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戰雖然率軍撤離了猛虎嶺,但爲了以防萬一,聶錚還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巡山守夜,加強戒備。
聶鎮覺得,在沒有確定鰲戰是否徹底的離開龍虎山之前,一定要派出大量的探馬,前往猛虎嶺的四周,加強巡視和打探消息才行。
當天深夜,在裘嘯天之前給聶錚安排的臨時住處之內。
聶錚和易子軒,兩人對面而坐,神情顯得很輕鬆。
猛灌了一大口熱茶,聶錚抹了抹嘴巴,問道:“易叔,紅玉那邊回信了沒有?”
易子軒點了點頭,道:“回了。”
“那邊情況如何?可有異常?”
“青竹嶺一切如常,沒有發現符甲軍的蹤跡。”
聽聞此言,聶錚暗暗鬆了口氣,道:“剛剛我一直擔心,鰲戰那另外的四千符甲軍,到底去了何處?既然青竹嶺安然無事,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易叔,你說鰲戰怎麼會突然率軍撤離?”
易子軒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道:“我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關有變,鰲戰他們不得不撤軍回去吧。”
“西關有變?莫非是關外五亂打進來了?”聶錚好奇的道。
易子軒搖了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如果西關真的有變,我安插在那邊的密探,他們應該會給我傳送情報。”
說到這裡,易子軒頓了一頓,突然,他擡起頭,目露精光的看着聶錚,似笑非笑的道:“少鷹,此次南虎盟會之行,估計誰都沒有料到,只有你纔是最後的贏家。說不定,再過幾日,我們都該尊稱你爲聶盟主了。”
聽聞此言,聶錚心中一動,佯裝茫然的問道:“易叔何出此言?”
易子軒搖頭笑了笑,道:“如今整個龍虎山脈,數十個山頭勢力的寨主首腦,全部被那叛徒衛金刀斬首,目前,龍虎山除了你之外,再無山主,在這種羣龍無首,人心動盪惶恐的情形之下,正是你登上那龍虎盟主之位的最佳時機。”
此言一出,聶錚微微沉吟了片刻,道:“話雖如此,但其他人心中的想法是怎樣,我也不清楚,再說了,鰲戰的剿匪大軍已撤,如今大家的危機已經解除,或許,有很多山寨勢力內的堂主頭目,他們說不定也暗藏野心,想着早些返回各自的山頭,爭奪那寨主之位呢。”
易子軒拿起杯蓋,輕輕撥了撥漂浮在上面的茶葉,淡淡的道:“此番鰲戰雖然已經撤軍,但留在猛虎寨的數十個山頭勢力的人馬,還是人心動盪,惶恐不安。況且,鰲戰今次突然撤軍,誰又敢保證,下次他們不會捲土重來?若是今次不結盟,下次西平候再派大軍前來,到時候,這龍虎山脈之內,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阻擋?再說了,這些人,都是久江湖的綠林草莽,沒幾個是傻子,其中的厲害關係,他們比誰都看得清楚。”
對於易子軒所言,聶錚還是比較贊同的。
頓了一頓,易子軒又繼續說道:“今次南虎盟會,你聶錚力挽狂瀾,不僅逼退了鰲戰的數千符甲精銳,更救了這龍虎山脈之內,所有山頭勢力的性命。如果今天不是你巧施妙計從衛金刀手下脫困,並且還將他當場擊斃,估計,此時此刻,這聚集在猛虎寨內的上萬人馬,估計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這些山頭勢力的人馬,個個都是久混綠林的草莽之輩,生平最重情義禮節。今天,你救了他們,於情於義,他們都要報答於你。再者,我之前已經說過,除了你之外,目前龍虎之內無山主。你若要坐上這龍虎盟主之位,誰敢說聲‘不’字?況且,當今整個龍虎山脈之內,也只有你聶大當家纔有那個資格令衆人信服。
畢竟,你們黑風寨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剛剛你們使用那些神秘火器抵擋符甲軍的事情,現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猛虎嶺,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黑風寨的聶大當家,擁有和鰲戰符甲軍抗衡的實力。他們若想安穩的在龍虎山脈內生存下去,就必須依仗於你們黑風寨,尊崇你爲盟主,否則,你憑什麼替他們出頭,保護龍虎諸山的安危。”
聽到這裡,聶錚點了點頭,傲然道:“的確如此,今次救他們,那是因爲形勢所迫,假如他們不願意結盟,又不願意讓我聶錚坐上這龍虎盟主之位,那我就只好帶着自己的人馬返回黑風嶺,與他們分道揚鑣。以後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畢竟,我又不是什麼仁義善人,沒有義務浪費自己的人馬武器去保護他們這些外人。再說了,對我們沒有利益的事情,爲何要做?”
“少鷹說的沒錯,沒有利益的事情,絕對不做。”
對於聶錚所言,易子軒也十分贊同,微微低頭沉思了片刻,又道:“少鷹,今次這龍虎盟主之位,非你莫屬。只是,要想讓這龍虎山脈內數十個山頭勢力,心悅誠服的捧你登上盟主之位,只怕還是需要使些手段才行。”
聽聞此言,聶錚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易叔有何良計?”
易子軒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神之內,閃爍着兩道睿智的光芒。“少鷹,你可曾聽說欲擒故縱?”
聶錚心中一動,瞬間便明白了易子軒的意圖,當下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陰險狡詐的笑容,反問道,“莫非,易叔想使用此計?”
易子軒深深的看着聶錚的雙眼,高深莫測的道:“少鷹,等下我便派人密謀準備一番,明天,我們好好的給他們演一場戲。”
言罷,易子軒便湊到聶錚的跟前,如此這般的說了一些極其腹黑的計策。
聶錚聽完之後,不由兩眼放光,眉開眼笑。“哈哈……易叔此計甚妙,到時候那幫傢伙,肯定會哭着喊着求我做這龍虎盟主。”
見他如此得意忘形,易子軒也不由搖頭失笑,“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一番,到了明天,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