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柔氣得跳腳,盯着夏憶丹在路邊焦急攔車的背影,愈發生氣,這個死女人竟然把她當瘟疫一樣躲着,何雅柔不顧臉上火辣辣地疼,帶着怨毒的眼神要去找夏憶丹算賬。
只是走了幾步路,她突然慢下腳步,心裡雖然還是怒火中燒,但是幽幽地腦海中浮現出一絲想法,使她莫名地緊張卻也異常的興奮,在這個想法還沒有完全形成時,她已經爲這個朦朧的想法下了決定。
一絲陰狠在何雅柔的眼中一閃而過,精緻的妝容也在她此時煥發的光彩中蒙上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她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平坦的肚子,輕輕地撫摸着,嘴角漸漸地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危險中帶着陰險。
柏油路上的車輛川流不息,汽笛的嘶鳴聲在耳畔如風一般一陣一陣的刮過,夏憶丹煩透了何雅柔,只想快點會別墅,她懶得理後面的何雅柔,只是有些煩躁地等着車,嘈雜的馬路上好幾輛計程車都從眼前駛過,她快要攔下的時候都被別人先攔去了,夏憶丹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拆了石膏的美麗心情還沒持續多久倒黴事一件接着一件。
只是在她以爲倒黴事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場更倒黴的事正在等着她,甚至將她打的措手不及。
何雅柔攥着手一步一步靠近夏憶丹,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眼睛裡是狂亂的色彩,模糊了一切,腦海中只有不遠處的目標。手心沁出一層汗,她死死地握着,她想,只要夏憶丹死了,顧炎彬就不會左右搖擺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她,而她的孩子就會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此時此刻,她望着夏憶丹可憎的背影,腦中竟然浮現出未來一家三口幸福的藍圖,美麗、溫馨而且幸福。
對,爲了自己和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的幸福,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這個女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她好過,臉上的灼痛一直在刺激着她的神經,使她的雙目都開始慢慢變紅。
她看了看周圍,旁邊有一輛奔馳停在旁邊,這可以爲她掩飾很多動作。這樣一想,真是天助她也,嘴角又彎起一絲陰險的弧度。
她踩着高跟鞋,無聲到了夏憶丹後面,夏憶丹這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站着心懷不軌的何雅柔,只是一心等着出租車,揚着腦袋四處尋找。
夏憶丹等得急了,下了人行道向空的出租車揮手,車輛很雜,很難攔得到,她撇撇嘴,繼續耐着性子等,何雅柔無聲地站在人行道上,而夏憶丹就在小臺階下,何雅柔慢動作地擡手,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馬路上飛馳,正巧,醫院旁邊有一條下坡路駛下來一輛寶馬跑車,駛來的時候要經過轉彎,可是駕駛的人好像都不知道要減速,一個勁地猛開,路人被嚇得紛紛開道,何雅柔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喜,嘴角一揚,看準時機,電光火石之間猛地向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