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秦鴆看着面前那把鋒利的小刀,眉頭半擡了一些,“你想怎麼證明?”
盛七七面無表情:“切掉你的無名指,我不希望你的無名指在跟我結婚後戴着婚戒。”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地剎那,盛七七眼底就越入了血紅。
那一指妖嬈的紅,猶如開在地獄的曼陀羅,冒着森森冷的嗜血,觸及到靈魂深處。
盛七七擱在杯沿上的手指微微收緊,臉色只寡白了一度,似乎對於男人的偏執瘋狂無動於衷。
她淡淡的口吻:“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頓了一下,“今天聊到這,之後電話聯繫。”
她說着,人就起身站起。
秦鴆好不容易見她一面,不想讓她就這麼走。
他對自己在肆意流血的手指毫不在意,倉皇的站起一把鉗住盛七七的手腕。
他沒用多少力氣,但女孩卻被他拉的轉過身來。
噢,或許是她本身沒有多想跟他爭執的額意思,所以就配合他手上這個動作轉過身來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稍稍停留了幾秒後,落向他還在流血的手指,她面無表情的問:“疼嗎?”
切膚切骨之痛,怎麼能不疼?
他道:“疼!”
聞言,女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然後視線收回定格在他的臉上,伸手戳上自己的胸膛,“秦鴆,你挺好的。但爲了我你大可不必做到這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只是開了個玩笑,你卻拼命當真了,我這兒也挺不好受的。”
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模糊和暗啞,“說起來,愛一個人沒有錯……,秦鴆你沒有錯,我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可這些牽扯到了一起,就全都錯了。如果沒有愛,即便是有了婚約,那也是錯。”
“秦鴆,如果從一開始註定就是錯的,你也不會幸福的。”
秦鴆望着她,望着她眼底溼潤的血色,心臟綿密的如同被錐子刺中。
他喉嚨有些堵,他問她:“若說你年紀小不諳世事,我可以等你幾年,等到你願意談情說愛。”頓了一下,“但,你這樣傻,我不願意等了。算着日子,大差不差還有一個月就18了吧?這樣吧,這一個月呢我會着手安排盛九的術前準備。他推進手術那天,你跟我飛南洋扯證,嗯?”
盛七七看着男人妖長的鳳眼,似乎沒有半點猶豫,只略微遲鈍了幾秒,就嫣然輕笑着說道:“好啊!”
她說完,目光淺落在秦鴆還在流血的手,靜了片刻叫來後面嚇傻了的服務員:“醫藥箱。”
她說完,就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她紅脣半抿會兒,看向也坐回原處的秦鴆,“手給我。”
秦鴆再切掉手指以後,他就一直都沒管那隻手。
手上鮮血肆意,十指連心的痛卻不及此時女孩對他寥寥淡淡的關心。
他似乎很受用這種切膚之痛才換來的廉價關心,他卑微的想,原來他在她心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秦鴆心情好了一些,勾脣大大啦啦的將滿是血的手擱在桌面上。
此時服務人員已經取來醫藥箱,盛七七快速的從醫藥箱拿出酒精和其他的一些消毒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