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來給我說這些,那麼我謝謝你的關懷,皇上舅舅並沒有問我罪。如果你不滿我今晚表現,覺着我就該忍氣吞聲的給人欺負,那你錯了。欺負我的人,別給我逮到機會。不然我會還擊回去。”
真是個不吃虧的性子,難怪在天道宗蔓尋找她挑釁無數次,最後反而被整的那麼慘!
祁華不知道這樣的性子是好還是壞,不過該說的他還是要說,“你以爲國師推算出長生不老藥在天道宗,皇上就會網開一面不和你計較嗎?蕭語芙,我只能說你太傻太天真了,縱然父皇今晚沒有責罰你,但一國之君被你一個小丫頭毫不留情的教訓,你覺得父皇會那麼大度不予計較嗎?”
“你什麼意思?”阿芙眉頭緊緊蹙起,難道皇上還要以後報復不成?聽祁華這般一說,阿芙也頓覺自己似乎魯莽了些,她的確篤定皇上要的長生不老藥在天道宗,所以纔有恃無恐的那般叫板。以乒私巴。
她做事就是這樣,喜歡留有後路。在義無反顧的打擊到敵人最狠。這樣就算敵人生氣,卻也拿她無可奈何。
但祁華是皇上的兒子,還有比兒子更瞭解老子的嗎?見他那樣說,阿芙越發肯定皇帝有可能日後報復。
見她難得的懊惱,祁華冷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阿芙瞪着他不說話。
祁華道:“望你以後做事兒想想清楚,你並不是一身輕,你還有爹孃。不管你闖了什麼禍,雖然有你爹孃給你頂着。但你也要清楚,你父親在皇上手底下做事,稍有不慎,掉腦袋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兒!”
“可是我都已經做了……你現在纔來提醒我。皇帝舅舅他就能忘記我頂撞他的事兒嗎?”少女凝眉撇嘴,聲音越發沙啞,帶着一股子撒嬌的意味。
祁華一愣,半天反應不過來。
“說話啊,怎麼,罵的我不舒坦了,你到舒坦了?”阿芙仰起頭語氣很衝的道,絲毫不在意祁華的身份是二皇子,她這樣是大不敬。
祁華乾咳一聲,剛要開口,那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嗓音,“雖然是師兄妹,可不覺得孤男寡女處在一起,不太合適嗎?”
燭光朦朧。夏博玉一身白很是顯眼的站在走廊盡頭,離得較遠看不清其臉上表情,但從說話中可以聽出來,他不高興。
阿芙有些憂愁,這是訓了一波接一波的節奏嗎?!!
此時他們所待的這處走廊上,竟然不見半個陌生人,夏博玉腳踏白靴,沉穩地一步步走到阿芙和祁華面前,俊美容顏面無表情,甚至下巴微揚,狹長眸子很自然形成冷傲之態。
“你誤會了。”似乎不爽被人這樣誤會,祁華陰沉開口。
“是嗎?”夏博玉漫不經心,清冽嗓音更加冷了些,“按說皇上在前殿和諸位大臣們相商朝陽仰月共處和平的辦法,二皇子不去旁聽、習得一二,如何助皇上管理朝政呢?畢竟。太子還沒醒來不是。”
祁華黑眸瞬間散發鷹隻光芒,微眯着射向夏博玉,“此事應不勞夏將軍費心。”
阿芙再怎麼蠢笨也嚐出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怎麼回事,當初還是祁華把他們接到天道宗的呢,怎麼夏博玉和祁華不對盤呢?
“是不應該費心,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本將軍可不信二皇子會乖乖俯首稱臣。既然大家彼此心裡都清楚,本將軍還是好心勸奉二皇子趕快回去,免得錯過了什麼好戲!”
別看夏博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可說的這話全都是祁華的目的,所以祁華看了眼呆萌的阿芙,最後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去。
見那強勁偉岸的背影很快在轉角消失不見,阿芙纔回過頭來不滿地說道:“你幹嘛說話那麼衝,和我師兄有仇啊?”
“呦,才認識幾天啊,師兄師兄喊得那麼親,他認你嗎?”夏博玉身體靠在柱子上,雙手環胸,回過頭來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這人有病,一定是出門忘喝藥了。阿芙懶得理他,轉身就想走。
“怎麼,見着我就想躲?”沒有了刻意的嘲諷,平靜中帶着一絲冷意。
阿芙回頭瞪他,“如果你也是和他一樣想要訓我,那麼謝謝我知道自己錯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夏博玉個頭很高,幾乎高過走廊上掛着的燈籠,然後他的臉隱在暗處,撒下一片陰影,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乾咳一聲,微微不自在的說:“誰要訓你,搞得就像我要興師問罪一樣。”
阿芙不信他,“那你不訓我,故意把師兄支走幹嘛?”
“嘿,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意識,你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公然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你覺得合適嗎?”夏博玉一臉嚴厲的教訓她,有點無法接受她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而阿芙在聽到對方說出自己有‘未婚夫’三個字的時候,心底狠狠一抽,疼得她一個激靈。當初和趙柯結婚前,他們就以未婚夫妻自居的……未婚夫,多麼可笑的一個詞!
見她站原地不說話,神情似乎飄向很遠,夏博玉不爽的緊皺眉頭,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拽懷裡,細細打量,“嗯,雖然剛纔在大殿上有點二,但也二的那麼有氣勢,就衝着點,沒給我夏博玉丟人,值得誇讚。”
阿芙猝不及防地被擁進他胸膛裡,一瞬間清爽的男性氣味撲?襲來,當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她趕緊掙扎,“放手,你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
“蕭語芙。”他突然很正經的喊她名字。
阿芙心裡一突,擡頭看他,黑白雙眸在頭頂燭光映襯下,閃現兩簇小火苗。她清晰的看到夏博玉下巴底的喉結一動,明明月色清疏,涼風習習,爲何她卻覺着有些熱呢?
就在阿芙以爲可能應該發生點什麼的時候,夏博玉開口道:“爲何短短數日不見,你卻胖了些許呢?!”
尼瑪,這人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