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目光一緊,對於宣太后的提議,當真有些驚詫,不過聯想到她在歷史上的本色,也就釋然了,這位年輕太后,絕對是一位宮內緋聞最多的。
有史料記載,宣太后爲了保住秦國免受戰火,曾與義渠國王歡好十幾年,爲其生了兩個孩子,最後直到秦國強大,消滅了義渠,她親手斬下義渠王首級。
在秦王宮後,更是常年養着一位小白臉魏醜夫,臨終前,還想讓這位寵幸的人臣陪葬。
宣太后咄咄逼近,幾乎就要與辰凌緊靠在一起,搔首弄姿,無不透着迷惑之力,衣青膚白,彼此襯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懸一輪明月,明眸皓齒,珠脣腴潤,那種成熟風情,看得人情難自己。
“怎麼樣,讓哀家陪你度一晚良宵,就當謝過你,爲我母子獲得高位而創造的機會?”宣太后吹氣如蘭道。
辰凌謹慎道:“一國太后肯如此紆身尊降,恐怕不止是冠冕堂皇謝我這麼簡單吧,秦國是否還有其它事?”
宣太后含羞帶笑,便似是秋夜裡綻放地海棠,說道:“新君登基,求賢若渴,見辰都統是一個人傑,心生招募之情。”
“太后真會開玩笑,秦國人才濟濟,哪裡會看上我這初出茅廬的武夫,何況我也不敢去秦國,只怕前腳剛邁入咸陽,當場就被秦人給劈了。”
宣太后以雪膩的手背掩着櫻桃小口,露出嬌嫩的掌心,咯咯地笑起來。
雖說這舉止有些天真爛漫,但由她這樣成熟的婦人做出來,那股子輕撩慢捻的韻致,既似天真又含嫵媚,特別地味道令人心癢難搔,辰凌要不是心有定力,還真想把這婦人好好徵上一場。
這股成熟撩人味道,不是那些靜兔處子能散發的。
“那隻好舍重求次了,勸魏王退兵河東,歸還函谷關給秦國,河西少樑之地,可以還給魏國,那函谷關對於秦國等於國門,不能就此丟棄……”
辰凌聞言也跟着笑了,說道:“太后,這等大事,我一個小小都騎統領,如何能進言?只怕你找錯人了。”
宣太后又邁前一步,靠在他身上,用那碩大的胸尖兒,磨着辰凌的胸膛,輕聲道:“誰不知道,辰都統現在是魏王身前的紅人,鈺侯爺的左膀右臂,公孫丞相最器重的將領,有着三方大勢力庇護,你的話語權還是很重要的。”
他暗自警惕着,深吸一口氣,搖頭失笑道:“恐怕真的幫不上什麼忙,函谷關與河西之地,是我那些兄弟用血換回來的,連我自己,也九死一生,就這麼撤退了,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大魏將士嗎?”
宣太后愕然擡首,沒想到對方回答如此乾脆,由於兩個人接觸過近,能彼此聞到對方的呼吸,目光接觸不過幾寸距離,看着他臉上觸目驚心的疤痕,忍不住輕輕擡手去撫摸。
辰凌早就暗自謹慎着,一手攥住她的玉手,另一隻大手,則朝着宣太后的豐腴翹挺的臀瓣上,啪的一記巴掌,一邊笑道:“這一下,就當我收回的謝意了。”
“啊!”宣太后猛地一驚,臉頰紅暈,又羞又嗔,輕扭着翹臀和蛇腰,真不知那軟媚着人的嬌軀,蘊含着多麼巨大的性感野味?
“討厭,你這個小壞蛋!”太后嬌嗔。
辰凌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一本正靜下來道:“謝已謝過了,其它事請恕辰某在魏國朝廷,根淺勢薄,愛莫能助,請秦太后莫怪了。”
宣太后白了他一眼,輕輕點頭,眸光緊盯着他一會,幽嘆道:“既然如此,哀家就告辭了,希望日後不要在秦魏戰場上,再看到你與我秦兵廝殺。”
“其實我也不愛打仗,更討厭廝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辰凌送宣太后出了書軒,一前一後再次回到客廳,甘茂見太后歸來,拱手一禮道:“太后。”
“哀家累了,回去吧。”
“遵命。”甘茂轉身根辰凌打了個招呼:“辰都統,日後再見,告辭了。”
“恕不遠送。”
宣太后與甘茂出了辰府,上了馬車,在侍衛保護下,驅動馬車,轆轆馳向街道,很快融入夜市之中。
甘茂在窗簾旁低聲問道:“太后,可有什麼發現?”
車廂內輕輕迴音:“暫無意外發現,此人心計縝密,腦子靈活,意志堅定,不好下手,未能答應幫忙。”
“咱們直接回驛館嗎?”
“去太子府,會一會魏國太子是怎麼樣的人,我就不信沒有不吃腥的貓兒……”
轟隆隆,空曠的夜空竟然響起了春雷聲,一場春雨似乎要來臨了。
到了中夜,稀稀灑灑降臨下雨絲,如玉珠盤輕落,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
這一夜,大梁城內外不少名人墨客,望着夜雨興嘆,風雲際會,雷聲陣陣,很像是一場前奏,戰國似乎也要變天了。
辰凌拋開煩惱,抱着素兒回房休息了,窗外雨淋淋,牀內仍然細雨淋漓,吟呻如泉聲。
翌日,春雨後的大梁城,一塵不染,空氣清新,晨陽初照,朝霞塗空。
賽詩會的日子終於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