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突然有人說道:“我怎麼聽說,這次訓練,上面給了教官幾個指標。”
周圍人錯愕的看着他,問道:“什麼指標?”
那個人有些不太確定,表情也透露着古怪:“就是可以淘汰的訓練人員指標,我也是偶然聽說的,不太確定,可能是我聽錯了,也可能說的是其他的演習。”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其他人不由自由的把這句話代入了他們現在的境況下。
其中一人說道:“我覺得,多多少少有點離譜了。”
“雖然他的訓練是殘酷了一點,但不至於搞出人命吧?”
劉一銘的臉色一變,他小聲地說道:“還真不一定,我上次不就差點被打中了嗎?”
蔣小魚也想到了當時的畫面,他說道:“當時見習教官肯定沒用盡全力,但現在”
一切都充滿了變數,就連蔣小魚心裡都沒底。
江凡縱容他們考慮了半天,最後說道:“你們說話聲音小一點,我都聽見了。”
隨後,江凡的表情變得嚴肅又詭異。
他咧嘴笑了一下,表情猙獰又可怕:“具體怎麼樣,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劉亞濤急忙問道:“對方手裡有武器,我們沒有嗎?這樣對我們不公平。”
江凡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們現在在強光下都睜不開眼睛,確定不會變成雪盲症?”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那不能讓我們的力量不匹配。”
江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你們就過來領武器吧。”
他們依次領了自己的武器。
但打開槍膛,卻發現裡面空空。
“子彈呢?”
“不會光給我們槍,不給子彈吧?”
“就是啊,那這槍和棒子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龍小云,拿出了兩盒子彈,語氣溫柔的說道:“別急,沒人都有兩顆子彈。”
衆人:。。。
鬧呢?
不帶這麼玩的。
我們幼小的心靈沒辦法承受這麼大的傷害。
隨後。
江凡又拿出一摞信封。
“這上面有子彈的位置,如果你們想要子彈,那就自己去找,但也是一樣的,子彈的數量不一定,或許有的地方只有一顆也不好說。”
大家在心裡面仔細琢磨。
你管這個叫拉練?
這叫生死時速還差不多吧?
大家碰到有人追,這不是死命的跑?這還是高原,各種死亡條件都擺在眼前了。
衆人覺得眼前一黑,如果這樣下去,他們可能回來的人連一半都不到了。
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拉着身邊的兄弟,調侃。
“如果我死了,記得把我的那份飯一起吃了。”
“我覺得我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來個人告訴我,如果我現在開槍傷了江凡,算不算誤傷?”
江凡則是當做沒聽見一樣,看着手中還剩下二十幾份地圖。
說道:“看來是沒人需要了,我數五個數,不要就扔了。”
“一。”
“二。”
“三。” “動作挺快啊,一會兒拉練的時候也記得要保持。”
大家的笑容都僵硬到了臉上。
江凡看了一眼時間,還剩下10分鐘到9點。
“給你們最後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一到,拉練就正式開始,你們可以商量一下誰和誰一組。”
說完,江凡就轉身開始調節無人機。
一共二十臺無人機,江凡用一臺電腦就能全部控制。
蔣小魚身爲“最懂”江凡的人,自然成爲了衆人爭相合作的對象。
蔣小魚則是沉着的擺擺手:“不用,我和我們蛟龍的人一組。”
蛟龍的人一共分了兩組,選了個兩個看起來位置相對近一點的地點。
有人好奇:“爲什麼,明明這兩個位置距離這麼近,但路線卻差了這麼多?”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什麼路障導致的?”
“咱們要不要從一個路線上去,之後再更改路線?”
他們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
“對,那咱們就先都從這個地方上去,等到了目的地再具體看是什麼情況,如果需要重新走,那咱們再準換一下路線。”
而其他人也開始商量對策。
有的人考慮先找子彈。
“我們不能冒險,每個人只有兩顆子彈,如果對方是在半夜發現了我們,很有可能我們連反擊之力都沒有。”
他們把兩份地圖比對在一起。
說是地圖,但實際上跟沒有地勢地形而言。
只是畫着經緯度,隨後用彎彎曲曲的線勾勒着路線。
“你們看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在去紫圈的途中,去右側的這個位置,找子彈。”
大家覺得這個辦法似乎可以一試。
突然,江凡的手錶響了。
江凡說道:“十分鐘到了,拉練正式開始,期待你們的表現。”
隨後,江凡正在調無人機,而高中隊則是豪邁的跨上了雪地摩托車。
在摩托車引擎響起的一瞬間,他們的dna都跟着動了。
沒有人會不愛這樣威風凜凜的雪地摩托車!
大家都順着小路往山上走,前面的十幾公里,基本上都是沿着同一條路前進。
十幾公里結束之後,纔是噩夢的開始。
這依舊是上山的路,但這裡卻連一個小道都看不見,一望無際的白色,雪的厚度直接到了膝蓋。
他們是後人踩着前人的腳印,一步一步踏出來的路。
“我都懷疑,教官他們是怎麼把食物放在那的?”
“用直升機嗎?我覺得似乎也只能用直升機了。”
“他真佩服他們,還能記得食物都放在哪,我在這兒待一會兒,直接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所有的方向都一樣。”
這就是他們最害怕的情況,雪山,沙漠還有森林裡,你只要能分清東南西北,那就代表有希望。
可如果你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那你可能會永遠迷失在這兒。
“老薛,你指南針帶了嗎?”
被叫做老薛的人沒好氣的說道:“帶什麼啊?第一天就被收走了。”
他隊友說:“我還以爲你會藏着點東西。”
老薛說:“我還會看北斗七星,晚上可以看。”
“我們還能一動不動,等着晚上再前進嗎?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