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身影漸漸模糊而慢慢消失,最後跌出記憶深處…
…
腦袋越來越沉,她在也無任何精力去思考了…,靈魂像是沉睡,整個人都毫無生息。
…
就在慕念孝對慕照做清除記憶的深度催眠時,不遠處傳來軍犬的狂吠聲。
他的屬下急的額頭冒汗,催促着:“首領,下次吧…來不及了。您再不走,您之前的一切計劃全都要泡湯了。”
慕念孝眯起眼,難以割捨的痛自眼底深處溢出眉梢。
他收回手,冷靜和剋制的道:“處理乾淨!”
……
盛熙修是在五分鐘後帶人進到這間秘密軍事基地的,病牀上的小姑娘正在輸液。
她模樣像是睡着了,擱在被褥上的手握成小拳頭。
當他的目光緩慢的落在她受傷的手腕上時,,整顆心臟都痛的麻木。
她手腕上的傷應該是處理過了,荊棘纏繞後留下來的深深傷痕,幾乎沒一塊好皮,全是磨出了血口子。
她臉色極致蒼白,身體羸弱的躺在那裡彷彿死去…
盛熙修心臟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掌緊緊揪住,喉嚨酸脹的難以發出聲音。
他看着她,像是失而復得!
他幾步走過去,立在牀頭看着她,卻不敢伸手去碰她。
他明明是那樣想抱住她,可是他不敢!
她太脆弱了,他怕一碰,就會弄疼她。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應當是受了極大的痛苦,就算是陷入昏迷。
她睡的也不踏實,額頭上,臉上,脖子上全是細密的汗,她應該是做了不好的夢了吧?
盛熙修寂靜凝望了她好一會兒,才俯身下去親了親她的額頭,一遍又一遍的說:“別怕…我來了…乖…”
他不知道他說這些,她能不能聽見,就是下意識的覺得他說這些像是能撫慰人心一般,讓她即便是昏迷也能感到安心。
季明在這時提着藥箱打斷他:“我先給她看看!”
盛熙修連忙直起身,退開:“好!”
與此同時,江繞那邊的軍隊已經徹底封鎖了這一片軍事秘密基地,併成功抓獲了差不多二十個鑽研軍事醫療的科研成員。
這些人,不少都是國際一線的有名教授。
江繞抓住其中一個,也就是勞倫爾博士。
勞輪爾博士被抓,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他很坦蕩的伏法認罪並主動交代,“您好,盛帥,我是勞倫爾博士。我這裡有一封凱倫王子留給您的信。”
盛熙修陰鷙的倪了他一眼,示意江繞將信接過來,“他人呢?”
勞倫爾博士挺紳士的笑,“凱倫王子讓我轉告您,他說這裡軍事醫療成果全歸您,我們這裡的人全聽由您的差遣,至於他人嘛…自然是走了。”
此時,盛熙修打開信!
果然是慕念孝筆墨,他字體遒勁有力,骨氣洞達,很是刻骨!
他一目十行,不到半分鐘就將信看完。
他本來的臉色就難看,在看完信之後,整個人陰沉至極,周身都攏着一團濃重的蕭殺之氣。
江繞恐懼的看着他,心驚膽戰的道:“盛帥,還追嗎?”
盛熙修嗓音繃的極冷,手上的信被他捏的粉碎。
他從喉骨深處溢出兩個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