
鄭穎詩的提議得到了宿舍裡姐妹們的支持,這個確實不隱私吧,一般不都是在牀上麼!
顧惜妍心內小九九翻騰了幾轉後,終於囁嚅道:“車上。”
不得不說,顧惜妍的答案出乎寢室裡衆人的意料了。不過有了先前鄭穎詩的提議,幾人也不做什麼評價,只是各自上牀蓋被休息去了。
顧惜妍也躲進了被窩裡。
宿舍內很暖和,一個上午的訓練下來要說不累就是假的,換在過去幾天,顧惜妍定是早睡過去了。然而此刻,兩眼望着上鋪,顧惜妍沒睡着,反倒是剛纔的話題打亂了她心頭的平靜。初夜那晚迷亂曖昧的一幕幕,自她心底深處洶涌噴薄而出。
一年零兩個月前——
是夜,京城律師界舉辦了每年一度的年會。身爲知名金牌律師,鐵口神辯,商奕啓自然也在出席之列。
顧惜妍無意參與這次年會,因而作爲商奕啓的女伴出席年會的是和他同在恆遠律師事務所工作的木瀟瀟。
接到另一個律師的電話說商奕啓出了點情況要她趕過去年會現場時,顧惜妍掃了眼牆上的電子鐘,22點整。
見到商奕啓時,他很有些站立不穩。他身旁的木瀟瀟要扶他,卻被他斷然拒絕了。
顧惜妍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察覺到了木瀟瀟盯着她的眼神——毫不保留的嫉妒,甚至,怨恨。不清楚自己只是要接丈夫回家而已,有什麼值得木瀟瀟露出這幅如臨大敵的姿態,顧惜妍徑直走到了商奕啓身邊。
喧鬧的會場中,商奕啓一下子靠到了她身上。而商奕啓擁着她時的強勢,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顧惜妍能感覺到他熾熱而急促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耳畔,因爲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她的耳垂微微泛紅。
也沒想那麼多,顧惜妍只當商奕啓是喝高了不勝酒力。卻不知道,商奕啓在圈子裡向來有‘萬杯不倒’的美名。
匆匆打了個招呼後顧惜妍便扶着商奕啓往他的車子的方向去了。車子停在外面的停車場,不遠。一路上,商奕啓的呼吸越來越快切,顧惜妍甚至能接收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火熱溫度。
“你沒事吧?”顧惜妍有點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他的腳步似是虛浮,身子越發地壓向了顧惜妍。
“嗯。”悶悶回了一句。
上車後,顧惜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開車,一時之間也是沒了主意。會場那邊的人她都不熟,可現在這情況,要不,過去借個司機?
顧惜妍腦中萌生了這麼個想法,正要下車過去求援,商奕啓卻突然一把扯住了她。‘碰’的一聲,車門關了。
兩片火熱的脣一下子攫取住了她的粉脣,霸道蠻橫的吻強勢來襲,光線不甚明朗,顧惜妍卻能將男人那充斥滿yu望的眼神盡收眼底。
心中突突跳得飛快,顧惜妍雙手被男人摁住了,只能靠扭動身體來反抗。沒曾料,這更是激發了男人的獸性。
狹小的空間裡,昏亂不堪。男人並不滿足於一個吻,很快,顧惜妍身上罩着的及膝風衣被扯開了。因爲出門匆忙,顧惜妍不過是在薄薄的絲質白裙上加了個外套,風衣一退,純白的裙子便出現了。
白裙極好地凸顯出了顧惜妍身上的起伏有致,潔白的天鵝頸再往下,顧惜妍胸前那呼之欲出的柔軟登時讓男人的眸色深了幾分。
一隻大手探到顧惜妍後背,拉鍊一拉,男人近乎粗野地將顧惜妍的裙子推到了腰部。紫色的胸衣在幽暗的車子裡渲染出極致的誘惑,男人手下不停粗橫地解開了那紫色後面的三排暗釦。
“不要,放開我……”顧惜妍哭喊。雪峰被含住,男人的脣不停地吞吐着她的軟綿。顧惜妍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不是約定好了做一對契約夫妻的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求你……放開我。”顧惜妍錘他,推他,妄想逃離,卻敵不過他一雙鐵臂的禁錮。
淚水溼了她的雙頰,她的頭髮也因掙扎變得雜亂。她不要,她不要……
男人沒有如她期盼地放開她,他的一隻手已逐步移向了她的下身。
小內內被斜斜地拉向一旁後,眼見男人毫不忌諱地掏出了自己的灼熱,顧惜妍只覺如墜冰窟。
哭過,喊過,心底的絕望滋生,她傻傻地流着淚。
男人將她固定在了自己身上後拉過她的風衣給她披上,這樣從外面看就看不出什麼了。心中莫名地悲涼,她只知道喃喃:“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不要你……”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話,她只清楚,男人突然把她的風衣一攏,輕柔地親了親她眼角的淚。
“對不起……”他道歉時的聲音,暗啞沉沉。
正巧周圍開始有人聲出現,他艱難地開了車,往回住宅的路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