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花可沒心思跟劉雪花說這麼多,她立即說正事,“給你打電話是有正事,你爸說是不行了,你有空的話就回去看看,見他最後一面吧。”
嚴秋秀聽了,也愣了好一會。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也有些着急,“去哪?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
對嚴秋秀來說,嚴世友是個好父親。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打過她幾姐弟,而且每次劉雪花打他們,都是嚴世友保護着。
即使嚴世友和高田秀在一起,她也不覺着嚴世友多錯。
劉雪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是前陣子病了,是村裡的老書記打電話到秋明家去的,現在你幾個姐姐和弟弟都趕回去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回去看看你爸。”
劉雪花也沒有心思跟嚴秋秀多說話,她說完這幾句,就立即把電話給掛了。
嚴秋秀掛了電話,想了會,覺着還是回去一趟。
反正她也沒上班,現在手裡也有點錢,她收拾了東西,直接去火車站了。
嚴秋明他們開車開了接過小時,到家的時候是下午。
他們回到家,村裡便有好些人來看熱鬧,對着他們幾姐弟指指點點點,無非就是說父親都病成這樣了,他們都不管。
正好書記在照顧嚴世友,立即走出來,衝衆人道,“都回去,別在這說閒話。”
等村民都走了,老書記指了指原本嚴世友和劉雪花住的那屋,“去吧,在那呢,估計……”
老書記衝嚴秋明幾人搖搖頭,嘆了一聲。
謝過老書記,一衆人推門進去了嚴世友的屋裡。
這才返現,嚴世友還真是病的不輕。
整個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頭髮也全白了,眼睛空洞無比,真像臨死的人。
看着嚴世友這樣,幾個子女都沒法去跟他計較之前的事情,幾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去到嚴世友的牀邊,喊着,“爸,你怎麼了。”
嚴世友看着幾個子女都回來了,很激動,也很內疚,他眼裡蓄滿了眼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等所有人都平靜下來之後,嚴秋明握着嚴世友骨瘦如柴的手,輕聲問道,“爸,你怎麼了,病成這樣,爲什麼不聯繫我們。”
聽到嚴秋明的這句話,嚴世友已經滿足了,他眼裡的淚不停的往下流。
好一會,終是止住了哭聲,他艱難的擡起手,衝嚴秋明幾人擺手,“秋明,建秀,潔雲,你們第看過我了,就走吧,別耽誤你們的時間,我成今天這個樣子,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我也不想耽誤你們的事,不是村支部書記給你們打電話,我就是臨死都不會通知你們的。”
嚴秋明搖頭,“爸,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先別說那麼多,就你這病,我們得去治,先去醫院看看是什麼病?”
“對,先去醫院,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麥子也道。
麥子看嚴世友雖說瘦了很多,老了很多,但是精神還好,不太像臨死之人,她覺着應該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要是能治,得先把人救回來再說,至於誰是誰非,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