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有點傻缺,他答應做這件事的報酬是很少的,所以當載着安琪暢通無阻離開的時候,司機就動了心思了,要去搶銀行還真的去搶了,但怎麼搶這是個問題,車上有三個人,而且都是昏過去的,根本沒辦法挾持人質去銀行搶錢,別當時候還讓警察給辦了。
想了一圈覺得唯一可靠的就是讓人把錢送到車上,這個辦法不錯。
司機有些興奮,打了方向盤就轉彎了,向着市區最大的銀行奔去。
這邊監視出租車的人見出租車走了另一條線路立刻傻眼,衝着耳麥喊道:“你怎麼走錯線路了?”
“沒有。”
“你他媽的還說沒有。”那人吼着,“你這是要去哪裡?”
“嘿嘿,沒事,我會幫你把人安全送到的。”司機嘿嘿一笑,隨即就切斷耳麥的聯絡,氣得這邊的人吐血,差點要暴怒砍人。
上空的直升飛機一直跟着那輛出租車,沒有絲毫的放鬆,而進入作戰狀態的白景麒時刻緊盯着,最後得到彙報說車子進入到市區的最大銀行,司機要求路人轉告銀行的負責人,讓他們準備一個億。
“呵呵,一個億?”白景麒無語的笑了起來,簡直要笑破肚子了,他知道一個億有多少嗎?按斤重來都得1。5噸,他的出租車能裝得下這1。5噸麼?他以爲是菜場買菜呢。
“通知銀行行長,我要和他通話。”白景麒立刻吩咐,電話很快接通,銀行行長一開始接到路人的轉告話,不以爲意,以爲是哪個瘋子胡鬧的,還說手上有重要人質,想來都可笑,你打劫五百萬一千萬還可以理解,一個億是什麼概念,他腦子裡裝的是狗屎麼?
不過接到白景麒白局長電話的時候,行長有些傻眼,立刻點頭哈腰的笑着:“白局長您好您好。”
爲了保護童顏的安全,白景麒並沒有說出童顏的身份,而是告訴銀行行長:“車裡的人人質是國防部部長的夫人和千金,既然綁匪提出要一個億,那你就準備一個億,不過爲了拖延時間和讓綁匪信任你,你先準備十萬塊錢作爲誘餌。”
“好好好。”銀行行長立刻點頭。
“你要告訴綁匪,不要動人質,銀行沒有那麼多現金,要先從國庫調取現金,我會隨着你們的押解車一起過去,切記要保密,若是這件事成功了,你的前途不可估量,但若人質有任何意外,小心你的腦袋。”
銀行行長嚇得不輕,立刻使勁點頭,諂媚的笑着:“請白局長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絕不泄露半分。”
這邊白景麒掛了電話,就開始做武裝準備,而白戮非則做好保密工作,截取關凌朝所有的電話,生怕有個陌生的電話打來是劫匪的,對關凌朝不利,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銀行行長完全按照白景麒的指示去做,銀行內的所有業務都暫停,先給綁匪數出十萬塊錢,銀行行長親自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來到出租車前,見那個人黑不溜秋還有些猥瑣,又小心的瞄了一眼車裡,昏倒三個人,不知道哪個是周夫人和周小姐,不過銀行行長不敢大意,生怕會出事,立刻賠笑:“先生,您看,這是十萬塊錢,今天是週末,來銀行辦理業務的人很多,現在沒這麼多現金,我剛纔跟財政部那邊聯繫了,讓送錢過來。”
司機有些惱火,你太不夠意思了,我明明是要一個億,你纔給我十萬,太沒誠意了吧?十萬塊錢在京都連個側搜都買不起,太看不起人了,司機立刻叫道:“你耳朵聾了?十萬和一個億是什麼區別你不知道嗎?你想那這麼點錢忽悠我?”
司機躲在車裡沒敢出來,就露出一個腦袋,凶神惡煞的大喊着。
現在一百萬都不算錢了,十萬塊錢哄小孩子玩呢。
行長笑着,拔下手腕上的名牌手錶:“這手錶不止十萬,您要是喜歡,拿去吧。”
若是成功救下週夫人和周小姐,他肯定十足十的進了財政部,到時候別說成爲表哥了,房叔鋪爺那就是他的天下了,現在犧牲這點小錢不算什麼,以後老錢的機會還有很多很多。
那司機打量了一下那金錶,貪心的舔了舔舌頭:“是勞力士金錶嗎?”
“對的,對的。”
“你們這些混蛋貪官,老百姓都窮的吃不上飯了,你一個行長戴勞力士金錶。”司機有些憤怒,炒過手邊的水杯就向行長砸去,行長生怕仕途有影響,沒有躲過去,硬生生挨砸了了,周遭的人看到後都誇行長是個好人。
“來了嗎?”司機等到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自己被忽悠了,那麼大的銀行,怎麼可能只有十萬塊錢呢?他想了想不能怯場,一隻手插進左胸處,當做是在掏槍的樣子,“你快點,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行長是真的以爲他是強悍的土匪,以爲他有槍,不敢輕舉妄動,立刻叫着:“來了來了。”
手指指着不遠處,好幾輛武裝押解車使了過來,司機看得很是興奮,這麼多錢,爽死了哇。
“各位狙擊手請注意,一會兒有武裝車作爲掩護,大家立刻尋找最佳狙擊點,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活捉劫匪,必要情況下就開槍射擊劫匪。”白景麒坐在最前面那輛武裝車裡,他遠遠就看到那輛出租車,想到打着肚子躺在車裡的安琪,心裡就突突的,生怕會出意外。
“一線同志請注意,從右側車廂過去,在不驚動劫匪的情況下救出人質,以防人質做出過激行爲。”
白景麒所指的過激行爲是車子會發生爆炸,這是他最擔心的,他只希望只是個要錢的劫匪,從他改變線路來看,目前來說是爲了錢,就是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幕後的人是否出現在這裡。
“偵察組的同志請注意,如發現周圍任何可疑的人物,請務必活捉。”
安琪是關凌朝的命根子,他知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所有的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是。”所有人朗聲回答。
這邊關凌朝開完會,看了一下手錶,這都過去大半天了也看到安琪打電話回來,也不知道產檢如何了,以前只要檢查完,安琪會第一時間電話告訴他,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居然沒一點消息,太奇怪了,而且還沒接到周毓婷的電話,這是怎麼回事?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戮非,安琪有給你打電話嗎?”關凌朝詢問一本正經的白戮非,覺得白戮非今天也有些奇怪,未免太正經了,以前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十分鐘之前給我打了電話,說和周夫人周毓婷一起去吃飯了,讓我告訴你別擔心。”
關凌朝微微皺眉:“她沒說孩子怎樣?”
“孩子很好,很健康。”白戮非笑着,“老大你未免太緊張了吧?嫂子幾乎三天一次產檢,這個預產期也沒幾天了,你到底擔心啥?”
“我也不知道,剛纔心裡一直不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給她打個電話。”說着,關凌朝就拿茶几上的手機給安琪打電話,誰知立刻被白戮非阻止了,關凌朝怪異的看着白戮非。
“嫂子現在和周夫人周毓婷吃飯,母女三人剛和好如初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你不要去打擾人家,嫂子一會兒回來自然會彙報給你的。”白戮非笑着,“你不是一直想嫂子和周家人和好嘛。”
關凌朝瞪着白戮非:“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嘿嘿,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白戮非擠眉弄眼,“別擔心了,安琪不是小孩子,還有人保護她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關凌朝舉得白戮非說得也有道理,點點頭,便又和白戮非討論起島國的事情,這次夏敏的玻璃間挑的很好,米國和島國這兩個國家戰爭一觸即發,他們堅決不會參與這些事情的,現在島國也無權過問關島的事情,而關凌朝也讓外交部立刻和島國交涉,如果不承認關島是華夏的話,那麼一定會和米國聯合起來發動戰爭的。
一百年前島國就是他們俘虜,一百年後還想再戰?太異想天開了吧。
目前會議已經討論出雛形來了,剩下的就等着實踐了。
不過關凌朝心裡始終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報告局長,十點鐘方向有個衣着裝備都怪異的人,他好像是狙擊手,瞄準的方向好像是那司機。”耳麥裡想起偵察同事的聲音。
白景麒惱火:“什麼叫好像?”
“就是,我十分確定。”
“各位同志請注意。”白景麒大喊一聲,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白景麒腦袋撞了一下玻璃,視線落到十點鐘的位置,看到那人扣動了扳機,心裡一個突兀,只聽砰的一聲,子彈穿過銀行行長的腦袋直入司機的胸膛,銀行行長的鮮血像噴泉一樣突然涌出,周圍的人尖叫,一時整個場面都混亂了,根本無法控制。
“下車,全部下車。”白景麒立刻大吼,第一時間從車上跳下來,奔向那出租車,速度相當的快,比短跑奧運冠軍都要快,他使勁拽開車門,安琪的碩大的車子就攤了下來,後面緊跟着的武裝士兵,白景麒立刻讓他們帶走安琪,到安全地帶。
“保護好第一夫人,不能讓她受傷。”叮囑好之後又竄到後面車廂,先是扯下週夫人讓人擡走,又扯下週毓婷,周毓婷哼了一聲,費力的睜開眼,視線裡是一個滿臉大汗的男人在抱着她,她想給這個人擦擦汗,可覺得頭有些昏沉,胳膊壓根就擡不起來。
白景麒剛把周毓婷抱出來沒走出兩米,他突然聽到轟的一聲,耳邊有人喊局長小心,白景麒下意識的趴下,把周毓婷壓在身下,背後突然火光竄了起來,車子爆炸了,零件四處飛散,火舌竄上白景麒的後背,一陣灼熱。
在昏倒那一刻,白景麒忽然覺得好笑,他的弟弟白戮非爲了救心上人小燕後背受傷,他爲了救周部長的女兒,也居然後背受傷。
關凌朝剛和白戮非商量完事情走出會議室,就看到姑姑站在門口,非常緊張和擔心的看着他。
“姑姑你怎麼來了?”
“哎呀,安琪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關凌朝的心咯噔一下,厲眼掃過身後跟着他的白戮非,白戮非立刻垂下頭。
“說。”
“我來開車。”白戮非也不敢再說什麼,立刻開口。
兩人快速離開會議室。
暈倒的安琪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她立刻睜開眼睛,大叫一聲:“好疼啊……”
衆人傻眼,這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