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此刻阿芙是有這樣的感覺的,阿芙跪在旁邊給二人酒杯斟滿酒,他們談論的內容她聽不懂,就不免遊神天外……想着,這手裡桃花釀酒性頗烈,即便沒有拿起酒杯輕嗅,這酒香就已充斥鼻尖,被薰的暈乎乎的。
就是不知道這酒能不能把身後那羣擾人厭的麻雀醉暈?自打清醒以來,她的性子就喜靜,桃林雖美好,可身後那些嘰喳喧譁的鳥兒,實在擾的人心煩意亂,難以平靜。
倒不是阿芙很討厭小鳥叫,只是幾十只成百隻的麻雀聚集一處,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喧鬧,那麼再怎麼沉住氣的人也會被逼瘋。
她的心裡在想着小九九,一時覺得一股視線非常強烈的注視在自己身上,阿芙擡起頭正好對上夏博玉黑而又深的眼睛。
“在想什麼?”他打斷雲舒的侃侃而談,直直的問她。
阿芙想都沒想就答:“如何趕走那羣喧鬧的鳥。”
他的眼眸浮現一抹笑意,“哦,如何做?”
阿芙挑眉,眼裡閃爍着狡黠光芒,“如若我將那擾人的鳥兒完好無損捧你面前,你給我捏腿捶背……”本來想再加些天數,奈何手指不夠用,遂就將一隻手伸夏博玉面前,“五天。怎樣?”
這時雲舒也扭頭看着阿芙,沒有了起初的唐突,眼裡閃爍着一抹趣味。
夏博玉笑了,“沒有武功,還說將其完好無損捧在我面前。雲兄,你覺得可能嗎?”
被點名的雲舒客客套套道:“在下還真不知道姑娘有何妙法?”
夏博玉放下手裡酒杯,語氣難得的平和,“好,就依你所說,不過五天得改爲三次。”
三次?阿芙覺得夏博玉輕看自己了,五天改爲三次更是鄙夷了自己,因爲他壓根就不信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將麻雀完好無損的捧他面前。
阿芙撇嘴,不加掩飾的嫌棄,“你這人真以爲我傻啊,幾十文錢買個肉包子和幾文錢買個窩窩頭能做比較嗎?”
雲舒在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要不,真如所現,在下請姑娘在桃花鎮吃一頓大餐?”
阿芙想到她現在吃喝住都在靠着夏博玉養着,離了夏博玉還不得吃西北風去?不可,不可……她很果斷的搖頭。
雲舒爲難了,看向夏博玉。
夏博玉輕笑出聲,“行不行得看結果,你現在自信滿滿的,萬一一會兒了一個沒抓着還得被笑掉大牙。”
阿芙覺得也是,雖然這話裡有激將意圖,但她還是起身包了壇酒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雲舒好奇的問,“夏兄,這丫頭真的救過你的命啊?你們……”
夏博玉執起酒杯輕抿一口,“嗯,就是以你所見!”沒解釋也沒澄清,隨便他們怎麼想。
阿芙懷抱着一罈酒走進桃花林,一時驚動了那些鳥兒齊齊展翅高飛,她擡頭望去,只見花枝遮擋住陽光,奇怪,又不是在密林怎麼就這麼多麻雀呢?
走到一處空地,她蹲下身體放下酒罈,從懷裡拿出被紙包裹着的點心,揉碎,在倒點酒攪拌撒在地上……“看看能不能把你們醉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