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都戴着了嗎?”
江凡伸出左手,看了一眼時間。
“都帶着了,你給的手錶這麼全能,我們根本離不開。”李森一臉得意的炫耀着江凡給的手錶。
江凡說:“行,八點左右,咱們計劃正式開始。”
“老虎,我太矚目了,要是出去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交給你了。”
李森在一旁不滿的“嘖嘖”兩聲,“要不讓我去吧,我好奇,特別好奇。”
江凡沒搭理他,關上燈,把窗戶的縫隙開的打了一點。
他指着一顆樹說道:“看見那個有鳥窩的樹了嗎?在他後面的那顆,高度在鳥窩下方低一點的位置,那有一個黑色的樹杈凸起,你看見了嗎?”
王老虎順着江凡描述的方向找了一會兒,看到了。
“嗯,東西在那?”
江凡點點頭。
王老虎問:“那我一會兒找到了東西,是拿回來,還是看看再放回去?”
江凡笑了笑.
七點半左右,這邊的天色就已經灰濛濛的了。
但院子裡,不少人竟然開始自發的舉辦起了晚會。
有人大大方方的施展自己的才藝。
在院子的燈光下,蠅蟲盤旋飛舞。
但一羣人卻在異國他鄉,和那些潛在的隨時可能威脅自己生命的敵人,一起引吭高歌。
江凡剛一出門,就碰上了幾個視線。
王老虎和李森兩人一個去了餐廳,一個往另外的角落諏。
但他們並不是被關注的對象,倒是江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看見江凡後,熟練的和他打招呼:“嘿,江,一起過來唱會兒歌。”
江凡笑着說道:“我不會唱,但是聽一聽還可以。”
一旁的兄弟是個皮膚黝黑的黑人。
但他面容比較和善,每次看着都是笑嘻嘻的。
江凡對這種人慣有的一種警惕性,笑意不達眼底,看似對人熱情,實際上,這種人纔是最危險的。
“不會唱沒關係,可以跟着打節拍,這個很簡單。”
他還象徵性的交了江凡一會兒。
江凡也裝模作樣的跟着學了兩下。
有人唱歌,還有人跳舞,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人輩出,別看平時訓練強度這麼大,竟然還有人跳舞跳的出神入化。
江凡雖然看不明白,無法用專業的眼光來評判,但他看對方的起落動作,就覺得,這人舞姿乾淨利落。
有人開始吆喝:“江,上來表演一下吧。”
“是啊,江,我們還想看看你的實力。”
“江,來吧,試試吧。”
江凡原本想低調點,但奈何盛情難卻,
無奈之下,江凡只好站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就不唱歌跳舞了,這些我都不太擅長,我給大家表演一段養生操吧。”
“養生操?是不是瑜伽?”
“江,沒想到你還擅長這個,快來表演表演!”
江凡笑了笑,走到正中間的圓圈中。
“這叫八段錦,是健康養生的。”
衆人總覺得江凡在開玩笑。
江凡雙腳微微分開,紮了一個相當標準的馬步。
這套動作他並不是完全按照節拍來的,相反,他是把所有的的動作打亂,再重新銜接到一起。
有的動作快,有的動作慢,看着像是神秘的東方力量。
江凡在“搖頭擺尾”的動作後,緊接着“攛拳怒目”,江凡的上半身像蠍子一樣柔韌,但卻能頓時爆發出一拳衝擊力十足的拳頭。
距離他最近的特種兵,只覺得似乎從江凡的方向,直直衝自己打來一拳,帶着掌風。
他覺得自己掛在鼻尖上的汗,都被江凡這一拳打了下來。
原本還笑嘻嘻的看熱鬧,結果突然安靜了。
就連那些原本是想看熱鬧的人,這會兒也都認真的看着江凡的動作。
有些動作,是童子功,對身體的柔韌度相當有要求。
不少外國人,想照貓畫虎的學,但奈何自己不僅眼睛跟不上,就連自己的身體都僵硬的不受控制。
江凡把動作完全打亂後,做了一遍。
“各位如果平時想強身健體,也可以連這套動作,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不少人強顏歡笑。
“江,你太難爲人了,這動作根本學不會啊,這是不是你們夏國的功夫?”
“我看着像。”距離江凡最近的士兵突然站出來說道:“剛剛,江凡的拳頭瞄準我時,我覺得自己好像被隔空擊中了!”
“我真的感受到了拳頭的力量,江凡,這到底是什麼,你也太強了吧!”
江凡始終謙虛的笑了笑。
餘光看到王老虎轉身往樓後走時,他開玩笑的說:“各位誇張了,我哪裡會什麼功夫,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健身操。”
“你們要是感興趣,我帶着你們練習練習。”
不少人起鬨讓江凡教他們。
江凡便從扎馬步開始教。
有些人瞧不上他們,但還有人對次很感興趣,也逐漸加入了練習八段錦的隊伍裡。
江凡倒是很有耐心,教了幾人幾個簡單的動作。
但天越來越暗,今天還是個陰天,除了這幾盞燈之外,看不見任何一點光亮。
江凡說:“這幾個動作不是很難,感覺到身體放鬆了嗎?”
不少人被拉抻動作搞的慘叫連連,甚至有人直接光明正大的調侃:“江凡,我懷疑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江凡笑笑說:“用這種方式報仇?你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這句話一語雙關,不少人覺得江凡的笑容似乎蘊含着其他內容。
不一會兒,江凡餘光看到自己宿舍的房門打開了,兩道黑影閃進了進去。
“今天也不早了,這套動作就到這兒吧,你們如果感興趣,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們發一套教學視頻。”
不少人連連擺手:“算了算了,我可學不來。”
“這哪是健身動作啊,分明是折磨我的動作。”
衆人怨聲載道,但還是散了場。
江凡回到房間後,看着在坐在桌前的王老虎,問道:“如何了?”
王老虎把寫好的紙遞給江凡。
“我按照你的說的,全都換了位置,但我只能看明白兩個人寫的話,這一串符號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江凡盯着紙上的一串符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