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萌這才放心,衝陶妃說:“看來這個肖老師很不是東西。”
何芸也氣憤:“纔多大點兒孩子啊,打手心嚇唬下就行了,還動手扇臉。我要是孩子家長肯定不依。”
陶妃無奈:“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沒有證據證明這個老師上課時候打人了啊。”
然後衝幾個小朋友說道:“如果上幼兒園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回來告訴媽媽啊。”
小朵兒點頭:“哦,我肯定說的很清楚。”
陶妃又詢問林萌萌:“回頭咱們把孩子送哪兒個幼兒園啊?感覺哪裡都不安全一樣。”
林萌萌也不知道:“既然準備換幼兒園,明天我請假去找找。”
何芸倒是覺得惋惜:“我覺得這個幼兒園挺好的,園長雖然和稀泥,總體還是不錯的。咱們就算換一個幼兒園,也不能保證就不會攤上這樣的老師啊。”
周晉閒也贊同:“換一個新環境對孩子來說也不是好事。我看還是等等看教育局那邊會怎麼辦。”
教育局的處罰通知很快,不到一週園長被免職,肖凌被開除。
陶妃也覺得孩子還是回這個幼兒園上學好,離家近,總體師資力量雄厚。
塵飛和小朵兒,諾諾先回學校上課,小周幾繼續在家靜養。
陶妃也準備好了跟孫志勇對薄公堂。
庭審前,林萌萌二哥送來了孫志勇這些年的犯罪記錄,陶妃翻了一下,如果把孫志勇的案子都翻一遍,很多領導都會牽扯進來。
陶妃決定先贏了小周幾的案子再說。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孫知雅請的律師是武鋼。
陶妃又跟行內的律師細細打聽了下武鋼的辯護時的習慣和特性。
武鋼風評不好,打官司時愛劍走偏鋒,把人往他的圈套裡領。
陶妃靠在椅子上看着對武鋼的調查,心裡有些沒底,對於誠信好的律師,她不怕。
但是這樣沒有誠信的律師,她真是沒底,不知道對方會在庭審現場給她設計一個什麼樣的坑。
杜律師加班結束見陶妃辦公室的燈還亮着,敲了敲門進去:“怎麼還在加班?明天你兒子的案子開庭,你有把握嗎?”
陶妃搖頭:“一點兒把握都沒有,要是當事人是個陌生人,我肯定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而且也不會緊張。但是我是給我兒子做辯護人,竟然莫名的感到緊張,可能是害怕不夠優秀,不能給孩子做榜樣吧。”
杜律師笑着在陶妃對面坐下,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輕輕敲着:“其實你也不用害怕,這個案子不管是法官還是陪審團原本就傾向你這邊,現在只是牽扯到量刑輕重的問題,你心裡也清楚,這次量刑不會很重。而且就會賠償可能也不會很多。沒有所謂的輸贏,武鋼也沒有能力辯解到讓孫志勇當庭釋放。”
陶妃玩弄着手裡的鋼筆:“所以我申請公開審理這個案子,我要讓用社會輿論造勢。”
杜律師點頭:“對,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其實大家都痛恨對孩子下手的成年人,可是在量刑上卻又對他們無可奈何啊。”
陶妃嘆口氣:“好一個無可奈何,我明天倒要試試武鋼的厲害!”
清早陶妃收拾停當準備出門時,小周幾追到電梯口,笑眯眯的衝媽媽揮手:“媽媽加油啊,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陶妃撲哧樂了,轉身蹲下,大紅嘴脣撅着就要去親小周幾。
小周幾趕緊用兩隻小手捧着臉,邊退邊搖頭:“媽媽,你趕緊去開庭吧。不要遲到了哦。”
說完像只小兔子一樣衝回家裡。
陶妃忍不住嘿嘿樂,心情大好的開車去法院。
在法院門口正好碰見孫知雅和她的母親,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
還有電視臺的記者和各大報刊的記者。
陶妃知道這些是林萌萌的傑作,肯定是她指使林家二哥做的。
開庭前準備工作做完,確認完雙方身份信息,法官才宣佈正式開庭。
陶妃在聽書記員念法庭規則時,冷眼看着對面的武鋼,這個個頭不高胖乎乎的男人,戴着眼鏡卻難掩那雙小眼睛裡散發出來的精明算計,還有一絲猥瑣。
在她打量武鋼的同時,武鋼也在打量着陶妃,這個新晉升的律師,在業界也做了幾個出名的案子,有着美女律師的稱號。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果然氣質長相都不俗,特別是那雙眼睛,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大抵如此了。
心裡有些驚豔,果然美女律師稱號名不虛傳。
這個案件原本就簡單,一個成年人對一個不到五歲孩子下毒手,怎麼說都不會讓人原諒。
武鋼先發制人:“我當事人在對待這件事上確實存在過激行爲,但是面對一個淘氣調皮的孩子,特別是愛動手打人的小朋友,或者在公共場合遇見大吼大叫的小朋友,我想很多人都會嫌棄或者內心有種恨不得過去揍一頓,替家長管教孩子一下的衝動。所以我當事人在面對這樣的孩子時,反應更爲直觀直接才造成了意外。”
陶妃冷眼看着武鋼滿口胡說八道,他的說法確實也得到了一些人的共鳴,有人臉上已經浮現出贊同的表情。
等武鋼辯護結束,陶妃纔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覺得對方律師在陳述問題是存在誤導成分。這次事件發生地在幼兒園,我想知道對方當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幼兒園?出現在幼兒園的時間又正好是上午十點左右,大家都知道這個時間是上課時間,我想知道周承安是怎麼在這個時間,在校園裡讓對方當事人要衝動的揍我孩子一頓?”
“說到這裡,問題就要回歸到周承安和幼兒園小朋友起衝突的事件了,大家剛纔聽了案件經過,也發現是小朋友先嘲笑周承安的小名字,還給周承安的妹妹取外號,才引發的動手行爲。”
“這個行爲固然是不對的,是可以找到雙方監護人來處理解決,但是對方當事人不問青紅皁白的情況下,進屋就將周承安踹倒在地,我想已經不是衝動犯罪,而是這個人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社會危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