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接口道:“所以師父想替友人教導我成才,做個琴棋書畫均都拿得出手的才女!?”
唯世讚賞的點頭。
這般一解釋,那威嚴高大不近人情的師父形象立刻在阿芙心裡光輝了起來,只是她有些疑慮的問:“那起初我問師叔的時候,師叔爲什麼不告訴我?”
唯世:“……解釋太麻煩了些!”
阿芙還是有些懷疑,誰料話剛起個頭。就被唯世給打斷。
“祁華師兄……”
“阿芙,”唯世正色的看着她,“你要乖乖的跟着你祁華師兄練劍,不然估計會被懲罰!”
阿芙不語,唯世繼續道:“那套劍法是你師父特意爲你研究的,不需要內力,只爲靈巧,雖說是花拳繡腿,但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可以的。”
“好了,我們開始吧!”
雖然阿芙問的不是這個問題,但見唯世師叔認真教導起來,她倒是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這個下午,唯世教的阿芙奏琴,阿芙趁機提出要看夏博玉的條件,但唯世說。她一天的時間算下來就屬晌午有空。但夏博玉晌午十分在閉關,不得叨擾,那邊也是有規定時間,什麼時候幹嘛什麼時候做什麼!
爲此阿芙很鬱悶,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學着。到了下午,才知道爲何唯世師叔會說她只有晌午時分有空了。
唯世師叔教她到點後,大鬍子師叔就來了,大鬍子師叔雖然惡聲惡氣蠻唬人的,但心眼挺好的。負責教會阿芙野外生存本領。
這個說起來很刺激也很好玩,可是真做起來就難了。
首先在身上沒有任何輔具的時候,你獨身一人在林子裡怎麼生活?阿芙對野外生存的知識知道的基本爲零,兩世經驗加起來她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做。
所幸肖嶽大鬍子師叔能耐啊。別看他肚子圓滾滾的,走在荊棘遍野的樹林裡,竟然猶走平地,要多靈活有多靈活。
他先教阿芙下套,如何掩蓋式下套能夠捕捉住獵物,然後就是爬樹,講解了很多野外生存知識。聽的阿芙覺得即新穎又好玩,雖然覺得這些本領可能用不到!
……
一連許多天過去,阿芙將身上的那身丫鬟裝換下,穿上了天道宗一致的白衣,沒有多餘的點綴,只到達膝蓋處的短裙,下面配上一雙短靴,照着鏡子竟覺得透露出一絲英姿颯爽來。
這天早晨霧氣濛濛。走在去往後山坡的小路上,迎面就被兩人給擋去了去路。
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翠綠色衣裙,鵝蛋臉上銅鈴大眼完全沒有了上次見時的嬌俏,雖然秀麗容顏尚佳好看,但那雙眸子裡卻盛滿了傲慢的狠意。
“你別以爲跟在祁華師兄身邊習武,祁華師兄他就會多看你一眼,識相的話,我勸你趕緊離祁華師兄遠遠的。不要自己蠢得還拖累別人。”
碰面說的第一段話就是這麼個內容,聽着刺耳還很是莫名其妙。
“對,你真以爲拜入掌門師叔座下,你就高人一等了?掌門師叔若真注重你,豈會讓別人教導你?”跟在綠裙姑娘身後的另一個女子滿目不屑道。
這突然截去她的路,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阿芙腦洞大開,此情此景甚合言情小說裡配角挑釁主角的戲碼。當初看的時候。她覺得主角很作,如果怕挑釁,就不應該和別人玩曖昧,這樣麻煩也找不到自己。
可到她自己身上了,才曉得有些事情不是你玩了曖昧纔會被人挑釁。
阿芙不欲理會她們,扭頭從旁邊走,可那女子卻故意的伸腳出去,擺明了不讓她過。以長帥圾。
這裡是天道宗後山坡的一處小道,右邊是深坑,左邊是高山滑坡。被她們這麼一擋,阿芙還真就過不去。
想想上次推她害得她手心破皮的帳沒算,這次又是這般恣意尋釁,阿芙想着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
她擡眸看向那女子,淡漠開口,“我和祁華師兄沒有什麼,他教我習武是師父授意,我也是聽命於師父。你若有所質疑,或看不慣祁華教我,大可以去告訴我師父,讓他換人。”
“你……”蔓尋沒想到自己會被對方一頓嗆,這句話說的讓她以上的威脅嘲諷全都成了笑話,立時間,她的一張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眸子裡滿滿的怒意似是要將阿芙活颳了一樣。
“你知道我們師姐是誰嗎?你敢這樣和師姐說話,簡直大逆不道。”跟着綠裙姑娘的女子幫腔。
這女子穿着天道宗統一服飾,白色衣裙,面相到長的不怎麼樣,屬於那種鑽人堆兒裡就會忘記型。
阿芙挑眉,難怪囂張跋扈的,原來是有來頭的,她問:“是誰啊?”
白衣女子高傲的揚起下巴,得意道:“我們師姐可是仰月國公主殿下,你現在知道了,還不趕緊跪下拜見公主。”
阿芙看了看那位女子,再看看明顯聽了這話一臉傲慢的公主殿下,腦門裡只剩下兩個字。
無聊!
“請你們讓開。”
大概以爲她聽到她們身份後,會搖尾乞憐的巴結上去,所以蔓尋和那女子表情都很傲嬌,甚至已經在想着要怎麼教訓她時,面前女子卻很淡的說,“請你們讓開。”
兩人反應微愕,阿芙不耐煩的伸手推開蔓尋肩膀,希望她能讓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指不定去了祁華那變態會加大她的訓練時間呢!
其實這樣推沒什麼的,放在尋常人,別人這樣一暗示,人家乖乖的就讓開了。
但蔓尋不是尋常人,她只覺得阿芙的舉動冒犯了她,所以伴隨着一聲怒喝,“你推誰呢?”然後她不客氣的一甩,本來腳下的路就窄,阿芙不察被其狠狠一甩,身子失控就朝着右邊深坑裡跌去。
散亂的樹杈和荊棘的雜草長勢下,阿芙一路滾下去,單薄的衣服擋不住身體被戳被劃的疼痛。慌亂中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滾落的勁道太大,手下拽着的東西反倒將手心劃出道道血痕。
茂盛的綠草小樹枝有着被壓的痕跡,女子失控的叫聲直到身體被卡住才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