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什麼我?做都做過了,還怕親?怎麼,你還要給那洋鬼子守身如玉?”
南馨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對我很好,我要報恩的!”
“傻逼!”盛熙修臉色變的難看,從她身上翻身下去,態度極爲惡劣了,“我看你失憶失的連腦子都裝草了,簡直就是草包一個。”
南馨見他坐起,好像真的很生氣似的。
她有點怕怕的,“我怎麼就是草包了?我是草包你還不是照樣稀歡的不得了,看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她說完,男人忽然側首看她,眼神冰冰冷冷的,“報恩?他利用的就是你報恩的心思。報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許?他明知道你對他無愛,還想要利用這種心思佔有你,不覺得齷齪?”
南馨奇怪的看着他,“就因爲他明知道我不愛他還願意娶我,足夠說明他是愛我的呀。歡歡說,女人如果結婚就一定要找個對自己掏心掏肺的,自己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覺得喬並沒有錯,他願意娶我,我爲什麼不願意嫁。”
“慕小照!”
男人咬牙切齒的口吻,嚇的南馨一跳。
她心驚肉跳的看着他,“你叫我?我叫慕小照嗎?”
盛熙修頭疼,起身,邁着長腿去了盥洗室。
等他洗漱完畢出來時,小女人竟然拱在他原先躺過的地方睡着了。
可真是沒心沒肺透了,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永遠都能搞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盛熙修惱的很,好一個攀炎附勢的小妖精。
……
他自然是沒弄醒她,而是去了盛九的房間。
早上六點,小小少年已經起牀坐在書桌旁安靜的看着書,見他來,很懂事的過來幫他推輪椅,“父親,早!”
盛熙修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牀上弓起的小糰子,下顎線變的柔軟,“七七,乖嗎?”
盛九老實的交代:“嗯,不難帶。”
不難帶的意思,就是還能忍受,可見七七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若是吵鬧的厲害,晚些我從老宅那邊調幾個老人過來照看。”
盛九漂亮的眼睛微微凝了一下,片刻後,他道:“不會。七七雖然淘了點,還是很聽話的。”
盛熙修擡眸,輕笑:“你喜歡她?”
“她是妹妹,是小九的親人,小九要對她好!”
盛熙修很滿意盛九的態度,“嗯,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保護好她。”
“是,父親!”
……
父子二人去樓下用完早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各自牀上的小姑娘都還在呼呼的睡。
二人又不約而同的從房間出來去了書房。
十分鐘後,盛九看着面前的棋盤,英氣的眉微微皺了皺,淡聲道:“輸了!”
盛熙修擡眸看着小小少年一眼,“這樣走,劫後餘生。”
少年眼睛一亮,冷峻的臉溢出欽佩,“受教了。”
原本要輸的一盤棋,盛九又堅持了半小時才掛。
下棋結束後,盛九收拾棋盤,男人在這時問他:“你決定要進瑞士少年特種訓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