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沒說話。
那人見木柳只是一個人,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勁敵,畢竟他們人多,索性就真沒把木柳當回事兒,繼續要帶鳳熙霂走。
鳳熙霂本來想打的,但是畢竟周圍人多,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很多原本是看熱鬧的百姓們,空間狹小,他確實不好動手……最重要的是,他還被人拉着呢。
“木柳,你放開我,我可以和他們打。”
木柳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繼續拉着鳳熙霂不放。
鳳熙霂很惆悵。
“你就把我放開吧,我真的沒事。”
木柳還是不送手錶。
鳳熙霂嘆了口氣,索性也不再掙扎了。
因爲他覺得掙扎貌似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那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誰派你們來的?”
“呵,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如果我們不知道你是誰,那爲什麼要抓你?”
鳳熙霂瞭然了。
所以這些人是有目的的,是被人安排到這來抓他的。
只是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
這裡人確實太多,有很多羣衆也不知道這發生什麼事,還沉浸在沈家莊辦喜事的喜悅中,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事。
“跟我們走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鳳熙霂冷笑:“你知道嗎,這應該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什麼叫做對大家都好?我可不覺得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要是跟你走了,那你們的主子就得逞了。你倒是跟我說說,讓你們的主子得逞之後,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看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鳳熙霂眼看着又要動手打人了,結果又被木柳攔了下來。
鳳熙霂無奈:“你攔着我幹嘛啊?”
木柳對他搖了搖頭,意思是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鳳熙霂很是心塞……
他怎麼就輕舉妄動了?他這不是要跑麼?
木柳其實是擔心一會兒萬一真的打起來了,鳳熙霂一動,他根本就沒時間保護,兩個人很容易就會分開。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和霂霂絕對不能分開。雖然現在霂霂也許對付這幾個人還沒什麼問題,但是誰知道如果霂霂被帶走之後會面臨什麼。
木柳現在幫鳳熙霂擋掉一切麻煩,當然,他也是有這個能力的,不然他也不敢攬這瓷器活兒。
“說真的,你這麼保護我,你很累的……而我明明會武功,你不讓我動,這不是讓我英雄沒有用武之地嗎?”
木柳沒搭理他。
鳳熙霂在心裡哀嚎。
之前和柳卿言在一起的時候吧,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柳卿言會二話不說地把他給保護起來,根本不給他出力的機會。
本來以爲現在柳卿言不在他身邊了,所以他應該就能輕鬆地做點什麼……至少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吧?
結果來了個木柳,他也不相信他能保護自己。
鳳熙霂不禁感嘆,莫非他真的就長了這麼一個不容易被相信的臉?莫非他是那種一看就覺得他什麼都不會,只能是被人欺負的命?
算了,既然木柳不想讓他動,那他就不動了。
不過他也是剛知道木柳竟然會功夫。
這邊木柳和那些人都打得有點熱鬧了,周圍的羣衆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打起來了,爲了避免受到牽連,羣衆們紛紛散去……然而這個情況對於謝合派去的那些人也相當不利了。
沈家莊的人一看到這情況,趕忙派人前來幫忙,那幾個人最終什麼都沒能做成,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
“你們沒事吧?”沈莊主趕緊過來看,“剛纔怎麼就打起來了?那是什麼人啊?”
鳳熙霂搖頭:“沒什麼,估計就是一些人趁亂想搶劫吧……”
“那怎麼就盯上你們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鳳熙霂以爲沈莊主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現在還很努力地瞞着自己的身份……不然沈莊主知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沈莊主在就知道了,甚至都已經向木柳確認過了。
所以雖然鳳熙霂說好似不是很嚴重,但是沈莊主下意識也覺得估計不是什麼小事。
沈莊主看了看木柳,木柳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沈莊主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沈莊主覺得他應該在這多加派一些人手,雖然不能讓鳳熙霂發現,但是至少也得拍人在暗中保護。要不然倘若這一國之君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豈不是要有大麻煩?
“沈莊主,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行,你先回去吧,這幾天你們也都很忙了,應該都累壞了……現在趕快去休息,最近也沒什麼事了,大家休息最重要。”
“那就謝謝沈莊主了。”
鳳熙霂心想說他最近剛好有點犯懶,可以藉着這個機會休息一下,等再開始工作的時候,估計這犯懶的勁頭也就過去了。
鳳熙霂回到房間之後就對木柳說:“剛纔你幹嘛一直攔着我,不讓我和那些人打啊?”
‘你沒有優勢。’
“優勢?我會武功啊……我不是白面書生,怎麼就沒有優勢了?”
‘他們人太多了。’
“你這話我就不能理解了。剛纔是你一個人對付那些人,我說我要幫忙,你說我沒有優勢……你一個人對付那些人已經很勉強了,如果是我跟着一起對付的話,那不是更好嗎?兩個人對那些人,顯然更容易許多,你怎麼會覺得多加我一個人反而沒有優勢呢?我想不明白……”
‘如果那個時候你也在動,我就抓不到你了。如果他們想帶你走,而你又剛好失手了,那麼多人,我根本追不上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被他們帶走。’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也沒被他們帶走啊。”
‘他們的目標就是你,他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他們就是想把你帶走的。’
“那我也不一定非得……”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我當然知道你幫我是最好的,我也不會攔着你。但是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我就得保護你。你是一國之君,這些人約莫就是衝着你的身份來的。如果你真的被帶走,那南越國都要出大事。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你被帶走,然後我就成了罪人,知道嗎?’
鳳熙霂嘆氣:“好吧,你說的都有道理。好在現在我們誰都沒事,這就很欣慰了。不過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我也不記得自己的罪過什麼人……好吧,也有可能是我得罪了之後自己又忘了。”
‘也許不是你得罪的,只是他們和你本來就是敵人呢?’
“本來和我就是敵人?”鳳熙霂皺着眉頭想了又想,“我也不知道啊……”
‘你是一國之君,你會有敵人很正常。’
“這倒是真的。不過我想不通有什麼人會知道我的行蹤,而且還是我的敵人……”
‘想知道你的行蹤其實並不難,興許他們在你的身邊早就安插了眼線,所以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是知情的。’
“可是我不明白有誰會有這樣能耐。你說我敵人……到底是誰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沒有可能是在你父母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敵人了?我的意思是是說,不是和你爲敵,而是和南越爲敵。’
“和南越爲敵?那確實就有很多了……”鳳熙霂想了想說道,“大概最有可能的話,應該是之前北燕的人。曾經大赦天下,把一個之前北燕的將軍也給放出來了。那個將軍原本是北燕的,後來北燕在我父皇那就被收爲南越了,然後那個將軍也就變成了階下囚……可是聽說他已經殘疾了,行動不便,沒有自己行動的能力……所以在大赦天下的時候,父皇和父後就把他給放了。這幾年我倒是也沒聽過關於他的消息,我都對他沒什麼印象……你說有可能是他嗎?”
木柳一直引導者鳳熙霂往這方面想,終於引導到了,當然要點頭。
“你覺得有可能是那個北燕的將軍?”
木柳繼續點頭。
“可是沒道理啊……他都已經殘疾了……”鳳熙霂頓了頓,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說法。“倒也是,他殘疾並不能說明什麼,就算他動不了,但是他還可以靠着別人的力量來做這件事。他想做什麼並不是非得親力親爲,他可以指使其他人去做。”
木柳點了帶年頭,認同鳳熙霂的說法。
“天吶,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這可就是個大麻煩了。”鳳熙霂擔憂地說道,“也許又要引起一場戰爭了。”
‘你應該儘快回去。’
“可是我現在要是儘快回去了,那不就剛好給他們一種我很害怕他們,我知道是他們做的,但是我害怕他們……又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只能跑的感覺?我覺得在他們那種人的面前就不應該示弱,一旦示弱就只會助長他們的士氣,讓他們更加得意,反倒是對我們不利。”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啊……我也沒什麼打算,我就是想以不變應萬變。現在不管做什麼其實都是錯的,我們不能在他們那留下我們現在不能對付他們的印象,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呢。一旦現在示弱了,到時候就只能被壓着打。你放心吧,該怎麼做我會好好想想的,我心裡有數。只是不好意思啊,本來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事情,結果還牽連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