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吧。”
“……”
如果沒記錯,她還在生病中好不好,居然讓個病人洗菜……!
洛安然洗完菜,便又被指派活——生火。那男人站在旁邊切菜,看他認真毫不突兀的站在那兒,竟與這小小的一間廚房融合恰當。手法熟稔有條不紊,她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又冷又傲的人居然會做飯。
回神將柴放進火裡,她無意識的問:“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切菜的手一頓,僅一瞬間,那聲音似乎淡漠了些,“夏博玉。”隨即像想到了什麼,回頭調侃,“你不是爪窪國一小妖特地來報恩的嗎?怎麼會不知道我名字!”
“呃!”洛安然鼻頭浮現抹淡淡地尷尬,“我那胡說八道的,你怎麼到現在還記得啊!”
他將切好的菜放進盤子裡,回頭覷她,“我發現如果有一天你不做丞相千金了,倒是可以去說書謀生。”
“……”
由於洛安然是蹲着的,所以以此角度看去頗有一種被他居高臨下睥睨的滋味,白衣顯眼,精瘦挺拔身姿就是往那一站,都清貴的不似凡間人。
“說什麼呢,趕緊做飯我餓了。”話一說完,洛安然才發現怪怪的,具體哪裡怪她又一時說不上來。
夏博玉下了兩碗雞蛋麪,炒了兩樣小菜,在尋常不過的飯,但洛安然還是被他的廚藝給驚着了。
一碗麪都可以煮的色香味俱全,酸裡留辣,她呼哧呼哧一點也不淑女的趴在桌子上大快朵頤,形象什麼的都是浮雲。
相反對面的夏博玉,優雅從容,並不是她這般呼哧呼哧一條面吸到嘴裡,而是咬斷淺嚼。
好沒勁,麪條就是這樣吃才爽快嘛!
“我覺得你這樣,嗯,很符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全民夫君最佳人選。”
夏博玉放下筷子,然後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脣角,才問:“什麼意思?”
幽暗燭光下雖然看不真切,卻還是讓洛安然撇了撇嘴,上流社會的貴公子哥兒們大概就是他這種情況,不過他這個古人卻給實行成了食不言寢不語。
“意思就是指,公子絕色無雙,又得一手好廚藝,真正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全民夫君最佳人選,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稀罕你。”
哪裡來的歪語,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來形容他一個男人,夏博玉覺得面子有損,但看那吃的甚歡地女子,忽然覺得飯桌上不宜爭論這個話題。
影響食慾!
他沒有回話,洛安然以爲他是害羞不好意思,突然想到填飽肚子後肯定就是要睡覺了,但她纔剛睡醒,這會精神的不能在精神了,怎麼可能睡得着!
看着面前男人,她問:“哎,你爲什麼在我房間?我的芍藥呢?”
他眉頭微蹙下,見女子興致勃勃,那水眸也波光閃耀,似乎從相識到現在,兩人每次見面都是他最狼狽的時候,所以他纔會在牀上裝睡也不願面對她。
這女子以前明明是個傻子,可從棺材裡爬出來後卻讓人從她身上看到了那股與生俱來的清雅氣質。恐怕就連名滿京城的太尉千金梓鳶,與她比起來也會遜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