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大佬鎖愛小逃妻
她的淚像一塊塊石頭,砸在他的心頭,指腹拭去她的淚珠,柔聲問:“爲什麼哭?要是真的難受一定不能瞞着我。”
“不難受,就是覺得很感動,阿燁,不要對我這麼好。”她別過臉,擦着眼淚。
南宮燁笑這說:“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就會說傻話。”
她低下頭,心中涼涼地想,你應該對蔣妍好的,而不應該再可憐她了。
他沒有察覺到她心中的千緒百愁,輕輕撫着她的長髮,“還覺得冷嗎?”
她對他輕輕搖搖頭,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眸裡瞬間染了風華,“這裡暖。”能感受到嗎?我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裡以我們不知道的速度在成長。
一刻不停地在成長。
南宮燁笑笑,“以後來例假要是還疼,我就帶你去醫院好好看看,總這樣可不好。”大掌在她的小腹上輕柔的撫摸着,要減緩她的不適。
“好,都聽你的。”她靠在他的肩頭,享受着他們最後一晚的溫存。
最後一晚,我們只是我們。
“憶丹……”他輕喚她一聲,她懶懶地賴在他的肩上,“怎麼了?”
“後天我可能會出一趟遠門,會去久一些,你……一個人可以嗎?”他猶豫着問,聲音裡含着擔憂和歉意。天知道,他一點也不想去蜜月,可是蔣妍非得去澳洲度蜜月,那裡現在正是暖和的季節,很適合度蜜月,還說要去一個月,他各種理由推來推去,結果縮到一星期。
一個星期看不到她,於他而言也是極大的煎熬。
但是戲總得做足,外面那些記者
夏憶丹抱着他的身子緊了又緊,度蜜月吧?小臉因爲隱忍而皺成一團,上齒死死地咬着下脣。
南宮燁自然發覺夏憶丹的不對勁,以爲是捨不得他,“寶貝兒,要不我安排你去歐洲玩一玩吧!我看你也想出去放鬆放鬆,總是呆在這裡對你總是不好。”
夏憶丹從他懷裡擡起頭,鳳眸中不再爲他強作笑意,神情落寞,“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
南宮燁愣住,但他卻無法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心碎,像靈魂被揉碎了一般。
“那麼長的時間真的沒關係嗎?”他遲疑地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說不出怪異之處在哪。
她重新揚起笑臉,“等你回來了,陪我出遊吧!沒有你,去哪裡都沒意思。”
她的話徹底取悅了他,他緊緊地抱住她,搖了搖,“好,到時候去你喜歡的地方,我都陪着你。”
無聲地伏在他的肩頭,神情哀傷,幾乎絕望。
熄了燈,兩人相擁而眠,他習慣性地用自己溫暖的體溫將她溫暖,她的雙腳在被子下還是那麼冰涼,像塊冰,他心疼地用自己粗糲的腳心摩擦着她的皮膚,似要生出火來,從此他的女孩再也不冷了。
在他的懷中,她靜謐安好,安穩踏實,就這樣抱着他有力的手臂,如星的眸在黑夜閃着淚光,身畔的他傳來沉沉的呼聲,而她整夜難眠。
一大清早,天矇矇亮,南宮燁的手機在牀頭一響,他立馬清醒,伸手把手機關了。
懷裡還睡着她,安靜的睡顏在他的懷裡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對他無限的依戀,他親親她的臉頰,悄聲下了牀穿好衣服褲子,門外已經有車在專門等着,他現在必須得離開。
輕輕地拉開門下樓,一邊佩戴手錶,一樓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熟門熟路地走向玄關,打開門出去。
一陣寒風迎面吹來,徹骨的寒冷。
冬天的早晨分外的冷,寒氣深重,南宮燁一身冷肅,寬厚的脊背在寒冷的清晨依然堅挺有力,他邁着沉穩的步伐向湜開的車走去,突然夏憶丹出現在門口,心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南宮燁……”
南宮燁頓住腳步,回頭,微微驚訝,“憶丹……”
她穿着睡衣向他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南宮燁愣住,習慣性地反手抱住她,“怎麼了?”
她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走,再多陪陪我。”
她心中無數遍吶喊,不要走,不要走,留在我身邊,哪怕僅僅是可憐我,請你也不要走。
南宮燁先拉開她,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單薄的身上,“多冷啊!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也不怕生病。”他不滿地責備。
她有些委屈地張着脣,小心地問:“晚點走可以嗎?”
南宮燁衝她寵溺一笑,“好,都依你。”他又對湜使了眼色,湜轉身進了車裡,把空間全部留給他們。
她把手裡的圍巾親自給他圍上,南宮燁心花怒放,“這麼快織好啦!”
“嗯,你要經常戴着它哦!不許嫌它醜。”
“好,我不嫌棄。”他喜滋滋地垂眸看着圍巾,一股暖流在四肢流淌。
他牽起她的手,“我們進屋吧!外面冷。”
她搖搖頭,“不,我想在院子裡和你一起看日出,你陪我好不好?”
“外面冷。”他皺皺眉,不同意這麼做。
“有你暖着我,我就不覺得冷了。”她不由分說地拉着他坐在櫻花樹下的鞦韆藤椅上,一起等待着他們最後一個日出。
南宮燁見她堅持,也隨了她,兩人坐在藤椅上,他緊了緊她身上的大衣,兩手摟着她入懷裡,防止她着涼。似覺得不夠,又把圍巾脫下來圍在她脖子上,這樣一看,才放心下來。
天邊已經出現了金色,朦朦朧朧地出現,照亮灰朦的世界,那絲絲溫暖融進她的眸裡,瀲灩生輝。
南宮燁另一隻手緊緊地握着她白皙冰涼的手,五指扣進她的指縫,與她緊密不分,他的手心很溫暖,像太陽的溫度,爲她趕走了冬天的陰霾。夏憶丹衝他揚起笑靨,如冬梅綻放,又似蘭花芬芳別樣,南宮燁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刻,她笑的容顏。
她轉過頭,視線飄向頭頂枯朽的櫻花樹,它就那樣立在寒冬裡,忍受着風雪肆虐,只爲等待來年那一霎那的風華,“阿燁,我真想和你一起看一場真正的櫻花盛開。”
一次也好。
“來年春天,我們一起看。”他說。
“好,我們一起看。”
聲音如絮,傳向遙遠的地方,最終沒在了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