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渴不渴?餓了嗎?”
盛芊芊見他緊張不已的樣子,伸出手摸上他冒着鬍渣的下巴,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啞啞的道:“南爵,我挺認真的想了一下,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吧。”
顧南爵胸腔如重重的撞擊了一下,他激動的難能自已,好久才平復下來,聲音抑制不住的欣喜:“你…你……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盛芊芊望着他就快要溼潤的眼睛,莞爾勾脣,笑了一下:“顧南爵,我們談戀愛吧。”
連同她話音落下的,就是男人一記綿長到骨髓深處的吻。
他吻的小心而剋制,從探入口腔就極爲小心而溫柔。
他氣息很快就變的濃郁,一點點的不再滿足於脣齒糾纏,他想要更多來填補心中那空空蕩蕩的部分。
盛芊芊放開的承受,略顯得遲緩的迴應,但伴隨男人有技巧的勾纏,她也就隨之放開了。
青絲鋪枕,衣裳凌亂,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一氣呵成,彼此佔有,深入心靈深處的幢擊。
不知道是觸動了哪根神經,盛芊芊熱淚抑制不住的狂流。
她是鮮少流眼淚的女人,她一哭,還是哭個不停,顧南爵一下子就慌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都不太敢動了,身體裡的火也滅去了大半。
他俯首親着她紅腫的眼皮,低醇暗啞的嗓音,“寶貝,怎麼了?”
男人這一聲寶貝,叫的盛芊芊心口越發的酸脹和委屈。
整整十年!
十年!
十年,他們生生錯過了十年!
她啞着嗓音,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又看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劃傷,打兩下又忍住了,“你爲什麼,要那麼遲?”
顧南爵眸色深沉,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我的錯,芊芊,對不起,我不指望你現在就原諒我,我會用餘生的行動得到你的原諒。”
盛芊芊眼睫眨了眨,手環上他的腰,“顧南爵,整整十年,你讓我苦了十年,你知道嗎?”
顧南爵愧疚不已,也心疼不已,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臉,貼着她的心口,一遍遍的重複對不起。
盛芊芊心口堵的難受,那些傾巢而出的委屈如進水的海綿,膨脹而酸澀。
顧南爵見她眼淚都受不住的意思,心中的愧疚逐漸變的煩躁而焦急起來:“乖,別哭了,別哭了,好嗎?”
他這麼哄着,盛芊芊反而越發控制不住,哭的更兇。
她先前還壓抑着,無聲的落淚,現在是直接低低的哭出聲,且聲音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顧南爵耐着性子哄了好一會不起作用,直接身體力行的撞碎她此時盤踞在心口的委屈。
本來都是歇火了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下去,現在有心要碾碎她心口積淤的委屈,所以他動作比之前上來猛然很多。
幾乎是沒有半點剋制了,恨不能要嵌入靈魂般的衝幢。
盛芊芊哪裡受得了,很快那心口綿長的委屈就被滅頂而密集的感官擊碎的一敗塗地。
等到後面…,她哪裡還有心情去哭什麼的,直接就變成了求饒。
顧南爵並不是有心要欺負她的,見她溼漉漉的眼睛裡沒了先前那樣的委屈,這才漸漸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