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慢點,這裡小心,有個臺階哦。……老婆,想不想喝水?要不要吃堅果?我給你打着太陽傘吧?……”
戴亞川像是個高級女傭,嚴陣以待地伺候在遊落兒身邊。
弄得遊落兒不勝其煩,皺着小臉喊,“貝拉!貝拉!快過來,糾纏一下我老公!戴亞川,你好煩哦,我又不是快要生了,你幹嘛這樣緊張兮兮的?去去去……”
“哎,本小姐殺來了!”貝拉從那邊奔跑過來,眨巴着眼睛,“親愛的落兒,你剛纔呼喚我嗎?是不是要我幫助你打發一下亞川?”
戴亞川鼓着腮幫,忿忿的,“落兒,求你了,不要讓貝拉離我太近,她簡直就是少找的花癡女啊!纏死人了!”
遊落兒鬼鬼地一笑,拍着肚子,大言不慚地說,“老公,你要爲了孩子犧牲一點嘛,兒子都說了,他喜歡讓我只陪着他一個人,好了,你們倆不要跟着我了。”
貝拉一陣歡呼,“耶耶!我喜歡和亞川在一起哦!”
一把衝過去,死皮賴臉地抱住了戴亞川的一隻胳膊。
哇噻,亞川君真的好帥好壯哦,那麼高大威猛的身材,臉臉長得那麼俊俏,還是運動型的美男子……如何不讓女人亂動心呢?
“哎呀呀,討厭死了,你自己沒有骨頭嗎?你幹嘛非要挨着我?好熱的,熱死了……”戴亞川苦着臉,看着遊落兒的背影,使勁去甩貝拉,可是貝拉大概是聯繫過章魚功夫,就是甩不掉,死死貼着戴亞川的身子,而且貢獻出一臉的癡迷笑容。
“啊啊啊,蒼天啊,大地啊,崩潰啊,要死了啊……”遊落兒聽到戴亞川在她身後,爆發了悽慘地哀叫,遊落兒忍不住嗤嗤笑了。
戴亞川,你慘了,可是這怨誰呢,誰讓你這麼招女人喜歡呢?
在國內,你就那樣招蜂引蝶,這來到法國了,沒想到你一樣子可以引起洋妞對你的興趣。
三個人前前後後地登上了去希臘的飛機。
“老婆,咱倆挨着坐。”戴亞川還沒有將屁股坐下,就被貝拉一把扯到了她那邊,“亞川,你和我坐一起吧,你忘了嗎,落兒想要自己,你們的寶寶不喜歡太熱鬧啦。”
戴亞川馬上就火了,一把推搡開熱情似火的貝拉,吼道,“少跟我提什麼寶寶,他懂個球啊!再敢膩着我,信不信我會拔光你的頭髮?”
貝拉扶着暈暈的腦袋,傻愣愣地說,“那我寧可你拔光我的頭髮。”
潛臺詞就是:那也要膩着你!
“啊啊啊,我的祖奶奶啊,貝拉,全世界那麼多男人,比我優秀的比比皆是,數都數不清……”
“對啊,我知道啊,可我只喜歡你一個,這說明我對你的愛多麼的炙熱。”
咣!
戴亞川直接翻翻好看的白眼,氣暈掉了。
遊落兒那才轉過去臉,和貝拉擠擠眼睛,小聲說,“看來把他氣得不輕哦。”
“可不是,哈哈,不過他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好迷人哦。”
然後,兩個女人都爆着大牙,抖着肩膀壞笑。
“等等我!還有我哪!等一下啦!”
飛機都要起飛了,又跑上來一個人,滿頭大汗,直接走到遊落兒跟前,一屁股坐下,“好哇遊落兒,你竟然出遊都不通知我,你怎麼這樣對待你的祖國同胞?”
遊落兒擦擦眼睛,“龍、龍娜娜?你怎麼會……”
“我一個人在法國,你也捨得丟下我?嗚嗚,你好壞啊!落兒,翔子哥哥不理我,難道你也要拋棄我嗎?我的親孃啊,我不能活了啊……唔!”
剛想要擴大化大聲號哭的龍娜娜,被遊落兒一隻魔爪捂住了嘴巴,掐着聲音說,“你再喊, 我現在不扔你,等到飛機拔高到八千米時,我再讓人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龍娜娜明瞭地點點頭,遊落兒那才放開了她,她吐口氣,接着從小包包裡使勁拽出來一個龐然大物,遊落兒都十分佩服她,是怎麼將一米高的加菲貓放進那個小包包的。
“給!給你的小情人。”龍娜娜把加菲貓砸給了遊落兒。
“你出門玩爲什麼還把它帶着?你沒病吧?”
好大塊頭的貓呢……
正勳送她的……
龍娜娜掏出來小鏡子,臭美地照着她的鼻樑,撩着頭髮,說,“你笨啊,這可是你的正勳君送給你的,我可知道你了,晚上睡覺抱着它,一個勁地呼喚正勳,正勳……”
騰……遊落兒的臉羞紅了。
天哪,她果真那麼沒出息嗎?
晚上睡覺會喊戴正勳那個臭男人的名字?
哎呀呀,太丟臉了!
“我纔沒有那樣呢,你淨瞎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我說謊了,那麼將來我生下的孩子就沒有屁-眼。你敢不敢發誓?”
“額……”遊落兒頓時啞口無言。
要詛咒孩子沒有屁-眼嗎?汗滴滴,她可不敢。
遊落兒抱着加菲貓,把臉埋進加菲貓玩具那軟綿綿的貓臉裡,又想到了戴正勳。
是不是……男人做了對不起女人的事,女人可以勉強原諒他一次?
是不是該給正勳一個改正的機會?
依咖醒來時,覺得渾身痠痛。
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吸了一口氣,那才完全把眼睛睜開,一點點適應眼前的光線。
眼前方,有一張牀。
那張牀不算很大,絕對不是自己結婚的婚牀!
再一看,牀上愜意地躺着一個男人,正捧着雜誌在看,蓋住了他的臉。
他是誰?是王子殿下嗎?
“請問你是……”
嘩啦!
看雜誌的人,將雜誌放下,坐起身來,依咖一看,頓時狠狠吸了一口氣,把眼睛瞪得圓圓的,大大的,呆了足足一分鐘,她那才爆發了不可遏止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鬼!有鬼啊!”
她竟然看到了淡笑的興路!
這不可能!
興路死了!
死了的人,怎麼可以出現在陽光下?、
“你纔是鬼呢,現在跟我比,你的確是一個鬼,是個很醜陋的鬼。”興路淡淡地說着,從身後摸過來一架照相機,對準了依咖,“喀嚓!喀嚓!”連續拍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