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那名少年正是沈清,帶着幾名執法弟子現身後,卻不再前行,就站立在魔堡大門前。
那羣修士瞧得清楚,立馬就有修士出聲笑道:“果然是縹緲峰一脈,哈哈,咱們算是找對地方了。”
“咱們運氣不錯,要不是先前遇到那幫靈州同道,還不知道這座魔堡就是我天星盟弟子所佔據呢。”
“聽說那幫靈州同道被佔據這座魔堡的同門給拒絕入堡,咱們不會拒絕吧?”一名嘯天峰修士眼露擔憂道。
“放心吧,有咱們天星峰主峰師兄出面,想必這座魔堡會有咱們一席之地。”一名身着天星峰服飾的弟子得意的說道。
“也是,天星峰爲我天星盟第一峰,只要我天星盟同門,誰敢不給面子?”
“等等,那位是沈師兄吧?”
“沈師兄?咦,還真是。”
“噝——千人屠,怎麼是他?完了,這下不好辦了。”一名身着歸元峰服飾的弟子面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這位師兄,不用擔心,雖說當初你們歸元峰一脈和咱們縹緲峰關係可不大好,不過此次進入仙魔戰場,同門之間,應該守望相助,相信那位沈師兄不會計較過往的恩怨的……”
一名白衣弟子出口安慰道,這名弟子的法衣上竟然有縹緲峰標識,只不過並不是女弟子,而是一名相貌頗爲英俊的男弟子。
此人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修士笑道:“哈哈,對啊,這不是有汪師弟在麼,汪師弟屬於縹緲峰一脈,咱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極,是極,咱們看來都得沾沾汪師弟的光了。”
“汪師弟,待進了魔堡,咱哥倆好好喝上一杯,兄弟我這裡可是有上好的美酒哦。”
“嘿嘿,此言大善,所謂美酒佳人,到時,汪師弟可別忘了叫幾位師妹相陪纔是。”
幾名接口說話的修士對那汪師弟顯得甚是熱絡,但言語間,卻隱隱透出一絲輕佻之意。
那被稱爲汪師弟似乎猶未察覺,很享受這種氛圍,一臉得意道:“好說好說,在下這些天和諸位師兄天曆盡艱辛,還真得好好放鬆一下身心纔是……”
在場一衆天星盟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說得熱鬧,其中有兩名修士所站的位置比較靠前,卻一直沒有發話,而是打量着從魔堡出來的沈清一行。
這兩名修士一着藍衣,一着青衣,藍衣修士面如冠玉,樣貌儒雅,青衣修士面色蠟黃,相貌普通。
兩名修士打量着沈清,沈清也在打量這二人,原因無他,這二人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顯然已是築基修士。
雙方相互打量,最後還是沈清率先開口:“二位請了,在下沈清,不知二位到此有何見教?”
沈清這一開口,對面一衆天星盟弟子頓時沒了聲音,而位置靠前的那兩名修士的目光卻是爲之一凝。
沈清這番問話不但明顯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而且還只是衝着那兩名位置靠前的修士,至於其身後的一衆天星盟修士,很明顯的給忽略了。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沈清沈首席,見教不敢,本人天星峰朱榟。”在我身旁這位是嘯天峰外門執事曹天陽。”那藍衣修士神色倨傲的回了一句,順便又把身旁的修士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朱師兄,曹師兄,在下有禮了。”沈清神色淡然的拱了拱手,算是打了聲招呼。
沈清的態度極其隨意,那自稱朱榟的修士和曹天陽的目光又是一凝。
朱榟沉吟了下道:“沈首席,你既然稱我二人爲師兄,想必你已成功築基了吧?不知沈師弟爲何收斂修爲?”
“不錯,在下進入仙魔戰場後僥倖成功築基,至於收斂修爲,不過是在下最近在修煉一種功法,倒不是故意爲之。”
沈清此話倒沒隱瞞什麼,修爲增長,斂魔決更進一層,收斂修爲,只是下意識的熟悉斂魔決的功法而已。
“原來如此,那就恭喜了沈師弟了。”朱榟先是抱拳一禮表示恭賀,跟着話音一轉,又道:“對了,沈師弟,本人和好曹師弟此次帶隊前來,就是聽說此處的魔堡已被我天星盟同門,沈師弟身爲我天星盟同門,就這麼站在魔堡外面,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待客?不好意思,在下最近忙於修煉,實在是無暇待客,朱師兄有什麼話在此說即可,說完了,在下還得回去修煉呢。”
沈清這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卻引起一片譁然,那朱榟和曹天陽更是差點沒被沈清這番話給噎着。
那朱榟面色一下變得難看其來,陰測測的道:“沈師弟,我和衆位同門好容易找到這裡,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請我們進了?”
朱榟話音一落,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曹天陽突然開口道:“朱師兄,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說着,曹天陽凝視着沈清:“沈師弟,我等來意很簡單,就是需要這處魔堡棲身,一句話,你是讓進還是不讓進?”
“對不住,在下這裡容納不下諸位,諸位還是另想辦法吧。”
沈清幾乎不加考慮的直言拒絕,朱榟和曹天陽面色大變,那朱榟陰聲道:“沈師弟,你我是同門,竟然拒絕我等,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念同門之誼?”
曹天陽隨之冷哼出聲:“哼!姓沈的,既然你如此無情,可就別怪我等不講情面了……”
“哦,不知這位曹師兄怎麼個不講情面?難不成,你等還想奪取在下的魔堡麼?”面對二人的威脅,沈清卻是微微一哂。
“你!沈師弟,撕破臉大家面子上可都不好看!”
“有何不可!”
朱、曹二人面色一寒,不約而同的踏前一步,兩股股驚人的靈壓從二人身上隨之散發而出,瞬間朝沈清籠罩而來!
面對兩人的築基靈壓,沈清自然不甘示弱,體內靈力運轉,一股更爲強大的靈壓沖天而起!
轟!
伴隨一聲震耳的轟鳴!三股強大的靈壓在空中猛烈碰撞,一時間,天色爲之一暗,飛沙走石,狂風肆虐,空氣中的元氣波動四下激盪開來!
三名築基修士的威壓豈是練氣期弟子所受得了的,一衆天星盟弟子只覺胸口就如壓下一塊巨石,呼吸不暢,東歪西倒,幾乎站立不穩,其中修爲較弱弟子的竟然被那恐怖的威壓壓制得軟倒在地。
數息之後,空中的激盪的元氣才逐漸穩定下來,一衆天星盟弟子見勢不妙,連忙抽身急退,只想離三名築基修士越遠越好。
而此時,朱榟和曹天陽的面色蒼白,表情極其的難看,二對一,不但沒壓制住對方,反倒是自己體內的靈力翻騰不止,可謂難受至極。
再瞧沈清,衣袂飄飄的站在那裡,面色紅潤依然,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千人屠果然不凡,同是築基修士,差別就這麼大?朱、曹二人不由心下駭然,先前那番靈壓試探,兩人能清晰感應到自身的靈壓要弱上一籌。
“二位,這是想用強麼?”只聽沈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朱、曹二人好容易壓制住體內翻騰的靈力,兩人對望一眼,眼裡均露出一絲懼意,那千人屠的名稱可不是白叫的。
“呃,沈師……兄……先前是我二人衝動了,對不住。不過,在下很不理解,你我都屬同宗同門,爲何要把我等拒之門外?”
修士以實力爲尊,朱榟下軟話,改稱沈清爲師兄,沈清一點也不客氣的也把稱呼給變了下:“朱師弟,你一定需要一個理由的話,很簡單,在下的地盤不需要閒雜人等。”
“放屁!我們是閒雜人等?”曹天陽性子似乎有些暴烈,即便心知實力不如沈清,還是忍不住怒喝不成。
“我說是,那就是!曹師弟,你不服氣的話,儘可來稱量一下,不過別怪本人事先沒警告,一旦放開手腳,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小子猖狂!”
曹天陽大怒,似乎想真個稱量一下,但身旁的朱榟連忙拉住他,嘴脣微動,施展傳音入密之術道:“曹師弟被衝動,你不是他對手。”
“我不是他對手,你我聯手難道也不成?”曹天陽一臉不服氣道。
“即便你我聯手戰得過那小子又如何?那小子可隨時退回魔堡之內,難道你眼睛瞧不到麼,這座魔堡的防護法陣一般哪,以你我二人之力,怕是攻打不下,更別說那小子如此棘手。”
“呃,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軟硬不吃,幹又幹不過,只有換地方了,曹師弟,時日無多了啊……”
朱榟的語氣頗爲無奈,眼下距離一月之期只有幾日,他心裡清楚已耽擱不起,在此地弄個兩敗俱傷,弄不好還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是沒有必要。
曹天陽聽了,心裡雖然怒意難平,卻也無計可施,當下不再吭聲。
兩人有了妥協之意,當下朱榟一臉陰翳的瞧向沈清道:“沈師兄,既然你不念同門之誼,在下也認了,山不轉水轉,到時回宗門後,再和沈師兄好好親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