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直接放下電腦,拿着槍,從車窗一躍而下。
用鷹眼技能一眼就看到了蔣小魚幾人所在的位置,他瞄準了對方,用射擊輔助技能連開三槍。
三槍都打在了石頭上,但擦着蔣小魚的頭盔打過去。
如果這是用空包彈進行的淘汰演習,此刻蔣小魚已經失去參賽資格了。
這三枚子彈在蔣小魚的頭盔上劃了三條槓。
他摸了摸頭盔,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對方的動作太快了,又快又狠。
能打出這幾槍的,除了江凡不會有其他人。
看來還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也側面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江凡的車應該就在附近。
蔣小魚一旦想明白這件事之後,他小聲地說道:“咱們隊長的車就在附近,但剛剛隊長已經察覺到我們了。”
張沖沖蔣小魚擠了擠眉頭,問道:“你是想問我們要不要動手?還是離開?”
蔣小魚點了點頭。
下一秒。
一枚手雷直接從天而降。
在看到手雷的一瞬間,蔣小魚的心臟彷彿都停止了。
他眼疾手快的抓着手雷就往外扔。
就在他鬆手的一秒鐘之後,手雷直接在半空中炸開。
他簡直不敢想想,如果自己鬆手慢一點,那此刻自己的手將會變成什麼樣。
他劫後餘生的說道:“我看出來隊長的殺意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接下來,從天而降的手雷彷彿下雨一般。
他們根據手雷爆炸的時間推測,江凡可能在距離他們600之外的地方。
因爲他們親眼見過江凡的手臂力量,他能輕輕鬆鬆將手雷人扔到500米之外的地方去。
他們此時別提逃跑了,連應對空中爆炸的手雷都已經應接不暇了。
關鍵是還不能分神,一旦分神,就是在拿命開玩笑。
蔣小魚也突然意識到,他把隊友們帶到了一個多危險的境地。
他愧疚的說道:“弟兄們不好意思,我本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張衝打斷了。
“你怎麼那麼多話?我們先盯着,你看看怎麼逃?他手裡的雷源源不斷我們也扛不住。”
於是,蔣小魚馬上趴在雪地上,開始找適合逃走的地形。
他們身後有幾塊大石頭,但是往山上走,目標太過於明顯。
比起山上,下山似乎更安全。
可如果真的下了山,那就直接到了江凡的地盤了。
蔣小魚看着天上還遠遠不斷的手雷,只能咬咬牙,說道:“走,咱們往山下逃,這邊更安全一點。”
其他人絲毫沒有猶豫的跟在了蔣小魚的身後。
而江凡則是在扔光了一筐手雷之後,原路返回了。
他看見蔣小魚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下走了,但他全然不在意。
而是對着對講機說道:“我都被人偷家了。”
可教官們非但沒過來支援他,反而笑着說:“這是逼你出山啊,你自己看着辦,我們這邊也忙的分身乏術。”
“這些兵現在聰明的很,雖然手裡沒什麼工具,但他們利用各種樹枝和小石子給我們使絆子,剛剛我騎摩托差點摔倒了,整個人差一點就飛出去了。”
江凡笑着說道:“我都和你們說了,讓你們謹慎點,這些人對我們可向來都下狠手。”
也不能怪人家對教官們下狠手。
江凡自己剛剛扔了幾十個手雷,也都是把他們往絕境逼。
其實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看出他們的極限反應能力。 因爲但凡他們慢半拍,但凡他們的腦子沒跟上手,那後果就是炸燬手腳。
雖然現在有技術可以幫他們修復。
但畢竟還是原裝的更好用。
蔣小魚他們到了山下後,立馬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反覆偵查江凡有沒有跟上來。
經過剛剛這會兒緊張的大動作,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身的汗。
儘管他們都穿着單衣,但此時還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張衝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他這是要至咱們於死地?”
“我剛剛覺得我的手都快摸出火星子了,他一個人怎麼能扔那麼多手雷?”
“不虧是隊長,他的實力還是那麼高深莫測。”
手雷基本上都是距離他們3-4米就直接炸開。
爆炸產生的濃煙,給他們薰得臉上好幾處灰塵。
蔣小魚愧疚的說:“都怪我,是我腦袋一熱,竟然想着去挑釁隊長。”
其他人看出了蔣小魚的失落,急忙安慰道:“魚哥,你別沮喪,生命不息,挑釁不止,總有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大家看蔣小魚低着頭。
另外一個人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衝看了看江凡的方向,說道:“現在距離比賽應該還有五個小時結束。”
其他人點了點頭,狐疑的看着他。
很難相信張衝的腦瓜裡能想到什麼妙招。
隨後。
張衝笑着說:“既然如此,咱們就利用這個時間,再去挑釁一次。”
其他人瞪着眼睛看着他。
就連蔣小魚也擡起了頭。
張衝說道:“是不是倒計時一結束,他就不能對咱們動手了?”
其他人點了點頭。
張衝看了蔣小魚一眼,蔣小魚瞬間反應過來。
笑着說:“張衝,你小子行啊,這都能想出來。”
大家也恍然大悟:“張衝,你的意思是,先藏幾個小時,趁着快結束的時候再去對他動手?”
張衝打了個響指:“就是這麼回事。”
其他人笑着說:“我覺得可行!”
“我也覺得可以試試。”
於是,趁着天還沒黑,大家先藏起來。
預估出這裡距離江凡的位置。
“我估計,咱們10點之後再行動,那時候天黑,方便咱們移動。”
大家已經整整24小時沒吃東西了。
這會兒,肚子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叫。
“餓了,快點結束吧。”
“我怎麼覺得,最後幾個小時,隊長會大殺四方?”
一個隊長連忙捂住了他的嘴:“趕緊閉嘴,你這個烏鴉嘴可不能亂說話。”
男人尷尬的撓撓頭。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
他們突然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