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嫺熟而溫柔,像她大哥一樣耐心。
她擡了擡自己受傷的兩支手臂,“我受傷,是因爲你嗎?馨兒是我的乳名,你怎麼會知道?”
她受傷的確是因爲他。
盛熙修點點頭,有條不紊的解釋:“你受傷是因爲我,所以你住院這段時間我要全部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另外我覺得我們可以從新認識一次。”
慕照眨着眼睛,不懂他的話,爲什麼要說是從新認識一次?
難道他們之前是認識的麼?
慕照奇怪的問:“我們從前認識嗎?”
男人薄脣掀起淺淺的弧度,聲音溫涼像夏日河邊的風,徐徐吹進她的耳朵裡,“嗯,我們不僅認識,我們還是夫妻!”
慕照即刻否定,頗爲惱羞成怒的道:“…你你…你別臭流氓了,我可是有婚約的好姑娘…你敢輕薄我,我未婚夫會打死你的!”
盛熙修心臟抑鬱,俊美的臉不知道有多陰沉,下顎線條繃的像是要隨時斷裂一般,怪嚇人的,“聽我說完,嗯?”
慕照軟軟的噢了一聲,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畢竟這男人不苟言笑,氣質不知道有多麼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呢。
“你失憶了!”
慕照再次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我失憶了?怎麼會,我明明腦子很清楚的,我記得我自己是誰的。我是京城慕家的慕小公主,我叫慕照。我大哥叫慕念孝,我大姐叫慕籬,我父母都是有名的儒商,奶奶是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京城顧家的顧公子顧如風是我的未婚夫,你只要是個京城人,稍微打聽就知道我並不會說謊的。”
盛熙修覺得自己應該是沒辦法好好靜下心來跟她溝通,因爲他可能被慪死!
就是那種胸腔悶的不透氣又找不到原因的那種悶,他要比這個感覺悶上十倍,就是差不多窒息的那種。
他深吸幾口氣,手指無意識的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靜了幾秒,道:“南歡,你還記得嗎?”
慕照思維遲鈍了幾秒,“哪個南歡?”
盛熙修感覺胸腔被塞了一團溼重的棉花,不僅堵住了咽喉還堵住了心口,窒息難忍。
他意有所指,“就是你能想到的那個南歡。南疆開武館的那戶人家南歡!”
慕照現在咯噔一下,這基本上屬於她的隱私了,而且南歡都離家出走了那麼多年杳無音訊,就連她大哥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的?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
這個念頭閃進腦殼子裡,慕照就下意識的搖頭否認了。
她不相信,“你休想用話套我,我纔不會上當的。你…你再垂涎我的美色…我…我就翻臉無情,報警了!”
呵!
她自戀的毛病,估計是從孃胎帶出來的吧。
盛熙修被她那副蠢萌的呆樣都給氣笑了,他一捨不得兇她,二更不會威脅她,何況她纔剛剛醒來身體各項機能都很弱。
他決定還是先哄着,等醫生複查過後再看看怎麼跟她說會比較好一些。
他默默打定主意,以退爲進:“乖,別激動!我讓醫生先過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