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爵捏了捏眉心,瞧瞧這女人說的什麼話呢?
昨天還被他壓在身下承歡,先前還被他逼着擁吻,她是怎麼做到這樣毫不在意的?
他到底是給她解了安全帶,並在她下車前,將她扯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摁着她,目光深寂悠遠,“芊芊,你非得再逼我一次嗎?”
盛芊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懶懶的:“是你一直在逼我,好不好。”
顧南爵繃着臉,沒再說什麼,就讓她下車去了。
盛芊芊下車後,沒有即刻走,她立在車頭等他下來將車鑰匙拿走。
偏男人在車上磨磨唧唧的好一會兒,才走下車來。
他將鑰匙給她,手摸了摸她的長髮,將她脖頸上的圍巾纏的嚴實一些,才溫淡的道:“上去吧,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這是盛芊芊樂意聽到的,可自男人說出來時,她心口還是抑制不住的疼了一下。
她點頭,看着男人背後的蒼穹暮色,良久,“你晚上相親那個丫頭挺靈力的,看着應該很喜歡你。你可以嘗試着往前走一走,說不定沒你想的那樣難呢。”
顧南爵冷笑,轉身就走到暮色的盡頭,直至女人再也看不見。
這一夜,盛芊芊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
她夢到,顧南爵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給他樹立的衣冠冢裡。
他血肉模糊的連臉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無名指上帶着的他們新婚時的裸戒。
盛芊芊從這個噩夢中驚醒,外面的天亮若白晝。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她洗漱完畢,準備做點早餐時,纔想起來昨晚手機回來以後因爲沒電就自動關機了。
她將手機插上電源,開機,好多條未接電話以及若干條短信。
打開最近的一條,她漂亮的瞳眸就劇烈的縮了縮,跟着提前外套就衝了出去。
半小時後,帝都醫院。
她站在人潮如織的急診大廳,於茫茫人羣中看到那一抹高大深沉的黑影,隔着重重人影,他們相互望着彼此,然後男人最先向她走了過來。
盛芊芊眉頭皺了皺,還是迎了上去:“顧南爵,你鬧夠了沒有?”
她低吼,爆發力極強,整個急診大廳忽然就安靜下來,路人紛紛側目,看着那眼底滿是水的漂亮女人。
顧南爵伸手摁住她的腦袋,將她摁進懷裡,這才感受到她渾身都是在發抖的。
他嗓音蓄着粗啞的笑意,“發什麼脾氣?誰讓你來這的?”
盛芊芊嗅到男人身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可他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她冷靜了幾秒,很快從他懷裡掙脫開來,冰着臉:“小六說你出事了,還給我發照片。”
顧南爵摸了摸鼻尖,“小六就是瞎咋呼,能有什麼事。”
盛芊芊沒吭聲,這時手機響了,是姚文叔的。
她先前急着開車,好多電話和信息她都沒來得及看,只看到了小六這一條的。
電話接通,就傳來姚文叔差不多氣急敗壞的聲音,“盛芊芊,你到底怎麼回事?”
盛芊芊詫異:“怎麼了?”
“顧南爵讓人把白修擎撞的住院了,你說怎麼回事?”
盛芊芊臉色一冷,就掛了電話。
顧南爵就在她的身後,她轉身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打的男人耳根子都發麻。
【PS:再說一次,姚文叔的女人是盛妝,我發現弄錯了就將季夏的名字改過來了,請寶寶們知悉!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