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一雙兒女都不要了嗎?”
這些話,顧長夜不止一次聽,他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女人的尖酸刻薄,她向來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他溫儒淡淡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明明已經四十好幾的臉卻嫩的能掐出水來,這女人他愛到卑微。
倘若不是顧家當年逼迫,她就是他的妻了,也不會有現在這一雙兒女。
跟不愛的人生下的孩子,即便是有血液關係,但總是少了那麼炙熱的真情,多了幾分寡淡和涼薄。
顧如風是他的兒子,他躺在病牀如今狀況依然不容樂觀,他除了心疼和內疚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想來,他是瘋了,爲了這個女人墮入魔道,他甘願爲她付出一切。
他回神,做出迄今爲止第一次屬於他們之間的逾越。
他滾燙的手掌幾秒內扣上向南的並在她憤怒之前一把禁錮住她的後腦勺,垂首深深吻了下去。
向南整個腦袋都炸開了,像怒放的煙火,轟炸的支離破碎。
她感到脣被男人用力撬開,帶着勢不可擋以及狂野的霸道攻佔她每一個感官刺激。
男人的手也不老實,這是向南第一次意識到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危險。
她憤怒的推開他,一巴掌扇出去卻沒打他的臉,卻被他更紅的眼嚇了一大跳。
她向後掙扎,卻被他粗暴的打橫抱起,就那麼壓進他們背後的沙發裡。
窗外陽光怒放,室內溫度漸漸攀升。
向南聽到自己顫抖的嗓音,怒不可遏的對身上胡來的男人道:“顧長夜,你敢碰我一根汗毛,你試試?”
顧長夜眼睛很紅,除了紅就是莫大的悲傷。
他看她的眼像情深不悔又像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吞沒,他對她向來溫儒紳士慣了,他對她態度稍稍強硬她便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受不了。
她柔軟的毛衣被堆起,聲音纏着濃濃的蠱惑:“南南,若是當年不是因爲向家和顧家一直交惡,你早已是我的妻,哪裡還有唐生的機會。”
向南沒動,心口微疼,像是被人揭開了陳年舊疾,十分不舒服。
顧長夜的吻來到她優美的脖子,“你愛唐生,我選擇默默付出。唐生死了,我看着你爲情所困我心如刀割;你爲唐生殉情,我萬念俱灰就那麼想跟你去了。可是我不敢,我徒手在懸崖底下找了你三天三夜纔將奄奄一息的你找到…”
“隨後,你成爲植物人的那些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十幾年…十幾年你躺在那,我每天都看着你,陪着你,給你擦洗身體,換上你喜歡的漂亮衣服…”
“這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有所回報,我只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你只是睡着了,而我時刻陪着你,你不會在孤單,我們可以相伴到老…”
“你躺了十多年,終於醒了,我很高興。你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我們也有過一段很甜蜜的美好…”
“我以爲…在長的恨也都隨着時間消散了,可是打你恢復記憶後,你就變的冷血無情,偷偷的走掉。”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我這十幾年的呵護換不來你半點情動,你甚至將我當成最惡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