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水水作品 軍婚誘寵 軍婚誘寵 愛之求索 354章 宋施美人計
桑紅被他纏纏綿綿地吻得再次小腰發軟,她無力地伸手攀着他遒勁有力的頸項,小聲地求饒:“夠了吧,親一個的時間都要打破吉尼斯紀錄了。”
宋書煜頓時笑出聲來,戀戀不捨地放開她柔軟的脣:“小氣。”視線眷戀那粉豔亮色的脣,無法移開視線。
“走嘛,我現在就要去看寶寶。”桑紅髮覺他的視線,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疑惑道,“沒破啊,狼一樣咬得我都麻木了,還以爲被你咬破皮了。”
狼一樣?他倒是真的很想化身爲狼的說。
宋書煜再次盯着她的時候,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桑紅甚至覺得他想要吞掉自己,不過在她嚇得喉頭髮緊的時候,那傢伙卻硬生生地收回了視線,一副雲開月明的模樣,低頭若無其事地攬着她的腰: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這就走。”
“我要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她不要等我吃早飯了。”桑紅想到媽媽每次出門的叮囑,覺得打電話說一下是必須的。
“嗯,應該的,阿姨身體怎麼樣?”宋書煜禮貌地問候林青燃的情況,心道這樣大的變故,丈母孃估計在他的賬簿上又記了一筆,軟化丈母孃的態度,實在也是一個大問題,算了,先搞定老婆再說,只要桑紅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其他人想要拿下,都有對付的招兒。
“她挺好的,堅強得出乎我的預料。”桑紅沒有多說什麼,取出手機給林青燃電話。
無奈林青燃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一聽她不回家吃飯,當即就一連串問題丟了過來,讓桑紅頗有些招架無力。
她不敢張口就說自己和宋書煜一起,那該挑起多大的事端啊,只好遲遲疑疑地在林青燃逼問她不回家吃飯的原因時撒謊,哭喪着臉說秦青過來找她。
林青燃一聽秦青,馬上笑逐顏開,催促她把秦青帶回家,吃了飯再出去玩。
啊啊啊,撒謊真的很難受,尤其是還有有個大男人站在一邊,目光灼灼地盯着你撒謊。
桑紅只好一條道上走到黑,繼續撒謊了,說秦青要回y國了,讓她到機場送行,她已經搭上車去車站了。
林青燃聽她說清楚,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問她什麼時候回家,桑紅支支吾吾地應付說晚上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桑紅拿着手機的手有些僵僵硬硬的。
宋書煜伸手拉了她的手,拿過她手裡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神色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這丫頭還是那樣子,一撒謊就結巴,心虛到臉紅,如果林青燃足夠了解自己的女兒,她這謊話已經穿幫了。
口中卻貌似坦然地說道:
“撒謊撒得越來越熟練了,你到底是桑紅那小丫頭嗎?眼皮都不眨一個謊言就說了出來,爲什麼不和媽媽說見到我了?我就那麼讓你困擾嗎?”
桑紅窘迫不已,有些汗滴滴地咧咧嘴,低頭絞着小手指無比糾結:
“人都是要長大的,據說人長大的一個標誌就是能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某女振振有詞,以爲自己真的是撒謊上有所進步,一副理所當然的厚臉皮模樣,看到宋書煜那極度欠扁的笑臉,她氣惱地打擊他:
“至於我爲什麼不說見到你了,確實是因爲你——很讓人困擾,你讓我們全家人都很困擾,我要是實話實說,估計馬上媽媽就會通知舅舅,到車站攔截,我要被關到家裡出不來了,怎麼可能去看寶寶?”
“這麼嚴重?”宋書煜苦笑,他不過是想借機探探口風而已,事實比他預料得要嚴重很多。
桑紅毫不猶豫地點頭,伸手接過自己的手機裝入口袋,想到以後想要和宋書煜站在一起需要面對的困境,她有些畏懼地縮縮肩膀,心裡說不出的亂,前一刻還恨他恨得入骨,這一刻就打算和他一起去看寶寶,她這腦袋到底是怎麼了,顯然是秀逗了,一遇上這個傢伙,她的機敏聰明勁兒就會自動斷電。
宋書煜當然看到她因爲沮喪至極那有些下垮的嘴角,跟上她摟住她的肩膀,憐惜地拍拍她的肩,猶豫了一下,有些艱難地說:
“紅紅,要不,你現在回去好了,我上午十點就去府上拜訪,這樣悄無聲息地帶你去看孩子,這偷偷摸摸的感覺真讓人不舒服,要是媽媽和舅舅知道,誤會會更深。”
桑紅一聽他這樣說,小臉更加苦成一團:
“你還是不要去了,舅舅每次提起你都恨得咬牙切齒的,你去了,估計也是忍受一頓搶白,他們不可能再接納你的,說不定還會把你趕走,把我關起來,再見面就難了。”
宋書煜摸着她的小手,發覺她手心有些汗溼有些冰冷,知道她必定是因爲羞愧而畏懼親人,不然,什麼能關住她。
都是怪自己大意,才讓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無法收拾的地步,心裡內疚不已:
“你不用爲我擔心,不過是受些話頭而已,給你帶來的傷害太多了,讓他們出出氣好了。”
桑紅搖搖頭,她確定自己現在不想和他一起面對家人,就搖搖頭,逃避道:“咱們剛剛見面,就不要提這些讓人頭痛的事情好了,我真的好想見寶寶,好想的。”
宋書煜無聲地嘆口氣,真是個性急的孩子,看來他這賴人要賴到底了,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僅僅靠孩子來維繫,當然不好,孩子出生之前的這段時間,自然也是他們心無旁騖地培養感情的黃金期。
等孩子健健康康地能離開那個研究機構,一家三口就成了定局,他再去林家拜訪,無論他們態度如何,他就帶着孩子住在這裡,也能常常見到桑紅,日久見人心,總會得到諒解的。
這樣打定主意,暫時瞞着就瞞着好了,不然遇到點阻力,這丫頭一旦耳根子軟,聽從家人的話,他就徹底沒戲了,當即就笑着接了口,順着桑紅的話說:
“是啊,小孩子豆芽菜一樣長得飛快,這要是拖延個一兩個月,他也該出生了,還是珍惜這樣的機會,多陪陪孩子。”
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出了林子,兩個保鏢坐在車內等着,一看宋書煜出來的時候,真的帶着桑紅,不由都眉開眼笑,佩服頭兒的招兒高明。
狗腿地開了車門迎接,向桑紅問好。
桑紅打起精神迴應,和宋書煜一起上了車,回到宋書煜新租賃的別墅,那些都在擔憂着頭兒的幸福的傢伙,都聚在一起等着,看到他們倆一道回來,都笑眯眯地迎上來招呼,張嫂也很熱情地請桑紅到餐廳吃飯,還說煮了她最喜歡吃的蓮子玉米粥。
桑紅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張嫂雖然陪着她的時間不長,但是做飯做菜很細緻,對她很好的。
簡單地吃了幾口粥,桑紅就催促宋書煜。
“乖哦,你先安安穩穩地吃點東西,見寶寶需要預約,我昨天來這裡之前,已經把這周的探視權給用完了,你等等,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去探視。”
宋書煜說着給她夾了她喜歡的菜色,放在碗碟裡,催促她吃下去。
“預約?這周的探視權你已經用完了,你怎麼能這樣,明明來找我就是帶我去看孩子的,怎麼能一個人把這周的機會都用完了!”
桑紅一聽去了還不一定能見得到,頓時就不願意了。
宋書煜想要解釋說,他是存了打持久戰的心思的,也想不到能這麼順利就能見到她說動她,大腦一轉,連忙嚥下這番話,他要是敢這樣說,估計這敏感的丫頭立馬就跟他翻臉。
於是,他只是陪着笑,快速地拉過餐桌邊的電話,用行動來表示他的誠意,撥了一通號碼,特地開了免提,出聲提醒她:
“噓——電話通了。”
桑紅果然住了聲,眼巴巴地看着他拿着的聽筒。
只聽三聲滴答音之後,就是一個很柔美的女聲:“您好,xx科研所,請問有什麼事情能幫到您?”
宋書煜很流暢地說了自己的名字,協議號碼,詢問自己可以什麼時候過去看望兒子。
那邊的女聲頓時就笑了,傳過連一陣噼噼啪啪的鍵盤按鍵聲:“宋先生,我查了記錄,這周你已經看過兩次了,前天不是纔過來嗎,怎麼今天又約。”
“對不起,孩子的媽媽剛剛從國內過來,她實在太想寶貝了,能不能幫忙向你們領導申請一下,讓我們能儘快見見?”
宋書煜說得很直白,這些外國人聽不懂繞圈子的話。
“對外開放的試探期需要很多的人手和專業人員在崗,現在不行,因爲今天週六,人手不夠,系統全部是電腦操控,壓根兒就進不去;
你這個號碼是鳳凰城那邊的區號,所以,今天想要見,從時間上來說,趕過來也來不及了,後天就到下週週一了,讓你太太忍耐一天也做不到嗎?”
那邊的聲音帶着絲笑意。
宋書煜對桑紅無聲地咧咧嘴,對着話筒道了謝,約定下週一要去試探,然後就掛了電話。
桑紅哭喪着小臉,嘟着嘴巴:
“你是故意的,專門挑了週末的時間來急我,居心不良。”
宋書煜滿頭黑線,他連忙舉手投降:“我帶你參觀一下兒童房,頂多兩個月,寶寶就要過來住了,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一會兒咱們逛街掃貨去。”
“兒童房?兩個月小傢伙就要過來了?”桑紅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一臉的驚喜不定。
“嗯。”宋書煜很認真地回答。
“好,去看看,不過估計也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我還是想寶寶。”
桑紅沒有想到宋書煜會這麼做,兒童房都裝了,估計是要在這裡長住了,她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和小小的竊喜。
兒童房在二樓,朝北的房間,因爲這裡的日曬時間長,朝南的臥室太過乾燥,不適合孩子居住,當然這些當初秦洛水都徵求過他的意見,宋書煜現學現賣,對桑紅介紹着各種傢俱的功能和好處,說得頭頭是道。
桑紅陪着他走着看着,兒童房,玩具房,閱讀室,好傢伙想得真周全,各種玩具書籍都擺放得很整齊,所有的傢俱都很矮小,便於孩子攀爬,又不至於摔倒。
怎麼說呢,裝修很讓她滿意,而準爸爸的解說,更讓她感受到宋書煜不同於往日的一面,原來他是這樣體貼細膩、喜愛小孩子的一個人。
過去他可能做得不夠,工作狂一個,無視她,但是現在桑紅覺得接觸的短短一段時間,宋書煜帶給她的衝擊力足夠大了,他和那科研中心那工作人員的交談,還有這兒童房的一桌一椅、一書一物的擺放,他對孩子充滿着熱切的愛,而且爲孩子的到來做了充分的準備。
桑紅有些愧疚,雖然她也曾經有過一個人撫養孩子的打算,但是她並沒有真實地想過孩子降生之後的日常生活該怎麼度過,她以爲賺到足夠多的錢,一切都會有的,但是,看看宋書煜不經意流露的充滿期待的神色,她覺得自己作爲母親的自覺,遠遠遜色於他。
孩子需要的是愛。
是來自父母的毫無原則的寵溺和愛。
雖然她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寶貝,但是,這一切都在向她證明,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在努力地經營一個普通人的家庭,努力地在彌補對妻兒的愧疚,努力地想要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可以依靠的家。
“你怎麼了?”宋書煜發覺桑紅在出神地望着他,以爲自己的臉上沾了什麼灰塵,連忙伸手摸摸。
桑紅被他那囧樣子逗笑,掩飾一瞬間的心動,咧咧嘴巴:“沒什麼,”視線滑落到他的衣服上,莞爾一笑,“話說,你怎麼穿了這樣顏色的衣服?”
宋書煜挺挺胸脯,眼風帶着鉤子一樣纏上她的視線,臭屁地說:“怎麼,是不是顯得不一般的帥?”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不換了風格,你看到估計早就躲得沒有影子了,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說,雖然他剛剛爲了誘騙她靠近,歪着身子斜着胯懶洋洋地靠着樹,這姿態貌似悠閒,其實不是一般的累,真無法理解秦洛水那坐沒坐像的傢伙,怎麼能喜歡那樣懶散的姿勢。
額——一件換了顏色的衣服加上一個懶散的姿態,竟然就能引得這丫頭上當,看來他的形象是太單一古板了。
桑紅看着他那平易可親的模樣,笑着打擊他:“是帥,這年頭,跟着潮流走,自然容易讓人看着順眼。”
其實她覺得這傢伙穿這樣顏色款式的衣服,中和了他過於冷硬的氣質,顯得溫婉可親,確實不是一般的帥,簡直是帥得掉渣,害得她老是一不留神就會偷偷盯着他犯花癡。
“潮頭?什麼潮頭?”宋書煜疑惑,這衣服代表什麼潮流嗎,他怎麼不知道。
“扮嫩的潮頭唄!”桑紅狡黠一笑,成功地讓某人的臉色變得陰沉。
宋書煜磨磨牙,伸手摟住她的腰,自嘲自解道:
“扮嫩——是——不扮嫩不成嘛,誰讓看上一個剛剛成年的小丫頭,不扮嫩就會被當成誘拐少女的不良大叔,與其等着遭人唾棄,還不如趁早利用衣服顏色拉近年齡差距,嘿嘿,咱們倆這樣站着,是不是特般配?”
桑紅沒想到他現在心理素質這樣好,能夠坦然地面對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又有了點小小的意外,加上被他貼着身體緊緊摟着,不由感覺到了點威脅:“兒童房看完了,咱們下去吧。”
“急什麼,都只顧着關心兒子了,都不關心一下自己?”
宋書煜放開了手,帶着她往外走。
“自己?難道我還有什麼福利?”桑紅眼珠兒一轉,四下裡看看。
“當然有,這邊是你的房間。”宋書煜殷勤地推開鄰着臥室的房間,微笑着請她看。
“誰要住這裡了,別妄圖引誘我!”
桑紅咬咬脣,含嬌帶嗔地站在那裡扭捏。
宋書煜看着她那可愛的拿喬的模樣,恨不得撲倒她狠狠懲罰她一頓,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地勾引他,都不知道他早就口水滴答了嗎?
這丫頭就那樣站着,眼珠兒左顧右盼又充滿好奇,很久都沒有見過她這模樣了。
宋書煜笑吟吟地走過去,站在她身後,雙手輕輕握着她單薄的俏肩,一點點地推了她過去:“閉上眼,我帶你過去看,保證你會很喜歡。”
桑紅乖乖地閉上眼睛,被他一點點地推到了房間內。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宋書煜擡手按了一下開關,站在她身後說。
桑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見房間牀頭的一面牆壁上,她的大幅照片一張張地如同幻燈投映一樣一點點地放大然後縮小更換,配合的還有環繞立體聲的若有若無的音樂。
有滿臉青澀的高中照片,有大學揮汗如雨的訓練場景,有她跟着宋書煜之後的親密合影,有叢林訓練的驚險片段,有他們拍的婚紗照,這些照片,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下的,看着那些曾經遠去的從前以無比鮮活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桑紅的眼角一點點地開始溼潤。
“你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不知道?”
宋書煜從身後摟着她:“沒有看到的並不是不存在,雖然我一再地給你帶來傷害,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也爲你流淚心痛、痛哭無聲,這些照片,在聽到當初那個噩耗之後,曾經無數次地陪伴我從黑夜走向黎明;
我也曾經想過忘記,我也試圖掙開這份牽掛,可是,沒有人能夠替代你!
你罵我陰魂不散地糾纏你,確實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有你的地方,日夜都讓我向往,這輩子我要定你了,沒有你,我的心口空出一片,空落落地痛!
我想,你也一定是這樣!
紅紅,咱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造化弄人,但是隻要不放棄,我們一家三口就會修成正果,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桑紅看着那充滿幻境的房間,聽着這樣誠摯的發自心底的情話,她的心漸漸變得柔軟,她的頭靠在那結實的肩膀上,再一次感覺到幸福和滿足,旋即就是惶惑不安。
宋書煜敏銳地感覺到她的身體緊繃,不由問道:“怎麼了?”
桑紅嘆息一聲回頭,仰望着他:“我怕。”
“有我在,這下我不走了,一直陪着你,怕什麼?”宋書煜認真地問。
“我怕再有什麼變故,每次,我都是離幸福只有一米米的距離,然後就失之交臂,我真怕這次再有什麼變故。”
桑紅驅散不了心裡的不安。
宋書煜覺得真是老天報應不爽啊,他的曾經的無心之舉,讓她徹底地失去了安全感。
“紅紅,放心好了,所有的可能敵對的勢力,能和解的就和解,和解不了的就驅除,我確定再沒有什麼可能性的危險了,我不能保證以後的生活不會發生任何變故,但是我保證,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和咱們的寶寶。”
宋書煜鄭重地承諾,這番話他說得很艱難,原來說出承諾的同時,心底升騰的這種神聖的責任感,滋味是這樣的美妙和難以言傳。
“我還可以信任你嗎?”
桑紅聽得鼻頭髮酸,雖然他們曾經好得如膠似漆,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明確地說出承諾,她曾經一度覺得這傢伙自私透頂,原來不過是火候未到而已,想來經歷這樣的大起大落、生離死別,他終於意識到她是他生命裡不能獲取的一部分,就像她刻骨銘心的怨尤一樣,無論她再恨他,骨子裡還是那麼地愛他眷戀他。
宋書煜堅定地點頭:“信任我,把你的一切擔憂交給我,只需要開開心心地準備做小媽咪好了。”
桑紅看着他,無奈地點頭:“這輩子估計我是死在你的手裡都毫無怨言了,你就是我的剋星。”
“不,從今以後,我要做你的福星。”
宋書煜聽了她的話,俊臉無奈地抽了抽,看來這丫頭被他傷得遍體鱗傷了,這樣認命一樣的嘆息,讓他有些心神黯然,臉色滾燙,訕訕的,很羞愧。
桑紅看着他那俊雅的臉,一時間百感交集——
在無數漫長的黑夜裡,披在心臟上的那層叫做故作堅強的外衣一點點地被痛苦蠶食的時候,桑紅曾經對宋書煜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由自主地爲他辯護,可是,一件件的事端板着指頭數過來,她絕望地發現,所有的傷筋動骨她都可以原諒,就是奪走她的孩子,讓她徹底地恨死了他,即便她一直都以爲自己有着強大樂觀的恢復神經,也無法修補心底的傷痕。
可是,現在他告訴她,他曾經在她昏迷不醒的時間裡想出了保全她和孩子的兩全法,她因此而能及時地甦醒,孩子因此而避免了被醫生耽誤的命運,原來在她無法探知的時間段內,他曾經爲他們絞盡腦汁地想過所有的辦法,這突如其來的喜訊,讓她心底的仇恨瞬間土崩瓦解。
原來她是真真實實地愛着這個冤家,她甚至有些汗顏地想,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地尋找原諒他的藉口?
此刻,她依靠着這個滾燙的懷抱,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全部世界,女孩子一旦成了女人,媽媽和親人的溫暖再也不是她渴盼的歸宿,她太累了,她渴望他寬厚的肩膀真的能撐起她未來的希望,她沒有勇氣再去和其他人開始一段感情或者新生活。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我?”
桑紅冷不丁地說出這麼一句足夠驚心動魄的話,震動得某人頓時開始咳咳咳起來。
宋書煜咳着,原本盯着牀頭照片的視線瞬間轉過,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她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宋書煜心底悶笑不已。
桑紅窘迫地紅了臉。
宋書煜胸腔裡發出的輕微震動,讓她知道,這傢伙在笑她。
但是,既然話說出了口,她也沒有迴避的意思:“往常咱們小別幾天,你看到我就眼放綠光,咱們這都分開多久了,沒道理你這次只親親抱抱就滿足的,我聽說男人憋太久會出事的,你要是想我就來吧。”
宋書煜無語地磨磨牙,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他曾經那麼急不可耐過嗎?
而且這個小丫頭,嘴上說得大方,可那緊緊地閉着的眼睛,還有緊緊地抿着的嘴巴,怎麼看都是一副視死如歸、待宰羔羊的模樣,他再飢渴,看着她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憋太久會出事的!
什麼意思?難道她懷疑他憋得太久不中用了,要驗收一下?
這個念頭一起,宋書煜覺得早就被她撩撥得火燒火燎的身體,膨脹得簡直無法忍受,靠,他本身今天是打算做君子的,沒有想着這麼快就把她這樣那樣的。
想象中的急切狂野並未降臨,桑紅偷偷地撩起眼皮,眯着眼睛偷看那傢伙的反應,怎麼了,他的臉色那麼難看,難道真的憋壞了?
不會吧!
可是,以她對他的理解,他對她身體的抵抗力爲零,他一貫的理論就是這個世界上,和他身體的磁場最接近的就是她的身體,一旦碰到,馬上發生電磁反應,急劇升溫。
可是現在,他竟然憋着笑意看她,這麼能忍,不可能!除非他真的憋壞了!
宋書煜看着她那一變再變的臉色,這丫頭臉色的緊張竟然一點點地變成了疑惑,而且開始不安分地偷偷地往他的懷裡擠呀擠的。
明白桑紅的意圖,宋書煜徹底無語,她開始主動探索了,哎呀——這丫頭真是讓他火大,這是他們久別重逢,他想給她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安全感,不想讓她有陰影,誤會自己找到她就是爲了得到她的身體。
一輩子就想崇高這麼一次的。
“紅紅,我是很想你,可是,更多的是精神和心靈的依戀,以前我——是有些——貪吃,只顧自己快活,以後我會顧忌你的感受的——”
桑紅一下子從他的話語裡瞪圓了眼睛。
宋書煜寬慰一笑,以爲她領悟到自己的誠意,雖然他憋得很不舒服,不過她能因此就掀去以前的印象,他覺得值得。
可是,只見那丫頭眨眨眼,扁扁嘴巴,竟然悲從中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爲我和秦青發生過什麼,纔不想碰我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是同學戰友,你是在嫌棄我嗎?”
宋書煜無言望蒼天,看來他怎麼都不可能有高格調了,當即就惡狠狠地堵住小丫頭那喋喋不休的讓他氣血上涌的脣舌,用力地把她壓到在身後那柔軟的大牀上。
輾轉吞噬,房間裡只剩下羞辱的脣舌糾纏的聲音。
漂泊的小船終於靠入她渴望已久的港灣,桑紅不知道這個港灣是不是能讓她一世相依,避過風浪,但她還是本能地靠近,揪緊,就好像即將溺斃的人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不管不顧地靠上去。
她的雙臂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宋書煜的脖子,狂熱的吻能打消掉一切因爲時間而產生的質疑和隔閡,桑紅終於品嚐到惡意揣測帶來的後果,宋書煜的脣舌肆意地近乎貪婪地吞嚥着她的唾液還有呼吸,強勢得讓她懊悔得想要逃。
可是宋書煜穩穩地壓在她的上邊,佔據了絕對的掌控權,一隻手更是穩穩地托住了她的後頸,讓她避無可避。
桑紅開始覺得臉頰滾燙,頭部開始有瞬間愉悅的眩暈,整個人接着開始升溫,連呼吸都開始粗重灼熱起來。
兩個人的身體契合得不留一絲縫隙,宋書煜的另一隻手貼着她身側的曲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往下移動,她覺得他的手指碰觸的每一寸衣服,都無限的敏感,好像乾旱的火柴遇到了摩擦,只等着轟然一聲地會燃燒起來。
宋書煜的吻也配合着動作一點點地下移,她那頎長的天鵝一樣的頸項,讓他輾轉留戀,優雅得讓他恨不得一口咬斷。
桑紅張開小嘴巴無力抵擋地發出一聲呢喃。
就是這呢喃聲讓宋書煜忽然停止了動作,他緩慢地撐起了身體,從她身上移了下來,側着單手撐着頭部躺在她身邊。
激情瞬間如同潮水一般退卻,桑紅不得不睜開眼睛:“紅紅,對不起。”
“怎麼了?”桑紅眨眨眼,她不明所以,不過她能感覺到他健康的反應,所以即便他中途喊停,她也沒有剛纔的擔憂了。
“我承認,你的身體對於我來說,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雖然我此刻急迫得想要爆裂,但是,我仍然覺得有句話想要對你說。”宋書煜說着愛戀地伸手撫慰着她面頰。
“你說。”桑紅的聲音有着絲絲慵懶的嘶啞。
“以前我對你的眷戀,停留在瘋狂的甜美激情上,喜歡的是你天真未鑿的可愛青澀;
但是,現在我對你的愛,已經超出了這樣的程度,成爲一種發自靈魂的依戀,你的剛強,你的癡情,你的寧願玉碎不願瓦全的決絕,你的不參雜一絲世俗慾望的愛情,震撼了我,讓我一點點地意識到,我曾經忽略遺失了什麼,謝謝你給我機會重新愛你;
也讓我明白,愛一個人不是把她圈禁到自己的背後,而是幫着她成長,給予她希望,從今往後,你要飛翔,我給你翅膀;
我剛剛這樣做,只是因爲——你在揣測我嫌棄你,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狹隘的心思,你給我機會重新來過,我已經歡喜不盡了,而且,我只是想用行動告訴你,我愛你——尊重和信任是我們婚姻的基石;同樣,我也需要你對等的信任。”
桑紅震驚地望着他,不得不說他的話狠狠地擊中了她的死穴,她一直都是一個對人缺乏信任感的人,她幼年的生活嚐盡了世態冷暖,一直都信奉,遇到信守承諾的好人是運氣,遇到沒有節操的敗類、或者遭遇背叛也都是完全可能的。
所以,她纔會在梅曉楠的設計中對他徹底地失去信任感。
其實,害得她淪落異國他鄉的並不是梅曉楠,而是她自己,梅曉楠的任何謊言,只要她給宋書煜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切就不會朝無法挽回處發展,正因爲她從來沒有給宋書煜足夠的信任感,她甚至不信任他潔身自好的秉性,這才釀成了慘局。
桑紅沉默良久,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對不起,從今往後,我會給你對等的信任。”
宋書煜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他拉起桑紅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紅紅,這顆心臟很有力,往寬廣處說,它容納得下蒼生社稷;可是,在私人生活上,它又很狹窄,狹窄得只裝得下你一個人,哦,不,現在裝得下兩個人,你和咱兒子,所以,你以後一定要乖乖地住在這裡,不然我會空虛得活不下去。”
今天的宋書煜癡情煽情得不像話,每一句情話都讓她的心靈震動。
桑紅刻意地忽略自己心底的感受,一直以來,她只是在心底一再地追問驗證着宋書煜是不是真的愛她,但是現在她開始認真地問自己,她愛宋書煜嗎?
她愛這個在她絕望的時候,挽救了她們全家希望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曾經給過她難堪和羞辱以及無盡的寵溺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她一直仰望一直追得精疲力盡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一直追她追到天涯海角的男人嗎?
……
氣氛美好又神聖,無疑這是一次觸及靈魂的談話。
宋書煜捨不得毀壞苦心經營的深度交流氛圍,利落地翻身坐到牀邊,探手拿起牀頭櫃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只見光線暗淡又充滿曖昧的環境頓時一變,明亮整潔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桑紅吃驚地望着那突然成了一片雪白瀑布的燈壁牆面有些不適應。
“這是一堵玻璃牆壁,裡邊裝的是一個簡單的轉軸放映機,關閉背景牆上的光棒,照片就會播放出來,打開背景牆上的光棒,這就變成一片燈流瀑布。”
宋書煜給她解釋着又演示了一遍,滿足了桑紅的好奇心。
宋書煜看時機剛剛好,就低頭有條不紊地理順衣服上的褶皺:
“乖哦,這氣氛太曖昧了,讓人只想犯錯誤,咱們是不是計劃一下,能讓你順理成章地暫時離開這裡,去往華sd市的理由?”
桑紅一想這個實在是她現在必須面對的問題,再說對方都正襟危坐了,她做做大方的姿態就夠了,怎麼能傻得真的要主動獻身?
當即就一骨碌從牀上起來,凝眉苦想。
宋書煜伸手幫她整理一下衣服,笑着逗她:“別苦着臉,多大點事兒。”
“事兒不大,你就幫我想招兒吧,你知道涉嫌撒謊的事情,我總是沒有你老練。”桑紅被他小看,索性趁勢下坡,把難題丟給他。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讓人幫忙,一點誠意都沒有。”宋書煜好心情地調戲她。
“誇你好了,你說怎麼辦?”桑紅一想到面對媽媽追根究底的問題,頭都有些大了。
“要不這樣,耐心在這裡玩,等晚飯後回去,和咱媽說你去送秦青的時候,遇到了秦洛水,他新成立的公司需要人手幫忙,要你過去,我給秦洛水打個電話,讓他給咱媽打電話,這樣謊話是不是能圓住?”
宋書煜顯然早就想好了招數,要把她拐走。
桑紅眯眼:“這法子好,不過不一定有用,估計媽媽要是和舅舅說了,他會直接拒絕的,他一直很想我到健身房幫襯他一把,我躲着沒有回話。”
“這樣啊,要不,你說是廣告業務方面的,秦總關照讓你去拍照,你現在是攝影師了,這樣說估計舅舅不會再阻攔吧?”宋書煜想想也是,林汗青估計不大舍得放走桑紅這樣的好苗子。
“有可能。”桑紅覺得可以一試。
“你可以對舅舅承諾啊,去華sd市忙碌兩個月,然後就回來幫着健身房的生意,這樣更能讓他放心,等以後我們回來,也容易見面。”
宋書煜補充着,他不希望計劃因爲林汗青的阻撓而擱淺。
“我真的很怕舅舅的,那是一種沒臉見人的難以言傳的羞愧,爲什麼我們不能索性住在別處,一家三口不受滋擾?”
桑紅說着就覺得心底發虛,畏懼不已,她有些鬱悶不堪,因爲她只要想到以後夾在宋書煜和林汗青之間,就覺得沒臉見人、生不如死。
林汗青對宋書煜的深惡痛絕,她絕對是深有感觸,一對第一次見面的甥舅關係,他都能斬釘截鐵地給她立下不準再沾染宋書煜的規矩,加上以後相處,根據她對舅舅獨斷專行風格的瞭解,他絕對不是說說就算了。
宋書煜失笑地伸手抱着她,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苦笑:
“傻丫頭,不被親人祝福的婚姻是很難幸福的,再說,你已經嘗過沒有父母親人的痛苦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再次陷入那樣不義的境地?
還有,帶着你躲開就成私奔了,興致更加惡劣,估計舅舅會僱人滿世界地追我們,怎麼可能清淨得了?
既然早晚都得面對,索性就不躲不藏地在他眼皮下,我有法子對付他,會讓他乖乖地答應我們的婚事。”
“你真的有法子?說來聽聽。”桑紅一聽頓時興奮得雙眼放光。
“嘿嘿,還沒有到時機就說,法子會大打折扣的,你確定要聽?”宋書煜別有深意地說。
桑紅翻翻眼皮,最終搖搖頭,悻悻然道:“還是保密的好,省得到時候不靈驗。”
宋書煜終於被她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搞得哈哈大笑。
爲了不碰上林家的人,桑紅乖乖地和宋書煜膩歪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竟然就到了中午,宋書煜爲了不讓桑紅覺得尷尬,索性讓張嫂把飯菜端到了樓上吃。
沒有了外人的場合,可以想象兩個情投意合的男女會是什麼面目,一頓飯你儂我儂的,喂來喂去,不知道吃到了對方多少的口水。
午飯過後,宋書煜藉口倒時差有些累,想要午睡。
見鬼的倒時差,這貨明明都來到這個半球快二十天了,還倒時差,什麼白癡藉口嘛。
桑紅當然知道這個傢伙口是心非了,不過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萬分配合地沒有揭穿他,反而乖乖地跟着他進入他的臥室看電視。
只見宋書煜端端正正地坐在牀邊,開了電視,很快就找到了軍事頻道,招手讓她過去坐着看。
“一看到軍人這熟悉的訓練場景,我就會想起當初訓練你的時候。”宋書煜眼神飄忽,笑吟吟地側頭看着桑紅。
“還說,老是變着法子欺負我。”桑紅呲呲牙。
“誰讓你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明明知道我很想抱你,愣是不懂得投懷送抱,我不給自己製造機會,找點福利,我跟着你忙活個啥?”
宋書煜這回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眼底帶着挑逗和挑戰的意味。
“啊,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我可愛可敬的教官。”桑紅氣結,磨磨牙不怕死地嘲笑他。
“是很可愛的,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明明可以直接撲倒就吃掉的,偏偏跟着你這彆扭的小丫頭鬥智鬥勇,果然是其樂無窮。”
宋書煜顯然是想起了往事,不明白他當初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耐心,陪着她胡鬧,不過他現在很感謝那時候對她的縱容,正是在那樣的磨合期裡,讓他看到了一個勇敢又毅力的倔強小女人,也練就了她過人的身手。
不可否認,正是她一點點地挑戰和不服輸的精神勁兒,讓他一天比一天地迷戀她,他搞不懂她的小腦瓜裡到底裝了什麼,只知道她不停地帶給他驚奇和驚喜,讓他意識到原來柔弱的女人,竟然有着這樣頑強的意志和毅力。
桑紅顯然也想起了往事,不由笑了。
那時候,她滿心思的就是讓他看到她,對她另眼相看,她想吸引他,又找不到能夠吸引他的方法,只會和他對着幹,他佈置什麼任務都不折不扣地完成,絕不求饒,每一次看着他那氣急敗壞的心痛不已的臉色,她就一陣小小得意,雖然到了晚上,她渾身的肌肉痛得沒有一塊是能沾牀的,但她依然鬥志昂揚。
“很久都沒有切磋過了,不知道你恢復得怎麼樣了?”宋書煜側頭挑釁地打量她。
桑紅鄙視地撇撇嘴道:“拜託你還是悠着點好,左臂的傷好像還沒有好。”
“一隻手也不耽誤贏你。”宋書煜拿話激她。
“嘖嘖,低估你的對手,會吃虧的哦。”桑紅覺得無地自容,那帶着調戲的尾音說話的輕薄的女人是自己嗎?
“試試好了。”宋書煜笑得壞壞的。
“好,怎麼比,劃出道道來。”桑紅躍躍欲試,很久沒和他動過手了,這讓她充滿期待。
宋書煜舔舔脣,眼風撩人:“怎麼比?我受着傷,當然不能過分了,乾脆肉搏好了。”
說着已經側身,右臂強勁有力地把她壓倒在牀上。
桑紅擡腳就去踢他肩膀,宋書煜脖子一扭,就那她的小腿有技巧地夾雜自己的頸窩和肩膀之間的夾角里,笑得輕薄:
“老是這一招,你以爲左臂受傷,抓不住你?難道你不知道我琢磨過多少對付這一招的招數?”
“是嗎?我說過低估你的對手,是要吃虧的。”桑紅陰險地笑着,被他夾着的那條腿一勾一踢,就把他的頭盤到了自己的腿間。
“你這腿功越來越好了,好想它盤在腰上的銷魂滋味。”宋書煜說着那脣竟然就隔着她的褲子,輕輕地咬齧着她的小腿肚,右手也沿着她的腿無限曖昧地摸了兩把。
那挑逗的模樣頓時讓桑紅的小臉變得通紅,她微一驚愕間,只覺得宋書煜捏着她的腳踝一提一轉,就抽身出來,虎實實地就壓在她的後背上。
桑紅被他極有技巧地壓得一動都不能動,不由鄙視:“你的招數也太爛了吧?鼎鼎大名的宋團竟然對我用美人計?真是令人汗顏。”
宋書煜愉悅地笑出聲,得意地吻着她的耳垂,悄聲說:
“你一直不就範,是不是就是在等我使了美人計才就範?敢說那一刻的滋味不消魂嗎?現在風水輪流轉,乖哦,給你機會,你也使使這一招,看看有沒有翻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