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人大多被秦青的淫威壓迫得不堪其苦,看到桑紅回來簡直是看到了救星,當即就七嘴八舌地開始控訴秦青的罪行。
桑紅擡手一擺,示意大家靜下來,她把背上的大雙肩包取下,萊利早就順手接了放到門邊的桌子上。
她在衆人的期待中轉頭對秦青呲牙一笑。
靠——這廝怎麼能穿成這樣來這裡禍害人!
加上以前秦青訓練時候對她的牽制和折騰,她從來沒有逼迫這傢伙用出過全力,自己就已經被打得狼狽不堪了,如今回來,正好拿他練練手,搞不好還可以一雪前恥。
秦青被桑紅那呲牙咧嘴的模樣逗笑了,這丫頭還是那丫頭,和離開前一樣,並沒有和他變得生分。
尤其是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對着他流露出的光彩,讓他陶醉喜悅之餘,不由警惕頓生,她又開始算計他了嗎?
果然,桑紅笑着說:“唔,秦大哥,班長、郭麗麗還有班上這麼多人,他們的話誰的正確?”
秦青漫不經心地抿抿脣,對她孔雀開屏一樣地笑:“他們倆還有班上所有人,說得都對。”
“嘖嘖,我知道你一定是堅持着自己當初制訂的那個體能訓練計劃,參考我的標準來強迫他們的吧?”
桑紅不由讚歎,這傢伙當真是一諾千金,她臨別前的一句囑託,讓他多照應班上的訓練,他竟然能一絲不苟地執行到了現在,當真難得。
秦青點頭:“不過,瞧這模樣,估計收效不會怎麼好。”
桑紅對他道謝,轉而對班上的同學說:“知道大家這樣苦練着早就厭倦了,這麼久沒有和大家一塊兒練過,要不,咱們現在就排着來一組體能訓練?”
“好!”迴應聲震天響。
桑紅等靜下來,又說了一句讓人熱血沸騰的話:“等這組訓練做完,我將從班上挑出一個人做搭檔,和我一起對戰秦學長,好不好?”
“好!”這次的歡呼聲夾雜着興奮,那種摩拳擦掌的性急模樣顯而易見。
桑紅對秦青擺擺手,示意接下來的場子就由他掌控了,自己和趙一博一起站着往日整齊的隊形,應着秦青的口令聲開始熱火朝天地訓練起來。
一組訓練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看着那些熱火朝天汗水晶然的年輕面孔,秦青感覺到這個班級因爲桑紅的迴歸,曾經失去的那種信心和凝聚力,神奇地重新出現了。
她的臉曬得紅潤健康,小小的瓜子臉變得豐滿了些,下巴不再那麼尖俏,五官輪廓顯出了一些硬朗,多了些逼人的英氣,即便是腫包點綴,依然風采不減。
秦青嚴肅地喊:“趙一博、萊利、桑紅、方明遠出列!”
四個人應聲跨前一步,快步組成一排,大家看清那個叫方明遠的同學是一個黑黑的粗壯男生,他也是來自西部的少數民族,因爲普通話不好,極少有存在感。
只聽秦青說:“今天大家調整出來的就是最好的狀態,咱們學校每年推薦參加特種兵的指標一般是六個,如果要在學院新生十多個院系內挑選,咱們班要想擁有一個以上的指標,衝入前十名的最少需要四個人;
這四個人是班上體能最好的四個,不服氣的可以看看他們的臉;
當很多人汗流浹背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幾乎沒有汗水;當很多人,苦苦撐着不爬下的時候,他們能輕鬆自如地應付,還有盈餘的力氣;
這並不是說除了他們四個,其他的人就沒有希望了,能夠參加班與班之間,撐住三輪以上的賽程,學校就會存檔記錄,一旦優越兵種需要補充高智能人才的時候,就會從這裡邊進行選拔,也就是說,這個比賽,你們將有無數潛藏的看不到的機遇蘊藏在裡邊;
當然,如果衝入決賽的都是咱們班的選手,那再好不過了,將來全國所有的選手總決賽的時候,自己人抱成團,就會多更多的機會。”
“好!”班上的人一聽,大部分人都拍手叫好,只有極個別總是藉機偷懶的傢伙懊悔不迭。
桑紅出列安慰大家說:“超過三輪以上的比賽或者各種決賽,都是兩人一組測試的,如果能有一個體能互補或者優勢互補的同伴,勝出的機率就更多;
我在部隊裡見識了人家的組隊訓練,接下來這幾天,咱們就開始進行組隊練習,我會把自己掌握的本事展示出來,希望能給大家提供點幫助,咱們外訓系的這一屆,一定要在學校創造一個奇蹟。”
“好啊好啊,桑紅現在是不是要和秦學長開練了?大家鼓掌鼓勵哦!”郭麗麗最喜歡看熱鬧了,當即出聲攛掇。
“就是,我們都急死了,等你回來給我們報仇雪恨哪!”
……
桑紅對秦青挑挑眉梢:“我需要一個助手,你的建議是他還是他?”她的手指指指身邊的兩個男生。
秦青把目光移向趙一博和方明遠,沉吟了一下道:“趙一博靈活得多,和你機敏能配合得更好;方明遠的攻擊力強,能配合你的劣勢,這就看你了,是要一個優勢互補還是劣勢補充。”
桑紅看看趙一博,再看看方明遠,笑嘻嘻道:“你們倆誰和我一起揍他一頓?”
方明遠看了趙一博一眼,趙一博點頭道:“我來,秦學長可以把剛纔的頂撞之罪一併論處。”
“好,你們倆勝了,那事兒就算了,如果輸了,你們倆一起等着——嘿嘿!”秦青的指關節捏得嘎巴嘎巴響,那意味不言自明。
他話音一落,整齊的隊伍立刻就轟然後撤,以他們三個人爲核心,其他人都退到了牆邊,順便把那些零散的桌子也都推得緊挨牆壁,有人乾脆跳上去坐着觀看。
桑紅和趙一博交手次數不少,往常她鬥不過秦青,卻還是能在趙一博這裡找到點信心,雖然也有些艱難,趙一博固然沒有秦青的強勢胸猛,但那穩穩的下盤和不急不躁、步步爲營的打法,讓她很有些無奈。
桑紅和趙一博一前一後,圍着秦青站定。
趙一博先是挑釁地虛晃一拳,秦青頭也沒回,就給了他一個掃蕩腿。
他自然能輕易地躲過去。
桑紅看到秦青後掃蕩腿的瞬間,就開始跳起,趁着他矮下身的瞬間擡腳直踢他的面門,秦青叫聲好,擡手迅疾地去抓她的腳腕,桑紅腳尖一傾斜,已經踢到了他的肩膀上,順着他的還擊之勢一個側身翻利落地落地。
後邊趙一博的拳頭已經如風而來。
這兩人的身形都很靈活,他們不停地變換方位,拳來腳往,虛虛實實,想把秦青繞暈。
秦青吃了桑紅一腳,雖然那力度因爲她臨時變招,有所減少,但是也讓他心驚,這丫頭竟然能夠踢到她了。
他發現桑紅的身形比以前更加的靈敏,那些招式已經少了很多的花架子,儼然是徒手搏鬥的狠招。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在宋書煜的變態折騰下,桑紅爲了少受蹂躪,那絕對是智計百出,時時處處都在尋找着攻擊他打擊他的機會。
徒手搏鬥,她雖然和宋書煜的身手相差較遠,但是和秦青相對打,漸漸不再那麼劣勢明顯,狼狽不堪。
桑紅一腳踢中,信心倍增,往常她使用類似的招數,總是很輕易就被他捉了腳腕或者打到腿部,痛得她受不了,這一次她竟然能夠躲開,這證明她這麼多天的訓練進步不小。
秦青漸漸也不再保留,使出全力,很久都沒有這樣過癮了,當即虎吼連連,放開了和他們倆周旋。
趙一博當然毫不惜力,即便毫無勝算,但是加了桑紅這個幫手,他徒然信心倍增。
他們鬥得難分難捨,圍觀的同學自然都大飽眼福,那喝彩、驚呼聲和助威聲,響亮異常,旁邊院系的學生都被吸引了過來。
劉道義不知通過什麼途徑知道桑紅回來了,就轉過來看她。
剛剛進到外訓系的院內就看到那訓練室門口窗口擠滿了人,以爲是聚衆鬥毆,慌忙上前。
那些圍觀的人看到他過來,擱到往常早就抱頭鼠竄了,今兒愣是踮着腳往裡看,裝作沒有看到他。
不過路倒無聲無息地給他讓了出來。
劉道義凝眉,走了進去,裡邊的人看到他進來,都收斂了興奮和激動。
只見三個人影翩然騰躍,拳腳相攻,宛如排武打片一樣好看。
他就不動聲色地站着觀看。
看了許久,雖然雙方都收了對方不少拳腳,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擡起手腕看看錶,清清嗓子:“都停了,上午集訓時間開始多久了,都圍着這裡看什麼熱鬧。”
他話音一落,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遺憾的啊啊啊聲,然後開始灰溜溜地散了。
“怎麼,還等着我給你們分架?”劉道義冷笑道。
秦青聞聲,一招強勢攻擊,脫身跳出兩人的包圍圈,落到劉道義的身邊,穩穩站定,喘了口粗氣道:“這倆傢伙長進不少,一聯手,我都有些頂不住了。”
桑紅和趙一博都打得渾身是汗,見他跳開,這才收手站在原地,喘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吃過力竭時說話的虧,當即只是耐心地挑勻呼吸,什麼也不看。
趙一博以爲她受不了了,擔心地問:“哪裡受傷了?”
桑紅搖頭。
他這才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搓揉着身上被秦青打到的地方,疼得他怪叫連連,這才明白,往常秦青教訓他們的力道,哪裡能和今天的程度相提並論。
“別揉了,越揉腫的越快,二十四小時之後再採取消腫措施。”秦青幸災樂禍地提醒。
“你就裝吧,我就不信你身上的傷不痛。”趙一博憤然回嘴。
“喊喊痛就會好?是男人就像個男人的樣子。”秦青鄙視。
“男人痛了就喊,那是真性情;我不喊我因爲我的嘴巴張大了臉也會痛,誰像你這種大衆情人型的,面子放第一,時時維護你的風度。”
桑紅鄙視之,她明明看到這廝痛得臉頰都有些小抽搐了,硬是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秦青氣得磨磨牙,仰頭啊啊啊——地狂吼幾聲,在原地連連跳着,口中一疊聲地問桑紅:
“最毒婦人心,我讓着你,你竟然敢次次照着一處踢,這是我的骨頭鈣質密,換了個人恐怕被你踢斷了,老實說,這裡你踢了幾腳?”
桑紅抿了嘴嘿嘿地樂,不說話。
這是她發明的對付不怕攻擊的傢伙的奇招,就照着小腿一處攻擊,積少成多,疼痛積累起來會讓對手的身體動作變得不再那麼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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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宋書煜那傢伙給逼出來的。
所以,她纔會說秦青在裝b,因爲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宋書煜的身上,他都會痛得跳腳不已。
外訓系的同學看着秦青那狼狽的模樣,不由放開聲大笑。
劉道義看看這麼融洽的氣氛,面色也露出一絲笑意。
“桑紅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道義看桑紅睜開了眼,呼吸已經平靜下來,就開口問她。
“劉主任好,今天上午八點多回校,本身應該先去學務處銷假的,想他們想得緊,就拐進來看,這不一看就忘了那回事了。”
桑紅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那笑的力度大了些,牽動了臉上的大包,痛得她不由慘叫着虛虛地捂臉,“額——這臉上該死的包,連笑都痛。”
劉道義瞅着她那五彩繽紛的小臉,不解這宋書煜是傻瓜嗎,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的臉傷成這模樣,口中卻關切地問:“那裡——有藥嗎?”
桑紅擡手指指自己的臉,看他點頭,就恭敬地回話:“部隊有專門針對這種蚊蟲叮咬的藥,我帶了。”
“那就好,你們都好好練習,軍訓會操比賽之後,國內的兄弟學校,會和我們來場競技賽,勝出的人將受到學校不同程度的獎勵,都加油吧!”
班上的同學一聽就都鼓起掌來,嘴快的已經在追問他有什麼獎勵了。
劉道義避而不答,只說:“咱們是國家的鋼鐵長城,國家獎勵咱們,那就和修結實自己家的院牆一樣,哪裡會小氣?等大三下到基層訓練,你的肩章和別人不一樣,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
說完在大家的歡呼聲裡轉身離開。
桑紅追出去小聲問他那假什麼時候銷了合適,他擺擺手頭也不回道:“進去練習了,我看到了,就等於銷假了。”
桑紅笑了一聲就捂住嘴,轉身跑回班上了。
訓練室內,秦青顯然已經讓大家自主選擇組隊了,除去幾個對比賽興致不大的女孩子,男孩子差不多都組隊了。
然後,桑紅讓秦青和她對打,給大家做着示範,告訴他們如何發現對方的破綻,然後從動作上來彌補。
外訓系的新生班又歡騰起來了,不分早晚,他們班的訓練室內總是人氣很旺,不同組的同學也會主動地開始相互挑戰,對打,練着配合。
桑紅把部隊裡的體能指標帶回來給他們看,那些男生才發現他們平時的訓練不過是剛剛接近人家的訓練量的最低限度,那些夢想成爲特種兵的男生當即就有了具體的目標,打算做軍官的也都開始勤練體能,爭分奪秒,有真本事,人生才能大步流星往前衝。
接下來的幾天,軍訓比賽,會操結束,劉大櫆帶的班也就是桑紅他們班囊括了三分之二的獎項,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光榮過,胖臉上滿是驚喜和幸福。
走的時候,自然是萬分不捨,這是他帶出來的最有前途的一個班,不過是四十天的相處,他們之間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大家都眼淚汪汪地道別祝福、依依不捨。
桑紅看着教官們乘坐的大篷車消失了蹤跡,這才感慨道:“人生聚散無常,就像我們現在,天南海北相聚一處,本以爲會有四年的緣分,其實不然,大三就下基層,大四可能就留到部隊上了,像這樣熱火朝天地親近訓練,是應該珍惜的好時光。”
趙一博聽她感傷,不由豪氣地勸慰道:“這話說的好,這樣的人生際遇,一輩子太久,咱們應只爭朝夕,每一天都不虛度,青春無悔!”
他的話音落下。
班上的同學就開始一起高喊:“青春無悔!青春無悔……”那沸騰昂揚的聲音喊出了熱血青春的豪情。
接下來桑紅就和趙一博組隊,開始了常規訓練。
秦青見天過來得更勤,巡視着儼然就是他們的教官。
歐陽萌萌總是見不着秦青,就猜到桑紅回來了,當即就偷偷地溜過去看她,一見到她那張恐怖的面孔,心下的疑慮就煙消雲散,她都成了這個樣子,是男生帶着都嫌丟人,和秦青站在一起,那美醜對比程度,不是自找羞辱嘛!
可也奇怪,臉都毀了,她怎麼就看不出來一點傷心?
歐陽萌萌大惑不解。
在桑紅的幫助下,趙一博進步非常明顯,他本身就喜歡武術,底子不錯,和桑紅的相處中,他更加發現桑紅的魅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個男孩進化向完美男人的步調會快上很多的。
眼看又到了週末,宋書煜提前已經打過電話,說到時候恐怕過不來,讓她自己約同學到市裡玩,散散心。
桑紅雖然很想他,但也理解他的工作,摸摸臉上的包,大部分已經消了,就是紅紅的一團團的色斑,好像壓根兒就不可能消除一樣,她心裡也有些擔心。
但爲了不讓宋書煜掛念,只好騙他,自己好多了,反而安慰他不要爲自己分心。
所以,訓練時桑紅說週末想到街上轉轉,散散心,趙一博當即就自告奮勇給她當導遊,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保管她玩得開心。
宋書煜很忙很忙,用腳不沾地來比喻,絲毫都不誇張,轉眼已經十多天,他愣是抽不出時間去看桑紅,不過,每晚睡前煲個電話粥,聊以慰藉心中的思念而已。
大型的全軍慶功宴終於結束了,隨之而來的晚會更是讓苦悶了四個多月戰士歡呼不已。
宋書煜耐心地陪着吃,陪着看,直到送走了那些大小領導,他鬆了口氣,終於開始清閒些了。
他步履匆匆地直奔停車場,雖然已經將近八點,但是趕到學校,就可能看到她,最晚明天早上就會看到那丫頭了。
營區裡白日的喧囂和殺伐之氣此刻早已消失殆盡,暮色深沉,舞臺上的笙歌燕舞飄渺出一種平和的喜樂,讓遠離都市的軍營顯出獨特的寧謐和安詳。
宋書煜一身筆挺的戎裝,那魁偉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在深秋中,透出一股肅殺的味道,趙嫣然眸光閃閃地盯着前方的那個男子,他永遠都是這麼的吸引人。
“宋大哥,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我吧。”趙嫣然從車邊閃身過來。
“嫣然,你怎麼在這裡?”
趙嫣然脫去一身軍裝,青色的修身小西裝裙,配了白色的圓領維多利亞式襯衫,讓她在幹練中透出一股小女人的甜美。
“給你們團送來慰問勝利的演出啊,從中午忙到現在,困極了就躲在車裡小睡一會兒,聽到聲音醒了就看到你過來,你個小氣鬼,八成只看了個開頭就想遛了,嘿嘿,擇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就特地向你討賞唄。”
趙嫣然笑起來眉目生動,走近了親暱地和他玩笑。
宋書煜聽了她的話,面部一貫冷硬的線條霎時弱了幾分。
趙嫣然太瞭解他了,工作中從來不喜歡欠人的人情,自然知道如何拿捏他的七寸。
“呵呵,您辛苦了,你們文工團和我們團部相比,什麼都毫不猻色的,說吧,你要什麼?”宋書煜果然大方得很。
趙嫣然一步步地走近宋書煜周圍的氣場,心臟隨着他的氣息一點點地增加着跳躍的幅度,每一次她想起他的時候,原本泯滅不明的火花,都會像得到氧氣一樣,一點點地灼燒着她的心。
她在距離他幾步之遠的地方站住,仰起頭望着他:“宋大哥,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在火車站逃過圍追堵截的那次逃亡嗎?”
宋書煜一挑眉毛,笑了:“說來似乎年代久遠,好像都被陳年時光洗去了一般,只剩下一點點的只微末節,你怎麼想起這些來?”
趙嫣然眼神有些掩飾不住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