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殺手想結婚
季城是名軍人,一直以來身邊都是鐵血男兒,即使有異性出沒,也都是循規蹈矩的女子,何曾見過像這樣浪、蕩奔放的女子?
“你爲何給我的水裡下藥?”季城追問道。
“都說過了,我看上你了唄,”一手揮開季城已經鬆下來的掌控,搖曳生姿的走向沙發。
季城知道問這女人等於白問,而且他又不善於對女人嚴刑逼供,不再管她,自己開始動手在賓館的房間內翻找可疑的物件。
牀底下一把鋒利的匕首,垃圾桶裡一部完好的手機,牀上幾點……梅紅的血跡,季城一怔,臉上紅了紅,不確定的又看向抱腿坐在沙發拐角的十一。
十一正好也看着他,眉眼帶笑,絲毫都沒有驚懼慌張之色,普通的就真像是一個只求一夜露水姻緣的紅塵女子。
季城將房間搜了個遍,也沒再找到什麼可疑的物件,將匕首丟到茶几上,打開了十一一直關着的手機。
十一擡臂,季城危險的眯了眯眼,十一討好一笑,慢騰騰的拿過那把匕首,同時從茶几上挑了一個大蘋果。
手機打開,很快一跳未讀短信就“滴滴”的響了起來,十一神色如常,薄而長的果皮自她修長的指尖垂了下來。
季城打開短信:早安!男人的技術如何?破處的感覺怎樣?署名:妖孽。
季城臉上紅了紅,不自然的看了眼十一,剛巧十一將蘋果削好,歡歡喜喜的遞了過去,“給你。”
季城未接,倒是撿起那跌落在地上的蘋果皮,一長串,薄的透明,意有所指道:“刀工很好。”
“以前在餐館打過一年的工,專門做水果拼盤的。”十一執着的將那個蘋果塞進季城的手裡,“放心,沒毒。”復又挑了個小且紅的蘋果,繼續削皮。
季城看了她片刻,斟酌着用詞,“我想我們該談談……”
十一截了他的話,“男、歡女、愛,一場露水夫妻,你該不會是還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當然不是!”這句話季城回答的快速又幹脆,但是作爲男人,他覺得自己撇的太過乾淨,有些不負責任,頓了片刻,“你是第一次?”
“重要嗎?”十一反問,似又想到了什麼,賊兮兮的問道:“你也是第一次?”
季城瞬間紅了整張臉,支支吾吾的沒有吭聲。
“你是第一次。”十一肯定的仰靠在沙發上,“第一次就能有這樣的水平,前途無量,往後你的妻子定然性福無邊。”性福二字她刻意咬的很重。
季城板了臉,站起身,挺立如鬆,他根本不想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一板一眼道:“既然姑娘你如此不看重這件事,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拜拜,”十一揮了揮手,沒有挽留沒有不捨,沒有任何情緒的笑着揮手道別。
季城出了房門,背靠在牆上,點了根菸,心亂如麻,可也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徐剛他們一定等的着急了。
一個月零六天後,十一嘴裡嚼着口香糖,手裡拿着一張彩超單子,淡然的晃盪出了醫院。
走到停車場拿車的時候,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和一個半大的小夥子拉拉扯扯,用詞很激烈。十一好奇心起,靠在車旁聽他們說什麼。
原來這小夥子天天在外面酗酒打架,昨晚才因爲酒精中毒被送進了醫院,中年婦女想勸孩子回校讀書,但是小夥子卻怪罪母親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就將他生了下來,嚷嚷着沒有父親的孩子在學校裡是如何的被人看不起,如何的被人嘲笑輕視。婦人聲淚俱下,不停的解釋自己是因爲愛他才生下他,雖然沒有給她優渥的物質條件,但她一直在努力,小夥子還在咆哮。十一已經沒有興趣再聽他們爭論下去了。
一路狂飆,車內的人卻很淡定,手指輕敲着方向盤,這個孩子生還是不生?生下來是一個人養還是給他找個父親?是隨便找個父親好還是親生父親好?
改裝後的跑車在瑞士銀行門口停了下來,十一下車走到了VIp窗口,查了下銀行戶頭的錢。
當她出來後,一切豁然開朗,瞬間都有了答案。孩子當然要生,既然生了就要對他負責,給她個完整的家庭是必須的,當然親生父親肯定要比養父要來的靠譜。
十一從來都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主意打定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麥克,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中國人,男,名不詳,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身高目測178cm,應該是個軍人,從左胸到腹部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刀砍傷,就這些了,稍後我會將我手繪的這男人的畫像傳給你。我要這男人及其關係人員的所有資料,價格沒問題。好,再見!”
緊接着又撥了個電話,“師傅,我準備結婚了。”
那頭接電話的男子是代號爲銀狐的國際頂級殺手,有着六十歲的年齡四十歲的容顏,舉手投足間頗爲妖孽,據說原本的國籍是意大利人,不過他真的是哪國人,他連他自己現在也弄不清了,聽到徒弟這麼一說,也不覺驚訝,“女人是不能沒有男人。”
“我是要給我的孩子找個爸。”
“這麼不小心?”銀狐詫異了,“不像你辦事的風格啊!”
“那男人長的還不錯,性格身手都挺好,我是想如果我們真的一不小心有孩子的話,應該也不賴。”
銀狐:“所以你就順其自然了。”
十一:“是的,這孩子和我有緣。”
銀狐:“你在給你自己退出殺手界找藉口。”
十一:“殺手也需要後代。”
銀狐:“好吧,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十一:“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對方是個軍人,我聽說中國對於軍人家屬審查挺嚴格的,所以請務必給我一個身家清白的身份。”
銀狐:“噢……軍人……祝你好運!”
十一:“謝謝!”收了電話,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努力回憶那個男人的相貌,並且將他畫出來,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她想將自己的相片和那男人的畫像p一下,預測一下他們的寶寶將來會長什麼樣子。
很多戰友都覺察到了季隊自上次執行境外任務回來後,就變了,具體哪兒變了,他們也說不清,就是有點魂不守舍,有點心不在焉,甚至連訓練的時候也會莫名其妙的長嘆一口氣。
史大隊長看着不遠處正在粗着脖子對新兵蛋子們扯着嗓子訓斥的季城,拍了拍老戰友金政委的肩,“老夥計,戰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後防鞏固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你也看出來那,”金政委揶揄地笑道:“我看這小子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透着一股子古怪,不會是和李娜那丫頭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史大隊皺眉,壓低聲音道:“上次我從大軍區開會回來,可巧了,看到李娜和老童家的兒子有說有笑的從我對面經過,後來我就留了個心眼,聽說最近倆人走的挺近的。”
“噢……”金政委恍然大悟的又看向季城,道了句,“難怪,我聽說季城和李娜是一個大院裡出來的青梅竹馬?”
“是啊,倆家父母還是生死之交的老戰友,”史大隊嘆了口氣,“可惜了,老季夫婦走的太突然太早了啊。”
季成是烈士遺孤,父親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被毒販槍殺,母親也是在一年後爲搶救國家財產而喪身火海。對於季家唯一的孫子,季老政委原本是不願意讓孫子當兵的,可是有的人生來就是幹這一行的,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他幹其他行業也不會有這一行出色。最後季老政委也只有妥協了,只是要求季城每每出完任務後都要給自己報個平安,不能隱瞞,也不要什麼善意的謊言,他只要切實的孫子的情況。
金政委提議道:“季城也有二十九了吧?要不催催他,讓他打個結婚報告,將結婚的事給定下來,也免得這樣失魂落魄的。這男人啊,身邊老沒個女人也不是個事。”
史大隊點了根菸,知道金政委不煙不酒,也沒有客氣,“依我看這結婚的事,也不是季城說了算,估計是那李娜不願意嫁。”
“老李家的孩子也有二十七了吧,這一直不嫁,那麼大的姑娘了,想幹啥?”
史大隊笑了笑,“老夥計,我這不正跟你說着麼,你不是和李興國有些交情嘛。要不你替季城先去探探老李家那邊的意思,孩子們的事若是差不多的話,那就定下來吧,拖來拖去沒意思,保不定還拖出個什麼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