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她擺出一副認真接受指導的模樣兒,腦袋微垂,政委,我錯了我雖然是特招的,可我也沒犯什麼事啊,您不會真的想開除我吧
坐啊,別緊張,我沒說要開除你啊。 超多好看小說政委疑惑的看着她。
那您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想間接的教育她不該走後門她也不想的嘛。
怎麼樣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還習慣嗎話題一轉,政委走到她旁邊,笑着問道。
啊這啥意思安妞兒瞪大眼睛。
政委笑的更加和藹了,像個長輩拍拍她的肩,新人嘛,剛來難免不習慣,如果有什麼困難,你以後大可來找我。
啊這下安妞兒的聲音又拔高了好幾個調。
這話聽起來,與其說是教育她,反倒更像照顧她。
表情有些古怪,安小書茫然的抓了抓頭。
記得當時剛來這裡的時候,政委還特別強調,最見不慣那些個走後門拉關係的份子,所以在潛意識裡,她覺得他對她應該是有點意見的。
可是現在來看,咋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了呢
不是不同,而是這中間存在個人的感情在裡面。
當初政委對她的瞭解,是存在了一些偏見,在他看來,現在的孩子,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就不把紀律放在眼裡,三天兩頭往他這跑。
他一開始跟安小書說那些話,只是想給她提個醒罷了。
好在半個月下來,這女娃是挺安分守己的,雖是特招,倒沒有一般孩子那麼驕縱。
而今早。一個電話更是加深了他心中的想法
政委知道她是特招,卻不知到底是託了誰的關係,直到今天才明白,這女娃子來頭竟然真的不小基地首長雖沒有明說,他也算活了大半輩子,怎麼會猜不出其中的關係
更重要的是,有着這樣的身份。基地首長不但沒有多說照顧之類的話。相反的,還讓他該怎樣就怎樣,一切按照程序。令行禁止。
他尋思着也是,如果真要靠關係,一開始就該明說,斷不會到現在才表明。
而且。以他的性子,如果對方真要搞特殊。哪怕你是軍區司令,照樣不買你的賬
他一向恪守嚴明,自認對的起頭上的黨徽
現在他算是終於明白了,難怪這小女娃來了那麼久。 始終隻字未提。
基地首長雖然年輕,那些功績大家都是耳熟能詳,有目共睹的。不靠任何關係,憑着自己的本事扶搖而上。
他的冷漠鐵血。剛正嚴明更是令所有人歎爲觀止說白了,想在他那拉點關係什麼的,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
這樣律己的他,自然不會靠自己那層關係跟他說什麼。
思量下來,哪怕安小書是特招的,政委對她也多了幾絲好感reads;。
當然,我現在說的,都是我個人的行爲,與我的身份無關怕她誤會,政委解釋道。
安小書趕緊的點頭,表示她懂了。
她就說嘛,政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提到特招就皺眉,現在怎麼突然又改變觀念了。
說來,巧的是我曾經也是偵察兵出生。政委思緒有些飄,不由就想到當年。
嗯聽這話,絕對有故事
政委難得嘆了口氣,哎,想當年,我也是想去作戰部隊的,結果機緣巧合去考了兵藝。
這故事跳躍性太大了安妞兒本來還想聽聽各中緣由的,沒想到對方直接講了故事的開頭和結尾。
她有些鬱悶。
呵呵,還真是巧啊
政委也笑了兩聲,不提了不提了,不是有句流行的話叫做,好漢不提當年勇。
呵。好冷
安妞兒這才發現,沒想到政委還有這麼冷幽默的潛質。
安小書同志,竟然來了這裡,就好好幹咱們雖然是文藝兵,那也是兵雖比不上那些真正出生入死的同志,可咱們也是不可少缺的
是安小書忙使勁點頭。暗地裡她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打算開了她。
像安妞兒這種倔驢子,骨子裡還是很好強的,她不做是一回事,被別人開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說了,竟然要做,是得好好待下去。
霎時間,她感覺跟打了雞血般,渾身都來勁
接下來,政委又問了她一些關於近來排練的情況。
安妞兒有種突然受人關注的感覺,虛榮心作祟,她回答的那叫一絲不苟,腰板都比平時直了reads;。
從辦公樓出來,安小書心情大好,這小妞就是這麼好哄,別人誇她一句,她小心肝兒就能飛到外太空
剛回到排練場,寧靜就咋咋呼呼的把她拉到一邊,誒,小書子,政委找你到底啥事啊
噓,小聲點安小書左右看了看,然後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嘰裡呱啦說了大致她想知道的。
寧靜瞪大眼睛,退開一點,天啦,這是好事啊。
什麼好事我像那樣的人嗎就算要有成就,我也得憑自己的本事高昂着頭,某妞還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牛氣寧靜豎起大拇指。
那是傲嬌的撇撇嘴,安妞兒拍拍胸脯。
寧靜搖搖頭,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我說你家那位也真牛,電話都打到辦公室了。
喂喂,這不關我的事啊。誰讓他多管閒事安小書可不買賬。
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寧靜嘆息。
這你就不懂了,咱這叫有骨氣,鐵錚錚的漢子,知道不
漢子就你這小身板,還漢子用手指戳了戳她。寧靜笑起來。
安妞兒板着一張臉,小寧子,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攻擊你咋了寧靜說到一半,就猛的伸手撓她癢癢,看我的九陰白骨爪
嗷嗷安妞兒悽慘的閃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別人撓癢癢。
姐姐,我錯了我投降還不行嘛這聲音聽起來,似哭似笑。惹來衆人的側目。
好了。放過你了reads;。寧靜得意的拍了拍手。
安小書皺成苦瓜臉。
下一秒,她又皮厚的蹭過去,小寧子。還別說,經過這事,我突然覺得咱政委人其實還蠻好相處的。
什麼話什麼叫其實,是本來就很好纔對寧靜糾正她。
對哦。用詞不當。安小書握了握拳頭,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讓我覺得挺兇的。現在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小書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告訴你。咱政委可不吃那套啊。
他不吃那我拍你馬屁好了安小書說完,猛的化作流氓狠勁拍了一把寧靜的屁股,惹來她的哇哇大叫。
小書子。你咋那麼色呢姐姐的豆腐你也吃。寧靜眯了眯眼,作勢又要撓她癢癢。
兩人打的火熱。一陣優雅的小提琴聲響了起來。
快看快看,那不是新來的男文藝兵嗎外面,傳來女人的談論。
哇塞,長的好秀氣,一看就是不染塵埃。又是一聲女人的嘆息。
走,咱們也去瞅瞅。趁着休息時間,寧靜也拉着她出來看。
難怪琴聲會那麼清晰,原來就在隔壁。
只不過,跟她們排練室不同的是,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除了一扇窗戶,其他能進人的地兒,門都是關着的。
兩人出來時,那些落地窗前早已擠滿了愛看熱鬧的女人。
在文工團看見男人,那簡直就像是在作戰部隊看見女人,稀奇的不行
甚至在這裡還流傳着一句話,在作戰部隊那是陽盛陰衰,而在文工團則是剛好相反,陰盛陽衰
藉着寧靜的關係,她們過去的時候,就有人主動讓開一些位置。
安小書感嘆,寧美女就是寧美女
裡面的人也就十來個,看樣子是歌舞班的。
安小書本來不太在意,眼睛隨便一瞟,微微愣神,脫口就說了兩個字,是他。
你認識周圍人一聽,立馬有人問道。
安小書老實的搖頭,不認識啊,就是剛剛去政委那裡碰到過。
碰到這還得了
啊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聳了聳肩,安妞兒表示無奈,你們什麼也別問我,我們都沒說過話呢。
啊衆人大失所望。
我只知道他好像叫楊藝來着。抓了抓頭,安小書還是好心的告訴了她們她所知道的。
介於前幾天西陵昂被她們意淫的事,她有責任有義務幫她們轉移目標
楊藝好名字,好帥女人說着花癡的往旁邊的人身上倒。
被靠的女人抖了兩下肩,打擊道:得了吧你,再暈人家也看不見。
你懂什麼我這是愛的陶醉
陶醉安小書臉有些抽,寧靜說的不錯,這羣女人雖然面上花癡了點,八卦了點,心腸卻不壞。
尋着悠揚的小提琴聲,她的視線也落在楊藝身上,還別說,這麼一文靜的帥小夥,小提琴又拉的那麼好聽,典型的現代版白馬王子。
只是,王子麼,當然只有公主能配的上。
很顯然,辛蓉蓉怎麼看也絲毫沒有公主的潛質。所以安小書在對上她高傲的目光後本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