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飛機已經起飛,先生,您有什麼指示。”
門薩地理偏南,同一時區卻是不同季節。
常年有霧,溫溫潮溼。
落地窗前,冷拔屹立的身體,清雋單薄又莫名卓然傲骨。
他手指很漂亮,一筆一畫的在面前玻璃上寫着什麼,畫着什麼。
他眼底的深,像窗外夜深的濃霧,伴有撲朔迷離的險象環生。
他握着手機轉過身來,目光定格在電腦桌上的相框,眸深似海。
照片裡的姑娘很美…
穿的潔白裙子,嫣然一笑,定格在蕩起的鞦韆上。
她的身後,是眉眼微垂推着鞦韆的他。
他們頭上的陽光正好,暖風正好,白雲正好,大片盛開的薔薇花正好…他們也正當好…
日子有點遠,還是小姑娘十五歲的時候拍攝。
那時……,他在想什麼呢?
削薄冷涼的脣角微微翹起點淺弧,心底是源源不斷的酸脹,稍稍閉上眼再從新睜開,他對着電話那端淡淡的:“跟上去吧。”
麻姑聽得出男人語氣裡的惆悵,怔了幾秒:“先生,您還好吧?”
“她…好嗎?”
“小姐除了…瘦了點,人的整體狀態還不錯。比想象的要堅強!”
“嗯,再等等吧…”男人清冷的腔調繞着細密的無奈,“南城那邊,最近都不要聯繫了。”
“好的,先生。”麻姑一邊應着,一邊道:“江美美和蘇崢嶸都已做了處理!”
男人走到電腦桌旁,身體陷入按摩椅上,左手摩挲着相框上少女的眉目臉廓來。
他眼底是徐徐緩緩的柔波,嗓音卻清冷的刀光劍影:“機場的事故,弄清楚了?”
麻姑自責的回:“卑職無能。現場調查來看,是意外爆炸事故。出事的兩輛司機都是普通百姓,其中一輛車載了易燃的煙花炮竹,另一輛油箱漏水。遊客抽菸,丟棄的菸蒂引起的連環爆炸!”
“嗯。”
……
男人掛斷電話,就叫來助理時英。
時英恭敬的立在男人面前,“先生!”
男人清冽的眸看着電腦,壓迫似的調子:“慕籬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
時英不安的皺下眉頭,略顯得急迫:“啊籬怎麼了嗎?出了什麼事?”
他話還沒問完,就被男人睨了眼,不再吭聲,而是如實的稟告:“啊籬被您下了禁足令,一直都在王都,不曾離開過府邸。”
“目前來看,並沒有接觸過什麼可疑的人。”
“是嗎?”男人疑惑,擡起傲骨的眉眼,犀利的看着時英,“知道上一個欺騙我的下場,是怎麼死的?”
時英心底一寒,額頭便滲出一層稀薄的汗來:“卑職不敢。啊籬,的確沒有接觸過可疑的人。”
“蓋倫那端有消息了?”
時英暗自拂了把汗,冷靜的回道:“沒有。”
男人起身,挺拔玉立的身影氣場強大:“滇西的軍火集團爲何遲遲沒有轉移了?”
時英:“遇到了點麻煩,被厲北城纏住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男人哂笑出點微末的聲音:“那個傻逼…是有些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