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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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半夜,嶽羽照例做完功課,在將當日那三顆三轉築基丹的藥性,全部吸收之後。卻沒有就此休息,而是拿出了昌冰鴻在他臨走前,送給的那些道書。

就在翻開之後的第一時間,嶽羽就被其內博大精深的知識所吸引。這幾十本厚如字典般的書卷內,不但有着明珠峰秘傳,總共共達一百三十七種用途各異的七品至九品靈陣,還有着將近千以種秘符。內中用途、奧妙、以及相應的變化都有記敘。

而在此之外,那些筆記中,更記載着昌冰鴻從拜入太玄宗開始,前三十年的所有心得,與前者剛好對應。

等到他第一次草草閱讀完畢,卻是眉頭一陣糾結抽搐。這裡面的東西,看一遍他就可以記住了。不過想要將之完全理解掌握,那麼沒有三到五月時光,幾乎是沒有可能。而這已是把他體內的輔助智能系統的能力,計算在內了。

合卷一聲嘆息,嶽羽正要從中取出一本最爲容易的,進行深研時。他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前面閣樓頂部,正晃盪着一雙修長玉腿,獨自百無聊賴中的戰雪的身影。

他心中一動,然後衝着上方招了招手。

戰雪的視線,本就沒有離開嶽羽片刻,這時神情一怔,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瑤鼻。“少爺您是在叫雪兒?”

“這裡除了你,難道還有其他人在?”

嶽羽不答反問,脣角更逸出了一絲笑意。

而戰雪聞言,先是再次一陣愕然,緊接着卻又是一陣狂喜。她的雙手一按,整個人已是離地而起,飄飄然的飛到了嶽羽面前,然後眨巴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含期待興奮地看着嶽羽。“少爺,你叫我做什麼?”

嶽羽微微搖頭,然後將手裡拿着的一本陣道典籍遞了過去。“你如果是真無聊,那麼從今天開始,就跟我一起學這陣法秘符之術。今日且先把這本書看完,然後有不懂的地方再問我。”

戰雪先是一陣失望,緊接着心裡卻又滿是喜意地嗯一聲,又重重點了點頭。

這些天裡,嶽羽忙碌到都沒有時間理會她,以至於這連續二十幾天,她都只能一個人獨處。使得這裡與那個黑暗所在,除了空間更大些,景色更美些之外,幾乎沒有的區別。

因而在她看來,哪怕是能嶽羽說上一句話,那也是好的。而一想到能夠與嶽羽一起學東西,她心裡更是被幸福填滿。

對此嶽羽倒是全無所覺,之所以讓戰雪跟他一起學,一方面是看戰雪獨自一人呆在這小院,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另一方面,符籙秘法,同樣與戰鬥相關,讓戰雪學上一些,日後終究還是有些用處。而以後者生出的智慧,學習這些東西,已是完全足夠了。

至於戰雪的那些小心思,他卻是未去想太多,也懶得去想。

而接下的幾天時間,嶽羽每日的行程表裡,又多了明柱峰一處。反倒那經朔閣去得少了,更多的時間,呆在他的那個小院內。

這倒非是嶽羽已經把這裡的藏書,全都閱讀完畢,又或者是可憐戰雪。而是嶽羽發現,他的輔助智能系統,已經接近到瓶頸狀態。

他如今無論閱讀再怎麼多的秘符相關典籍,也是毫無用處,那蛋狀體內靈符的排列,反倒是出現了混亂,竟有退化的跡象。

反倒是第二次去明柱峰離恨府時,被昌冰鴻一番點撥之後,這個銀色蛋狀物,似乎終於又有所增進。

這也讓他找到一條新的路子,那就是精研自己記下來的這些靈陣符籙,鞏固自己的所學。一方面對自己本身道基有莫大好處,另一方面,也可使輔助智能系統,獲得再次進化的可能。

而從接下來幾日的情形來看,情況也還算不錯。雖說他後腦的這銀色小珠,依舊是沒有進化的跡象。不過這些天下來,內中靈符混亂的現象,已經是得到大幅度的改善。

對於此,嶽羽也是感到莫名其妙,只是大致,有個聳人聽聞的猜測。

“——難道說,自己的這套寄生系統,是準備以接這些秘符法則,來演算整個天地?”

一想到這個可能,嶽羽心裡就一陣興奮不已。思及智能系統內的情形,那符籙排列混亂的狀況。該不會就是由於無法準確的予以理解,所以也就無法精確而穩固的將它們進行排列?

再想及這些天他學過的那些秘符,在蛋狀體內的位置,都已經穩固。連帶着周邊聯繫在一起的其他符文,位置也都多多少少有些固定,這個猜想,並非是沒有可能。

不過猜測歸猜測,他本人對此,倒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這天道浩瀚,又哪裡是一個人類之身,所能完全掌握的?哪怕是智能寄生系統這種能夠不斷隨環境進化的逆天之物,也是同樣。不過但若能掌握天道法則的萬一,那也是很不錯了。

而當第二日他去明柱峰的時候,或者是照顧他昨日心神消耗太大的緣故,昌冰鴻教的卻是一些秘符,無論是用途特點,都無不是極盡其詳。

至於昨日給他的書,只是稍稍考校一番,就算了事。這令岳羽是慶幸無比,心忖這次總不會被剝光了給丟下山。

第三日卻又是靈陣功防,這次卻是讓他自己按照所學,以那套七彩寶色旗佈陣,然後換昌冰鴻來破解。

這一天,嶽羽有是心神疲憊而回。昌冰鴻在陣道之上的造詣,實在是精湛無比,也不搞循序漸進那一套。往往他靈陣布成之後,幾個攻防間,就輕易破解。最後嶽羽是發了狠,只專攻一套名爲小兩儀亂龍大陣的七品靈陣,連續失敗了數十次之後,情形才逐漸有所好轉。

而在最後一次時,昌冰鴻乾脆是不讓他用既有的靈陣,只能以昨日所學的符籙,自己拼湊出一套出來。這更是令岳羽絞盡腦汁,這才勉強過關。

這才短短几日,嶽羽便感覺自己在陣道和秘符上的體悟,已經提升了一大截。即便是沒有輔助智能系統的計算能力相助,他如今也能像模像樣的分析符陣,並佈置一些較爲簡單的九品靈陣出現。

不過更令人驚喜的是在他腦後,那顆銀色蛋狀體之內,光澤是愈發璀璨,而其中又有不少的靈符,位置逐漸固定了下來。嶽羽估計,以這情形發展下去,最多一到兩年時間,他便可以將這個靈符世界徹底穩固。

值得一提的,還有戰雪。這女孩學習陣道符籙的速度,比他還要快許多。嶽羽從昌冰鴻那裡學來的東西,往往是一教就會。更在第四日的當口,就學會了自己佈陣。

有時候,戰雪也會與他試演靈陣攻防,不過只要嶽羽不用輔助智能系統作弊,那麼多半是以他大敗虧輸作爲結局。

“怎麼這戰雪在死後,天資居然還可以比她生前更厲害?”

嶽羽心裡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以前在靖海宗別府時,也沒發現慕希瑤在這方面有什麼很特別的天賦。而進入別府內的方法,也與沙千軍和褚雲那羣人一般,都是以暴力破陣。顯然是對陣符之道,並不怎麼擅長。

可爲何在死後,卻是如此的聰穎,令他頻受打擊?按說她被煉製成玄煞仙屍之後,哪怕是恢復靈智,其思維能力不也應該受到影響纔對麼?

嶽羽所不知的是,此刻就在那戰雪體內的定冥珠中,那些跨越了空間亂流,連接到這裡的各色絲線。是愈發的密集厚實。以前只有千餘,如今卻有數千之巨。

而那美麗無比的銀色光暈,也愈發的壯大,凡是所及之處,皆是生機勃勃,正在悄然開始着變化。

嶽羽倒也不是沒有察覺,戰雪腦部的異變,那情形,就彷彿有復生的跡象,與那玄煞煉屍大法中的所敘完全迥異。只是一時間,他也找不到緣由。只能猜測,或者是自己在煉屍過程中,出了什麼岔子?或者乾脆,就是那道裂縫的原因?

不過很快,他就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細思此事。一方面是昌冰鴻每顆在課後給他佈置的自習課業,再次大幅增加。一方面卻是他留給初三的食物,已是全都消耗完畢,令他心裡焦灼不已。

好在此時已是距離端木寒刑滿之時不足一日,而就在當夜,嶽羽在明柱峰學完符陣之術後,卻並沒有就此告辭,而是朝着昌冰鴻深深一禮。

昌冰鴻見狀,卻先是將地面那些陣旗收入袖內,然後才似笑非笑的再次看着嶽羽。“明日端木真人要從雷雲谷出來了吧?對了,似乎羽兒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拜師?”

嶽羽的心中一突,心想自己拜入端木寒門下之事,該不會另有變故?不過轉瞬之後,他心裡又是一陣坦然。昌冰鴻與自己已有師徒之實,而且教授他時也是盡心盡力,拜入對方門下,他心裡並無牴觸芥蒂。就只是不知上面,又是如何決議的。

不過就在這時,昌冰鴻卻已是一拂袖,轉過了身。“回去吧!這三日,你就不必來了。另外代我向端木真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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