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待你極好,至少比我對你最好的時候要更好。”
南馨怔然了,她原來對南歡就抱有歉意,因爲她覺得自己是南歡的負擔。
現在知道南歡跟她毫無血緣關係,卻爲了她和孩子犧牲到如此地步,她心中越發覺得拖累南歡。
在她的認知裡,南歡是個堅強獨立的女性,她從未在南歡臉上看到過除了淡然以外的其他情緒。
她跟蓋本的相處方式很詭異,明明是夫妻兩人卻分居,但你說他們關係不好,可生活中蓋本對她處處照顧甚至是過分寵溺,唯獨南歡從不用他的錢。
南歡最多不過是利用蓋本給的資源,給她的工作室多做出一些業績,僅此而已。
僅她一人之力,要養活她和她的兩個孩子。
南馨說不感動,不可能的。
她靜了好久,才剋制住心底涌起的激動情緒,“歡歡很不容易!”
盛熙修自然是知道南歡這些年的不易,從他調查的資料上來看,他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她好像很忙,活的極爲辛苦和麻木。
每天除了工作室,醫院和她們住的莊園以外,她從來沒有別的社交活動。
不知道她嫁給蓋本圖什麼?
圖安逸的生活?然而,並不沒有!
她從不接受蓋本給的任何物質上的幫助,卻也從不輕視蓋本的存在。
蓋本對她而言,更像是朝夕相伴的親人?
盛熙修望着女孩漂亮的臉,她眼眶還是紅的,看得出來這個消息對她而言很打擊。
他薄脣勾起微末的弧度,低低的笑:“現在知道自己是累贅了?你說你,一無是處,除了臉蛋長的還能看,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要治療你的腿疾,她養你多辛苦?”
南馨當然知道這一切,可被男人這麼說出來,只覺得羞恥,臉頰像是被人打了一般,自慚形穢的很。
是啊,她的確……
如男人所說的那般,要工作沒工作,要收入沒收入,不會做家務不會帶孩子,偶爾她自己不舒服了還要別人伺候,除了長了一張可心的臉,她好像就只剩下燒錢的本事了。
她半年前也不是沒有跟南馨提過,她想工作的事。
可南馨一句話就把她宣判死刑——
她記得當時南歡是打趣的對她笑着說——【你會什麼?】
然後她就啞口無言了。
她當時唯一慶幸的就是藍國說的兩種語言——意大利語和法語,她懂其中一種語言法語,否則她在藍國將無法生活。
現在想想,她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
她眨着眼睛,彷彿下一秒又要哭給男人看的模樣,“我爲什麼一無是處?”
這話質疑的多坦白?
都把盛熙修給問住了。
是啊,她爲什麼一無是處?
盛熙修看了她幾秒,深思熟慮以後,字斟句酌般的對她打擊,“因爲,你出生就贏在起跑線上,先有你大哥將你寵成了殘廢,後來又碰到我這麼個會疼人的老公又把你寵成了弱智,你在生活上除了尚且還能自理以外,遊手好閒,好吃懶惰,又矯情做作,花錢如流水,別的真的是玩不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