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冷冰冰的:“你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打漁妹?我跟能佳佳有什麼?佳佳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之後又因爲我而出車禍死了,我在他臨終前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佳佳,我把她當妹妹看待,除此之外沒有半點牽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存在。”
“存不存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接二連三傷了她的心,又幾番厚顏無恥的上來黏着她,逼着她,你就真不怕把芊芊逼上絕路,讓她死了?”
顧南爵臉沉的愈發難看,沉聲,“霍暖,你**的說話能不能直接粗暴一點,別那麼含沙射影的,嗯?”
霍暖對暴脾氣的男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冷淡的態度:“顧南爵,你但凡有點想要愛她的心,稍稍動點心思去翻翻她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經歷過的和正在經歷着的,你就會知道你給她帶來了多大的毀滅性災難。”
估計是覺得她一個堂堂影后級別的人物情緒太激動了,霍暖平復了一下心情,捏了捏了眉頭,淡淡的:“身爲男人,做到你這樣失敗的,換作是我,我都會要自慚形穢去死一死的。就這樣吧,你好自爲之。”
……
霍暖走了,顧南爵這一夜註定難眠。
他留在包廂裡喝到凌晨纔打算離開。
他喝了不少酒,偏他酒量極好,醉倒是沒有醉,卻也是微醺了。
他在褲兜裡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小六,小六很快上來將他從沙發上扶起。
他起了有點猛了,沒站穩,又從新跌坐到沙發上。
小六急的不行,忙叫保鏢送了一碗醒酒湯好不容易纔伺候他喝下,這才扶着他走出魅色。
京城,隆冬的半夜,飄起了大雪,那滿天隨風飛舞的雪花,是那樣的靜好。
一陣風迎面吹來,凍得男人神經有些清醒。
顧南爵視線從滿天雪花的天空收回,沒由來的一句,“小六,我和她是什麼時候扯的證?”
小六忙道:“冬天啊。大公子,您都不知道您跟太太扯證的那天夜裡下了多大的雪,整個京城都埋在雪堆裡,下午街道馬路才恢復暢行,您跟太太着急要去扯證,愣是跟太太從長安街走到民政局的。”
聽起來,好像他們扯證的時候很迫不及待呢!
顧南爵回神,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沒有舉辦婚禮嗎?”
小六邊抖起大黑傘,邊撐在男人頭頂上擋住風雪,“那必須啊。當年您爲了太太那可是舉辦了一場絕對是跨世紀婚禮呢。就在年後開春的三月份,空中禮炮,戰機,地上的坦克,跑車,都是您的迎親隊。”
“是嗎?有這麼高調?”
小六嗯啊了一聲,“當然。您迎娶我們太太時,太太也就才二十來歲呢。盛家是不同意你的,就是因爲太太執意要嫁,您覺得心生愧疚,纔給了她一個特別體面的婚禮。您那時可浪漫了,您可是手捧999朵玫瑰,跪了99次膝蓋,我們家太太才願意上花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