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陽假裝淡定的在外面站了許久,可是眼看着所有學生都出來了也沒看到那個俏麗的身影,眉心蹙了一下,終究是淡定不了了,他擡步走向那個多功能會議廳。(w#
會議廳裡已經是空空的了,有兩個保潔員分別從前從後收拾着桌上的垃圾,把亂七八糟的椅子推進桌子空裡,而那一排排桌子的正中央,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丫頭。
只不過,她不是一個人。
眸光陡沉,蘇朝陽臉上的神情忽然就凝肅起來。聽着彭益輝流利標準的英語,見一向咋咋呼呼的慕向晚聽得認認真真,時不時還點一下頭,那幅畫面,不曉得多和諧。
縱然知道那個男生應該是在給她講題目,可蘇朝陽心裡還是極度的不爽。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跟晚晚之間的差距,察覺到,原來他也有幫助不了她的時候,她也有向別的男生求助的時候。
他多想此時站在她身邊爲她耐心講解題目的那個人,是他啊!
其實,他上學那會兒,英語非常好,縱然有幾年沒怎麼接觸這個了,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教教她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這個認知讓蘇朝陽心裡的不爽又上升了一些。
明知道這個男生對她有心思,卻還跟他相處的那麼近,他還以爲,自己離開的這幾天,她會好好反省,與這個人劃清界限。
會議廳裡有些安靜,那兩個保潔員只是默默的做事,偶爾有吱呀的聲音發出。彭益輝跟慕向晚的對話很清晰的傳蕩着。
……
忽然,空氣裡有一抹異常凝滯的氣氛襲來,整個空間陡然靜下來,一點點聲響都沒有了。
那種強烈的關注像是印刻上來的一般,令人隱隱窒息,慕向晚本能的察覺到什麼,忽然擡起頭來。
這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雙開大門邊,一身清冷氣息的蘇朝陽。
他穿着軍襯,沒有佩戴任何象徵身份的東西,領子處解開了兩顆衣釦,打扮有些隨意。只是,那銳利陰沉的目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隨意。
知道他誤會了什麼,慕向晚的心有些顫,眸光盯着他看了看,她抿緊了脣,卻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很平靜的跟彭益輝說:“那這種句型呢?有沒有什麼規律可循?”
哼!現在知道來找她了?可她還生氣着呢!
彭益輝看到蘇朝陽時,心裡便明白過來,想必兩人冷戰了幾天,這是來和好的。
可是,慕向晚明顯不想領情,所以才用這種態度對他。
見她繼續問問題,就跟沒看見蘇朝陽似的,彭益輝左右爲難起來。
那盯着自己的視線就跟刀子一樣凌厲,他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況且,他本來就不想成爲他們之間的插足者,那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故意製造誤會了。
看了蘇朝陽一眼,彭益輝站直身體,“慕向晚,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麼今天就到這裡吧。”
蘇朝陽聽到這話,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