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隨便出城,雖然沒有打仗可難免沒有敵國混入的奸細勘察地形……萬一遇到有你苦頭吃。”心裡生氣,他還是說出了心裡擔憂。
“關你什麼事兒,你不是正樂呵和你小青梅打的熱乎嗎!”阿芙絲毫不領情,想想就覺得刺眼生氣。
夏博玉擰眉,俊逸臉上出現糾結神色。“我和梓鳶沒有什麼。”
“呦,從小一起長大,公認的青梅竹馬呢。看你們說說笑笑很是融洽的樣子,我都沒好意思打擾。”阿芙譏諷道:“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是不是還打算把金毛猴子送給她啊?”以木見巴。
夏博玉轉頭深深地看着她,眸光黝黑清澈,“沒有。”兩個字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語氣強硬了些,補充性地道:“她喜歡小動物,所以見到雪……咳副,自然就抱在懷裡了,它沒拒絕,我也不好說什麼。”
阿芙越聽越怒,等他說完了不客氣地將猴子仍他懷裡,惡狠狠道:“瞧你連她的喜好都那麼的清楚。你乾脆抱着金毛猴子和她的雪獒配對兒得了,你也去。”然後衝着外面大喊一聲,“停車。”
馬車果然依言停下,阿芙冷冷看向夏博玉,“你下去,我不要再見到你。”
夏博玉抱着懷裡的小猴子,那一仍用了些力道,金毛猴子吃痛的委屈嗚咽着,不過到底是充滿靈性的動物。覺察到主人之間不同的氣氛,所以乖乖地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
“你弄疼它了。”夏博玉淡淡開口卻將阿芙氣得個半死。
“是,我粗魯我不懂得疼惜小動物,你看誰喜歡你乾脆快快的送人吧啊。您也下去,小的馬車實在容不下您這座佛尊,請您趕緊移駕。”阿芙雙手告饒,只想着趕緊將夏博玉趕下去,免得自己那股怒氣壓抑不住。
夏博玉那雙黝黑的眸子覷着她,就這樣專注的盯着,盯得阿芙莫名有些生怯心虛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吃醋了?”
阿芙腦子轟的一聲,下意識就否認,“誰吃醋了,我,我怎麼可能吃你的醋。”可能反應過快,身體下意識就想離得他遠遠的。所以用力過猛結果胳膊重重地碰到了車廂突出的木架上。
夏季的衣服穿得很薄,所以阿芙這一碰是真真實實疼得吸了口氣。
“怎麼那麼不小心。”耳邊傳來他不滿的聲音,接着阿芙的人已經被他拉的面對着他,磕着的那胳膊正被他修長的握着輕輕揉捏。
“爲什麼不能?”他平靜的複述,“你是我的未婚妻,嗯,允許你吃醋。”
“有病。”阿芙低聲說了句,卻沒有反抗而是轉頭看向隨着馬車移動間那一晃一晃依稀可見外面景象的窗簾,懶得和他費口舌。
其實不過是掩藏那被夏博玉攪亂的平靜心湖,慌亂,無措,從未有過的感覺,甚至都要蓋過本來的怒氣翻涌。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喜歡夏博玉了?這個想法剛出來,立馬被她拍死腹中,各種理由讓她怯步的不想去嘗試。
“嗯,是有病。知道你出城了我還各種擔心呢!”他清冷聲音淡淡說道,揉着她胳膊的力道卻輕柔似捧着一件易碎的寶貝般,真實的呵護,“以後了小心點,撞那麼響疼不疼。”
本來挺平淡的問句卻讓阿芙?頭莫名酸酸的,這種感覺不是父母給她的包容親切,而是來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特有關切,很契合,就像女人天生是讓男人寵的一樣。
想到這裡,阿芙心裡一沉,忽然收回胳膊,冷漠道:“不疼。”這種感覺就像毒品,不能沾染,不然會上癮,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明顯感受到她的抗拒,夏博玉眉頭死死擰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他剛問出這麼一句,馬車就停了下來,外面響起小雪的稟告聲,“小姐到家了。”
阿芙看了眼夏博玉,很快移開眼睛,“我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你?”說完快速撩開車簾跳了出去,那隻猴子也不在管。
夏博玉見那少女飛快逃開,眸光一沉,撩開車簾跟着下去,剛要準備進丞相府坐坐的,一個護衛便騎馬由遠而近趕來,冬青上前盤問,一番交代才知道軍營裡有事。
夏博玉看着那站門口回頭看他的少女,淡漠解釋,“軍營裡有事,改日來拜見伯父伯母。”
阿芙撇嘴,不可否認心裡蠻不舒服的,然後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進去了。
夏博玉轉身冷漠吩咐,“猴子在馬車裡,你將它送回去。”
冬青愣了下,連忙答應着。
且說這邊阿芙回家又因原主受到三年前那場算計而心塞,所以急急奔去母親院裡時,便在路上看到李婉瑩陪着孃親在花園涼亭裡聊得好不歡快,見到她回來了,玉蘭愣了下,然後朝她招手,“阿芙回來了,事情辦得怎樣,玉佩找回來了嗎?”
阿芙走過去,李婉瑩見狀忙起身親自給她斟了杯茶,“表姐一路辛苦了,來喝杯茶潤潤喉。”
“阿瑩就是懂事,”玉蘭微笑着,隨即看向阿芙目露心疼,“瞧瞧小臉都曬紅了,這五六月的太陽最是毒,一會兒了讓小雪那丫頭給你拿些冰鎮葡萄回去。”
阿芙一愣,便問:“娘怎麼想到的?”
“還不是你表妹心思靈巧,提議了些,娘讓丫鬟照做,果真冰鎮的水果很解暑呢。”玉蘭難掩喜色道。
阿芙掩下眸子,喝光杯子裡的水,這纔開口道:“那個玉佩找到了,費了心思,果然是吳嫂拿去的,不過好在找回來了。”
玉蘭當下激動的起身,“真的?快給娘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個玉佩對娘來說有多重要,這個惡奴,真該讓你哥哥當初不要手軟了去。”
“娘,事情已經過去了,所幸現在找回來就行了。”阿芙邊說邊從脖子上解下那枚玉佩遞給玉蘭,見到孃親拿在手裡瞬間紅了的眼眶,阿芙剛想安慰安慰,李婉瑩就代替了她。
然後目露同情打聽了一番玉佩來源,又柔弱體現了作爲聆聽者的關懷愛戴,最後好一頓的婉轉拍馬屁,再貶低那個偷玉佩的忘恩負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