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藍詩詩小隊的人又遇到了麻煩,她們選擇的這條路線有一條很寬的河,河邊沒有任何的過河工具,眼下只能用遊的游過去了。
藍詩詩見狀,立刻不滿的看向關愛愛埋怨:“看吧!都是你選的好路線,我們現在怎麼辦?”
“游過去。”關愛愛說的雲淡風輕。
藍詩詩瞪圓了嘴巴:“什麼?游過去?你開玩笑吧!這麼寬的河,要游到什麼時候呀?難怪在這條線上沒有遇到隊友,原來她們知道這條路線不好走呀!”
“那能怎麼辦?”關愛愛氣惱的問,她也沒想到這條路線居然這麼多曲折呀!
“原路返回,尋找其它的路線。”這是藍詩詩思考之後的想法。
邵雲立刻反對:“不行,原路返回重新尋找路線,恐怕時間會來不及,不能對對方首長進行斬首行動,我們就輸了,就沒機會去執行任務了,所以——雖然這條路崎嶇,但也不見得是壞事,說不定對方首長的陣營就在這條崎嶇的路上呢!”
“我覺得仙人掌說的有道理,既然都來了,就要克服困難,如果這是在戰場上,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只不過是遊個河,沒什麼。”楚文文給大家加油鼓氣。
最終一致討論的結果是——游過去。
遊過這條寬廣的河,五個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藍詩詩抖着瑟瑟發抖的身子顫抖着聲音說:“太受罪了,大冷的天在這麼冷的河水中游,簡直要人命呀!”
“少廢話,我們趕緊走,藍軍的偵察機就要來了,我們要隱秘起來。”關愛愛催促說。
“不行,我沒有力氣了,太冷了。”藍詩詩坐在地上屈起雙腿不願再走。
“你越不動越冷,走走就暖和了。”邵雲鼓勵道。
藍詩詩想想也是,雖然很累,還是站了起來。
她們成功的躲過了藍軍的偵察機,中途又淘汰了藍軍的一組人,然後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繼續前進。
在她們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藍軍首長的總部,她們僞裝成藍軍的人,混進了藍軍,然後偷摸着來到了藍軍首長的敞篷外,她們相互配合,邵雲和楚文文負責放哨,蘇雪負責接近帳篷,藍詩詩和關愛愛隱蔽起來,準備對藍軍首長進行斬首。
蘇雪小心翼翼的接近了藍軍首長的帳篷。
在一旁放哨的邵雲和楚文文觀察着藍軍的人,突然有幾個藍軍的士兵朝她們走來,二人立刻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藍軍的幾個人快速的走過去了,但當她們經過邵雲和楚文文身邊一段距離後,其中一位中尉軍銜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楚文文和邵雲,突然又折了回來。
邵雲和楚文文心中一驚,趕忙低下頭去裝作鎮定,她們臉上現在塗着油彩,天矇矇亮,所以可以對她們進行一下掩飾,但如果他們走進,就很難保證她們的身份不被暴露了。
“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兩個?”中尉來到二人面前嚴厲的問。
邵雲立刻裝粗了嗓子說:“回首長,我們是新兵。”
中尉黑眸微眯,狐疑的看了眼轉身走了。
邵雲和楚文文暗自鬆了口氣。
只見中尉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指向邵雲和楚文文喊道:“她們身上有香水味,是女人,快把她們抓起來,立刻拉響警報,紅鷹的女兵潛進來了。”
邵雲氣憤的看向楚文文:“你怎麼用香水呢!不知道這是禁用的嗎?”
“哎呀!我也沒想到他們的鼻子會這麼靈嘛!”楚文文委屈的說。
藍軍的士兵立刻有十幾個人朝楚文文和邵雲圍過去。
二人想逃也沒得逃,只能和藍軍的人大打出手。
暗中的關愛愛和藍詩詩替她們擔心,但是她們也不敢出去,怕暴露了身份,斬首行動就會以失敗告終。
此時,又有一個小組的女兵趕來了,參加到了打鬥中。
蘇雪現在已經趁着混亂潛伏到了首長的帳篷外,偷偷的從窗口處瞄了眼裡面的情況,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拿出身上早已準備好的毒氣彈,準備扔進帳篷,逼裡面的首長出來,這樣暗中的藍詩詩和關愛愛便可趁其不備把藍方首長抓住。
可是就當蘇雪準備把毒氣彈扔進去時,突然有人進來稟報紅方的女兵潛了進來,立刻有幾名士兵護着首長出了帳篷。
蘇雪看着手中的毒氣彈,感嘆可惜,就差一點點,她手中的毒氣彈就可以扔出去了,哎呀!飛雪和落花怎麼會暴露呢!
藍軍的士兵護送首長從後面走了。
蘇雪趕緊去通知埋伏在暗中的關愛愛和藍詩詩。
藍詩詩見此情況立刻分析:“仙人掌,飛雪和落花已經暴露了,藍軍首長一定知道了,我們在這裡潛伏恐怕是等不到藍軍首長從這裡經過了。”
她們本來的計劃是,突然朝藍軍首長的營帳裡扔毒氣彈,這樣情急之下他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趕緊撤走,這樣她們躲在出口處就能對藍軍首長進行斬首。
可是現在,因爲楚文文和邵雲的暴露,使得他們有了戒備,肯定會想到暗中有人埋伏,所以一定會該走出口處。
“你的意思是——”關愛愛看了下藍軍的陣營,然後手一指說:“藍軍的首長一定會從十一點鐘方向逃走,這樣就可躲開前面的打鬥。”
藍詩詩看了眼卻說:“我覺得他會從九點鐘方向逃走,你看那邊,有個大樹林,一旦進了樹林,就會得到很好的隱秘,而且他們的空中指揮部會立刻對他們的首長進行救援,所以我們要敢在他們進入樹林之前,對藍軍首長進行斬首行動。”關愛愛聽了藍詩詩的分析後,覺得有道理,二人第一次這麼默契的朝彼此使了個眼色,然後抄近道,朝九點鐘方向移動。
蘇雪立刻跑來朝她們報告藍軍首長的行蹤,來到時發現她們已經不見了,蘇雪很疑惑。
此時藍軍的人已經把楚文文和邵雲還有其它幾個紅鷹的女兵包圍住了,蘇雪見狀,看了眼手中的毒氣彈,喃喃道:“反正藍軍的首長也跑了,這個毒氣彈也沒什麼用了,就用來救隊友吧!只要她們不被淘汰,就還有機會抓到藍軍首長,反正比賽還有一個小時呢!”
這樣想着,蘇雪立刻把手中的毒氣彈朝圍着她們紅軍的藍軍扔去。
紫色的煙霧瞬間就模糊了藍軍的視線,毒氣吸入口中,使得他們咳嗽不止,很難受。
紅方的人趁此機會,趕緊溜走。
藍詩詩的判斷很準,藍方首長果然走了九點鐘方向。
關愛愛和藍詩詩先他們一步在這裡埋伏,當他們快接近時,關愛愛立刻朝藍方的人扔去一枚閃光彈,突然起來的偷襲,讓藍方的人沒有準備,他們沒有料到紅軍的人反應會這麼快,立刻判斷出了他們要逃走的路線,還先他們一步在這裡埋伏了。
藍詩詩和關愛愛趁他們混亂之際,立刻出來,在混亂中,準確的判斷出了藍軍首長的位置,把他抓住了。
“首長,你已經被我們斬首了。”藍詩詩在藍軍首長的脖子上抹了下,留下了一條紅色的印記。
藍軍首長氣惱的嘆口氣,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幾個女兵,竟然躲過了他們一個旅的人,把他給斬首了,他們x軍還號稱最先進的數字化部隊,真是丟人呀!
當和穆雷他們匯合時,穆雷第一次誇讚了她們:“你們果然沒有給紅鷹丟人。”然後看向藍方首長說:“趙軍長,得罪了。”
趙軍長一臉的搖頭嘆息:“唉!丟人呀!回去之後我們要抓緊訓練了,不過你們紅鷹的幾個女娃確實不簡單。我們輸了,心服口服。”
穆雷的脣角終於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回去之後,穆雷對女兵們進行了嘉獎。
而這一次軍營的視頻卻被岳飛揚全程看完,沒想到自己妹妹居然還有軍事方面的才能,眉頭禁不住皺起,不知是該爲她高興,還是擔心,如果她進部隊的事情被爸媽知道,只怕家中會再起波瀾呀!
而岳飛揚擔心的事情很快便發生了,紅鷹和x軍軍演這麼大的事情,紅鷹總部的首長嶽仲輝自然會關注,當看到自己的女兒出現在視頻中,他的心五味雜陳。
聽着其它首長對女兒的誇讚,他的心情真不知是高興還是生氣。
如果被自己的夫人知道了女兒進部隊的事情,只怕母女二人又免不了一場爭吵呀!他們和女兒的感情本就不好,如果再因這事吵架,只怕他們會失去這個女兒呀!
嶽仲輝很是煩悶,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妻子。
妻子的性格很急,如果知道後,一定會立刻找詩詩,讓她立刻離開。
而詩詩的性格也很執拗,特別是他們反對的事情,她更是會堅持,所以這種情況下,只會把事情鬧僵。
這樣一想,嶽仲輝決定先不要告訴妻子,還是先找來女兒談一談吧!或許好好的給女兒說,能說通女兒呢!
嶽仲輝抱着樂觀的心態找來了女兒。
軍演結束的藍詩詩在宿舍和隊友們聊天呢!
有通訊兵來找藍詩詩,說是教官找她。
藍詩詩立刻來到了言少俊的辦公室,言少俊直接開車帶她去了總部司令的辦公室。
由於軍演剛結束,穆雷和藍方的軍長有些事情要談,不在軍區,所以這次司令直接找藍詩詩的事情,穆雷並不知道。
當藍詩詩一身迷彩服來到父親的辦公室,好心情立刻沒有了,她就知道這件事他們早晚會知道,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和這次軍演有關,既然都已經決定留在部隊了,那麼這件事早晚要面對的。
“嶽司令,你找我?”藍詩詩用着部隊的稱呼。
偌大的辦公室裡,就父女二人,女兒居然對自己用這樣生分的稱呼,嶽仲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詩詩,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沒必要用部隊的稱呼。”嶽仲輝的嘴角勾起了溫和慈祥的笑容,對女兒,他是虧欠的,從小到大他們沒有給她一點父愛母愛,所以他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女兒,所以不管女兒對他多生分,他都能理解她。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叫爸?對不起,我叫不出來,因爲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我爸,我的爸爸只有一位,他就是藍國強,他已經死了,所以我現在沒有父親,是個孤兒,這件事在部隊不是人人都知道嗎?怎麼,嶽司令不知道?”藍詩詩冷言冷語的譏諷父親。
嶽仲輝傷心的嘆口氣,他知道女兒在怪他,怪他當年在她遭到黑鼠的人綁架時,沒有承認她是他的女兒,而說她是藍中校的女兒,當時他也是爲了女兒的安全着想呀!如果承認了,只能害了女兒。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八歲孩子的心情,被自己的父親拒絕,不承認,那種心情,一定比讓綁匪殺了還難受吧!
如今每當想起那一幕,他的心就會很痛,但是身爲父親,不能承認自己的女兒,他的心也很痛呀!可是爲女兒的安全,他也只能那麼做,如果再重來一次,他還會那麼做,對於父母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孩子安全更重要了。
他不奢求女兒的原諒和理解,只希望女兒能過的開心就好,這樣帶着怨恨的人生,是不快樂的。
“詩詩,你怎麼進部隊了呢?”嶽仲輝忽略掉女兒的自嘲,語氣關心的詢問現在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雖然詩詩和他們一直關係不好,他們也一直反對她進部隊,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詩詩和他們的想法卻是一致的,詩詩從來也就沒有想進部隊的想法,可是她現在卻在部隊,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因爲和他們賭氣才進的部隊,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和她提不準進部隊的事情呀!
“喜歡!”藍詩詩回答的簡單卻也有點敷衍。
“詩詩,部隊不是鬧着玩的地方,如果你是和爸媽賭氣——”
“嶽司令,不要把你們想象的太重要,如果我不喜歡,我纔不會因爲和你們賭氣而讓自己來這裡受罪呢!我來自然有我來的原因。”藍詩詩的語氣依舊冷漠,疏離。
嶽司令的心中很不好受,但是自己女兒,他又能說什麼呢!很快嶽司令便想到了女兒要留在軍營的原因:“你是想爲你舅舅和表姐報仇吧!”
藍詩詩沒有意外,父親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一定不一般,所以這麼快猜到在意料之中。
“沒錯!”藍詩詩果斷的承認了,因爲她覺得沒有必要對他撒謊。
“詩詩,你舅舅的仇和你表姐的仇——”
“不要再給我說你們會爲他們報,性質不一樣,他們怎麼死的,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當年你承認我是你的女兒,表姐就不會死,所以舅舅一家人的悲慘遭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我不能親手爲他們報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藍詩詩打斷了父親的話。每當提起此事,她的心就很痛。
嶽仲輝自然瞭解女兒的心情,但是想想妻子知道後的反應,他還是想再勸勸女兒:“如果被你媽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同意你留在部隊的。”
“那是她的事,我只希望嶽司令不要用自己的權利把我調走,在我的人生中,你們缺席了十九年,如今我已長大,不再需要你們了,所以請你們不要來干涉我的人生,我有能力和權利爲自己的人生做選擇。”藍詩詩的話字字句句都直戳父親的心,讓父親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愧疚。
就是因爲這愧疚,讓嶽仲輝無法再勸說女兒。
“如果你真的想要留在部隊爲你舅舅和表姐報仇,爸爸自然不會強迫把你調走,但等他們的仇報了,你要立刻離開部隊。”算是父親做的讓步了,身爲父親,看到女兒在部隊的出色表現,他很驕傲,但是站在父親的角度,他真的不希望女兒身處險境。
“放心,只要爲他們報了仇,我會立刻離開部隊。”她留在部隊的唯一目的就是爲叔叔和姐報仇。
“好,但是這件事千萬不要讓你媽知道,如果她知道你進了部隊,還進了紅鷹,她一定不會同意的。”嶽仲輝囑咐女兒。他知道妻子爲何反對女兒進部隊,他更知道妻子對女兒的愛,所以作爲母親,她纔會極力的反對,即便女兒怨她,恨她,不瞭解她,她還是堅決反對,因爲她希望女兒過普通人的生活就是最好的。
“知道我不會同意還瞞着我。”嶽仲輝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妻子一臉氣憤的站在門口。
嶽仲輝微愣:“琴雅,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居然還瞞着我這麼大的事情。”布琴雅氣憤的瞪向丈夫。她路過這裡,想進來看看丈夫,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麼驚人的消息。
“琴雅,你聽我說。”嶽仲輝想安撫妻子憤怒的情緒,擔心氣憤之下的她再和女兒爭吵起來。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全部都聽到了,詩詩必須離開部隊,你現在就開一張調離書給她。”布琴雅強勢道。在這件事上,她永遠都是這樣堅硬的態度。
“你憑什麼這麼做。”母親的強勢也激起了藍詩詩的怒氣。
“憑我是你的母親。”布琴雅理所當然的說。
藍詩詩卻譏嘲的笑了:“母親?你見過有從小到大都沒有問過自己女兒的母親嗎?你見過女兒幾歲了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女兒嗎?
你見過女兒在危險時,自己的親生父母否定女兒卻害的別人的女兒替自己的女兒死了的父母嗎?
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說你是我的母親,因爲你沒有資格,我也從來都沒有認爲你是我的母親,因爲你沒有盡過一天的母親責任。”
“你——爸媽之所以會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苦衷,我們不奢求你的理解和原諒,但是身爲你的母親,我給了你生命,就要爲你的人生負責。”布琴雅的聲音柔和了幾分,但態度卻是一樣的強硬。
“我不需要。這個兵我當定了。”藍詩詩的態度也很強硬。
“你這孩子,怎麼說都不聽是不是,我——”
“琴雅!”嶽仲輝突然拉住了妻子,看向藍詩詩說:“詩詩,你先回去,我給你媽說。”比起妻子,嶽仲輝明顯的淡定,冷靜很多,也很快的接受了女兒已經是一名軍人的事實。
藍詩詩瞪了眼母親,然後憤憤的離去了。
走出父親的辦公室,看着關上的門,藍詩詩臉上的怒氣和冷漠瞬間就不見了,眸中滑過傷心和自責。
她也不想和父母對着幹的,但是每當想想他們缺席了十九年的人生,她的心情就無法控制的激動。
頂撞父母,她的心情也不好受,可是如果不這樣,她就無法留在部隊,不能留在部隊,就沒有辦法幫叔叔和姐報仇,所以想到這些,她只能用冷漠來僞裝自己,用冰冷的語言去對抗父母的反對。
“你爲什麼要拉着我,難道你真的希望她留在部隊,走我們走過的路嗎?”布琴雅生氣的看向丈夫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