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幾句,也要吃醋?”
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完,然後又對那滿臉臭臭的男人囑咐,“給她煮完醒酒湯,再哄她睡。”
盛熙修從他手上將女人抱起,擡腳闊步離開。
慕念孝眸色變的清涼而濃郁起來,他看着立在不遠處幾乎都要站不穩的女人,“季夏?”
季夏掀起點眼皮,醉眼朦朧的望着氣質厚重的冷拔俊美男人,乖巧的嗯了一聲,“你叫我啊?”
男人對她伸出手,嗓音沒什麼溫度的平淡,“回家了。”
季夏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腳尖,是一雙黑色的鉚釘鞋。
她看着鞋頭上一個釘子一個釘子的金屬,忽然想起來,她好像幾百年都沒有再碰過高跟鞋了。
想當初,她跟盛芊芊這個閨蜜聲色犬馬浪跡京城的時候,高跟鞋那必須是常備裝備的。
她有點不開心,她覺得太累了,她要解甲歸田,回家養魚種花找男人去了。
她再擡起頭,男人已經來到了的面前。
他長的真好看,跟春夢裡出現的男人一模一樣。
她紅脣翹了翹,乖乖的衝他笑:“我好看嗎?”
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她便不開心的扁着嘴,有些失落般的低下頭來,“我是不是太男人了,沒有女人味?”
“季夏!”男人無奈的念着她的名字,她擡起頭,男人澄澈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很自卑嗎?”
季夏咬着嘴脣,眼底溼漉漉的似有委屈,“自卑?有一點吧…”
她有點不確定,她沒有慕小公主那樣的外貌,那樣鮮明的性格,算不算是自卑。
無論她有多好,他不愛你,討厭你,你連說話呼吸都是錯。
“爲什麼要自卑?”男人低啞而模糊的嗓音落在耳邊,她漂亮的杏眼眨了幾下,等着男人說完,“是覺得自己不夠優秀?”
季夏看着他,手從男人的眉毛上落到他的脣上,眼底纏繞着迷戀,“我沒有她好,你永遠都看不到我…你不愛我…”
她向來認清自己的位置,也能時刻認清現實。
她頭暈目眩的,實在是站不好了,“我能靠着你嗎,我頭疼,站不好了。”
她身上酒氣很重,因爲站的近,他身上的每一寸汗毛孔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呼吸出來的灼熱氣息。
她身上溫度有些高,應該是喝酒後的生理反應。
他到底是伸手扶起她的胳膊,她卻膽大的借力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像貓兒撒嬌一般,在他心口上噌個不停。
許是,除了慕小照以外,他從不碰女人,所以季夏這一動作,讓他心頭覺得莫名異樣。
他談不上多麼的難以忍受,終歸是不習慣的。
他手掌貼上她的後領,將她揪了起來,“季夏,不許鬧!”
季夏委屈,眼眶紅給他看,“我沒有鬧,我走不了,你抱我走,或者放我下來在這睡一覺,明天再走。”
不得不說,她身爲少尉軍銜的女人,酒品比一般醉酒的男人好太多了。
她即便是醉的很厲害,大腦邏輯思維十分清楚。
就是站不穩,腦袋疼,可是思維運轉的一點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