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揪心的痛,按理不該再刺激他,但是以他現在的心麼良言蜜語都無法規勸他。
謹睿雖然面色慘白,卻沒反駁她的話,只是冷然的將視線錯開了,不再看她。
雖然他對她從來是自稱‘在下’,並不以夫稱之,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再回避,也改了的事實。
如果換成以前,他聽到這句話,定會厭惡,憤怒,對她更是不屑。
這時候聽她張狂的說出這話,卻暗地裡鬆了口氣。
這不是他自己要承認和願意的,是她強迫給他的事實,所以他也不能否認。
這雖然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他卻願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接受一些一直不肯接受的事。
同時又多了分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雅兒的仇必報,要對付寒宮雪這樣敵大的敵人,就得搭上自己的一切甚至性命。
換成以前,他對這個世界除了雅兒和佩衿,沒有任何留戀,可以無牽無掛的去,不行動就是因爲雅兒在她們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雅兒走了,而佩衿,他已將自己這些年所能想到一切解咒的辦法授予了玫果,他相信她會想辦法救治佩衿。
在他得到這個結論時。吃了一驚。自己何時變得信任玫果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便沒了顧慮。不會再這樣活下去了。
可是在做出離開地決定時。卻有了另一份困擾。就是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個世界還有不捨。到底不捨什麼。他說不上來。
直到她闖了進來。對他直接宣稱。他是她地夫侍地時候。那讓他自己不能否認地鬆了口氣。才知道這不捨地源頭竟是她—這個一直以爲讓他最憎恨地女人。
玟果緊盯着他。開始慢慢寬衣解帶。動作很慢很慢。
他冷清地眸子裡詫異。淡漠地臉顯出緊張。“你要做什麼?”
“既然你是我夫侍,也該儘儘自己的責任了,正好昨天回來,我也沒沐浴,現在就由你來服侍我沐浴。”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從肩膀上褪下雪白的外袍,外袍順着她的手臂滑下,堆在地上。
合體的中衣顯出她曲線嬌柔的身體。
手臂輕展,衣袖滑下,露出粉白的小手臂,慢慢探向桶中浴水,“我現在想和你一起來一個鴛鴦浴。”
眼見她的手就要觸及水面,他驀然握住她地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我拒絕你地要求。”
玟果仰頭平視着他,眼裡沒有一絲玩笑,“你不能,今天這鴛鴦浴,我是非洗不可,而你……”她頓了頓,揚眉一笑,“應該記得我的身份,你可以拒絕我,但無權拒絕我的身份。”
她再一次感到權利的好處,雖然她不喜歡以權壓人,但有時候卻是最好的手段。
他眼裡平靜地冷清慢慢升起了怒意,最後攪成了一片波瀾,終於轉過臉正視於她,“我要人重新打過水來,服侍郡主沐浴。”
玟果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開始解自己地中衣絲帶,“不必了,就用這水。”
他看着她拉開腋下絲帶,中衣向兩邊散開,露出裡面貼身小衣,忙閉上眼,極快的拉住她中衣的衣襟,將她的身體裹緊,緊緊拽住,才重新睜開眼。
“放開。”玟果冷冷的看着他。
他撇開臉不看她,卻也不放開手中的衣襟。
“我命令你放開。”玟果提高了聲量。
他仍是充耳不聞。
玟果伸手粗魯地拂開他的手
便要往浴桶裡邁。
他突然在她身後緊緊抱住她,將她拉開浴桶邊緣,閉上眼,將臉埋進她地秀髮中。
玟果身體瞬間崩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這時的謹睿就象一個無助地孩子,同時也讓她覺得陌生。
他箍在她腰間的手很緊,緊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但她沒敢動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試着將自己地手覆蓋在他的手臂上。
身後的人身體僵了一僵,但很快更緊的抱住她。
“謹睿……”玟果試着小聲喚他。
身後只有他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心跳早沒了規律。明知不該如此,卻不願放開。
“謹睿……
“……”
“謹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應該恨,也應該報仇!”玟果不敢回頭看他,怕驚跑了他。
“……”
“但不是這樣方法。”
“……
“雖然你把自己全身上下變成毒藥,送上她的牀,但是她中的毒肯定不會有你所中的毒深,先死的是你,你死了,你能看到她痛苦嗎?你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又有什麼意思?
萬一在你死了以後,她尋到了解毒的方法,雅兒不是白死了嗎?
如果那樣的話,她不冤嗎?”
身後呼吸突然慢了半拍。
“而且,你這樣去了,佩衿怎麼辦?雖然我不會放棄他,但是我對毒一支半解,研製解藥的事,真指望不上我,真的一點指望不上,現在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你再有什麼事,讓他怎麼活?”
“………”
“謹睿,我不會阻止你報仇,但我要你象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報仇,使毒也好,刺殺也罷,但絕不能爬上她的牀。
這樣的男人,我會看不起。
男歡女愛一定要跟自己喜歡的人,而不能用來作爲工具。
我知道你是被封了血脈,如果解開,我相信你以你的功夫加上你的毒技,殺她絕不是不可能。
”
她感覺到他將臉從她秀髮中擡起,能感覺到身後落在她後側臉上的視線。
“你不想做我的夫,我不會勉強你,等我尋到解血咒的辦法,你隨時可以離開……”
她話沒說完,身體猛的被轉了個身,面向了他。
他垂眸看着她,眼裡閃着複雜的神情,雖然仍然冰冷,但更多的卻是異樣的神情。
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天天泡在美男堆裡的她,呼吸也爲之一窒,精緻得全無缺陷的五官配上冷瀟的臉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難怪會有世間第一美男之稱,也難怪寒宮雪不惜一切也要得到他。
他濃密微翹的睫毛慢慢垂下,視線落在她驚得微張着的櫻脣上,這個邪惡的女人竟有着這樣欺世騙俗的清雅之美。
玟果神線落在他如同花瓣一樣柔嫩的脣上,喉嚨一干,忙生生將自己的視線從他臉上扯開,“雖然你們都認爲我很邪毒,但我說過的話,絕對做到。”
她往後退開一步,想離開他的懷抱,被這樣一個天賜極品男抱着,可真是考驗她的定力啊。
然腰間一緊,又被他拉回懷中,他略爲遲了一下,便吻向她微張着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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