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要緊,供血充足,好好養着不會有大問題。
然而厲北城不能這麼說,他覺得他把盛熙修都快氣死了,做人得厚道點,得有良知。
他添油加醋,調子悲傷不已的:“醫生說,要聽天由命了…就看盛帥是否福大命大了…看他能不能熬過這三天…若是不能…老子未來就少了個競爭對手,可怕!”
慕照聽厲北城的口吻不像是撒謊,琢磨了片刻,淡淡的噢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厲北城被掛的莫名其妙,暗暗咬牙,果然還是他母親教育的對,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蠍美人,心腸歹毒。
這女人也太冷血了,老公都快死了,還這麼淡定!
媽媽的,好慶幸噢,他沒讓她成功的成爲他老婆。
媽媽的,他以後一定找個低調一點的女人做老婆,不然以後死了老婆都不給他收屍,還要綠他!
哇!太可怕了,難以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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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照掛完電話,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一個簡單的拉桿箱,帶了些她日常的洗漱用品,一套換身衣服。
準備這些以後,她就分別給南歡和盛妝打電話。
打電話給盛妝是讓她去安排飛機,給南歡是讓她去打印離婚協議。
她得至少在那男人有意識之前,讓他簽字。
登機前,南歡笑她:“你是去離婚,還是因爲捨不得而擔心找了這麼個理由?”
慕照看着月朗星稀下容顏清雋美麗的女人,輕輕的笑着:“本就是無法逾越的千溝萬壑,那些所謂的心悸架不住現實的衝擊。即便是他愛極了我,也愛慘了我…權衡利弊下,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至少不是現在的樣子;至少,他壓着我做的時候,我說不,他能停下來選擇尊重…而不是無休止的折磨和凌辱…”
“歡歡,你能懂嗎?”
“人之所以活的高高在上,是因爲人需要被尊重!”
“我不要我的餘生,都綁上那男人所謂的愛,貼上他的標籤,一生無望!”
南歡打趣的笑話她:“你真是活的矯情。從慕小公主一躍成爲帝國人人豔羨的帝國盛小太太,換個女人都要嘆息自己的命生的太好,也就是你這般不知足,你真是半點委屈都吃不得,受不得…”
慕照不以爲意,“沒辦法啊,掉在屎上的黃金我都不撿,何況是一個渾身都是臭毛病還霸道到無恥變態的臭男人呢。”
南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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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慕照乘坐飛機抵達南洋。
南洋,一個享有人間四月天美譽的邊境城市。
它繁華,它源遠流長,它有着古老的故事和看不見的罪孽。
慕照眯起眼,看着從指縫裡穿過的陽光,莫名想起慕念孝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夜深了,黎明在後頭;太陽升起了,你該醒了……】
她想她的愛情對她撒了謊,她也應該醒了!
她到了醫院,盛熙修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那些管子插着他,他安靜的躺在那裡,沒有知覺,彷彿外面的所有一切都跟他再也無關。
他俊美的臉寡白的沒有血色,他整個人比照片上看起來更毫無生氣,若不是心電儀在滴答滴答的走動,她甚至都以爲他死了。
【PS:盛帥:媽耶,您可真是我親媽耶…勞資都這麼慘了,能放點糖水喝麼;親媽說,聽讀者寶寶的意見。求一波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