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友看着嚴秋明搖頭,“分什麼,都這麼大年紀了,真要有什麼事情,一來會被村裡人笑,你這些做後輩的臉上肯定無光,二來,如果我和你媽分開了,她必定會去省城煩你,到時候你的日子還要不要過呢。”
“那你……”嚴秋明能想象得到,一旦劉雪花發現嚴世友背叛她了,估計天會塌下來,他們這些做兒女的會被她給折騰死。
嚴世友衝嚴秋明笑笑,拍着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安慰秋明,還是安慰自己,“秋明,你放心,我怎麼也和你媽過了一輩子了,我可以忍耐大半輩子,就不差後邊這幾十年。”
“爸,幾十年很漫長的,我不怕人笑,我希望你過的舒坦。”這一刻,嚴秋明反倒是真有些想他們分開了。
分開後,嚴世友能舒坦多久就舒坦多久,不然他太可憐了,這一輩子就一直被壓制着,依着他的性子,估計是實在喘不過氣來了,纔會有高田秀的出現。
“沒事,兒子,你爸我自己會處理。”嚴世友生怕嚴秋明會因爲擔心他的事情太過分心,就立即道,“我會聽你的話,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就去你姐那幫忙,幫她帶帶豔豔什麼的,總能緩口氣的。”
在嚴秋明來說,他做兒子的也不能說使勁去勸已經年過半百的父母親離婚,而且父親還這樣堅持,他也只能選擇聽從。
可是,他心裡也難受,他知道嚴世友是爲了他們,才一直忍耐着劉雪花的。
因爲心裡惦記着這件事情,嚴秋明回到麥子家的時候,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煩躁不堪。
麥子看嚴秋明的臉色不太對勁,回房之後,給他倒了杯熱開水,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對着麥子,嚴秋明有些難以啓齒。
畢竟,做兒子的說自己的父親有外遇了,不是件很容易說出口的事情。
麥子猜想劉雪花的病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就想着託嚴秋明打探的事情,忙問道,“是不是幫我問了戶口簿的事情,真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說起這事,嚴秋明想起今兒他特意去問了幾個在鎮上工作的戰友,他立即點點頭,“對,對,我特意去了鄉政府找我的戰友去問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什麼?”麥子的心一涼,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嚴秋明道,“說是你們村裡這一片,有人來買地,說要弄一個大型的養殖場還是什麼的,暫時不確定到底做什麼,但可能會賣掉一些地,然後按照戶口簿上的人數,補錢給你們。”
“那就難怪了。”麥子眉頭緊皺,着就能解釋的通爲何李大慶要那樣慫恿麥苗回來偷戶口簿了,原來是惦記着分錢的事情。
她衝嚴秋明道,“李大慶肯定是提前從他在鄉政府當主任的舅舅那得知了這個消息,早就在打主意了。”
嚴秋明點點頭,不過也勸着麥子,“管他打什麼主意,咱提前知道了,他想打主意也沒辦法了。”
“估計李大慶已經弄清楚這事打不了主意。”否認,李大慶那天不可能會把戶口簿那樣容易就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