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立馬不動了,糾結了好一會兒,纔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小玉,目前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夏博玉臉色很不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因爲我也是。”
兩人一起遊蕩了一晚,此刻正是睡覺的時候,因此肚子裡有一些污水,需得去趟五穀輪迴之所。但這裡是地牢,並不是荒郊野外,地牢牆角放了個桶供犯人小解。
但在夏博玉面前脫褲子,阿芙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
“那個,你是去前面還是後面的?”想了想她問。
“前面。”他滿目嫌棄,卻又咬牙切齒。
“你們男人去前面是站着,不需要脫褲子。可我們女子就不同啊,地牢這麼小,咱兩關一塊,你讓我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他盯着她,眉梢輕挑,“你放心,我不會偷看,再說也沒什麼看頭。”
阿芙不在意,再怎麼沒看頭她也會不好意思啊!
然,最後憋的不行了,兩人便只能一人望風,一人去解決。
阿芙正解裙子,擡頭看到夏博玉背對着她,站在不遠處,於是稍稍提高了聲音,“捂耳朵啊。”
“……”
此情此景着實尷尬得很,夏博玉鼻頭泛着可疑紅暈,渾身不自在的緊。
事後兩人也是一陣沉默,藉着窗外射進來的月光,阿芙躺在唯一鋪了稻草的牀上,嘟囔一句,“睡覺。”然後也不管夏博玉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耳邊忽然鬧哄哄的,阿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外面火把閃爍,犯人們情緒異常激動的大喊着‘救我,救我。’!
然後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夥穿着統一白衣的人手腳麻利的打開各個牢門,一時之間,這一小小的地牢裡簡直亂了套。
胳膊突然被抓住,耳邊響起夏博玉沉穩的聲音,“走。”
人羣擁擠,嘈雜混亂,當終於跑出幾裡之外安全地兒了,阿芙才無力的掙脫掉夏博玉的胳膊,雙手支撐着膝蓋,氣喘吁吁,“怎……怎麼回事兒啊?是冬青來救我們了嗎?”
“不是。”練武之人就是厲害,跑了這麼遠都不帶喘息,夏博玉冷靜的觀察了周圍,沒覺出什麼陌生氣息,這纔看向那氣喘吁吁的女子,“你怎麼樣?”
阿芙痛苦的擺了擺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跑,跑不動了,總之。”
夜晚月光清幽,普照大地如一大大的夜明珠。
夏博玉到阿芙跟前同樣坐了下去,輕聲道:“也不知這是哪裡,我們只能等天亮了再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氣兒順了,阿芙這纔有餘力思考,“不是冬青,那是誰?”
夏博玉想了想道:“估計是劫獄的,順便放了牢裡其他人好製造混亂,救出他們要救的人。”
照這麼說他們是跟着沾光的,這樣也好,早早地出來了。
阿芙拿下頭上的一根稻草,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夏博玉擡頭看了眼頂上的明月,眸光不明,聲色平靜,“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你先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