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翻過嫌疑人的身體,探了下他的鼻息,喊戰士趕緊擡走。
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有自信的,一槍不會致命,但也不會讓對方再有反撲的機會。
押着嫌疑人往回走,正好遇見派出所的人,是聽到槍聲才趕了過來,張浩他們也從地下通道搜到了丟失的那把步槍,還有若干發自制子彈。
民警笑着跟周蒼南他們打招呼,關於這個案子,他們也知道,只是部隊上堅持要自己參與破案,局裡領導也有意見,這最後功勞算誰的先不說,就這個舉動讓人很不舒服啊。
部隊上是覺得他們沒有能力嗎?這就是分明看不起他們啊。
周蒼南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看着周圍出來的圍觀羣衆,示意戰士們動作快點兒。
“同志,這人是不是我們帶回去了?”警察有些頭大的看着周蒼南讓人押着嫌疑人上了部隊的車。
周蒼南扯了下嘴角,平淡的說:“回頭我會親自送到你們單位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上車。
警察無奈,只能馬後炮的讓幹警再去搜搜嫌疑人的家。
周蒼南不信任他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個村子因爲毒丨品存在已久,多年來卻一直是治標不治本,每年也有人進去,只要錢花到位了,還是會放出來。
在巨大金錢誘惑下,敢冒險的人越來越多。
所謂攜帶多少克數就要被判死刑,在他們這裡是不存在的!
陶妃聽到有汽車鳴着警報開走,纔跟艾森江從屋裡出來。
艾森江負責趕毛驢車送陶妃回鎮子裡
路上陶妃問艾森江:“你們這裡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嗎?”
艾森江點頭:“半夜經常能聽到警車拉着警報在村裡轉悠,也經常有人被抓走,不過過些日子就能放回來了。”
陶妃又跟艾森江細說了一遍法律的嚴肅性,一定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到鎮子上,想到艾森江也沒有吃飯,陶妃又拉着艾森江去飯館吃了拉麪,才讓他趕着毛驢車回家。
陶妃想着周蒼南肯定在忙,沒想到到家開門看見周蒼南躺在沙發上睡覺,聽見動靜只是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繼續閉眼睡覺。
陶妃放輕動作換了鞋,看周蒼南就穿了件毛衣枕靠在被子上,屋裡雖然有暖氣,可是這麼睡一覺起來也容易着涼,想了想進臥室拿了自己的小薄被出來,輕手輕腳的蓋在周蒼南身上,然後又輕手輕腳回屋。
周蒼南從陶妃進屋就醒了,只是懶得起身,索性閉眼假寐。
聽陶妃又躡手躡腳的從屋裡出來走到他跟前,接着往他身上蓋了個薄被,更不好睜開眼了,索性裝睡。
只是薄被上散發着淡淡的馨香,若有若無的往他鼻腔裡鑽。
刺激着他的感官,喚醒他某部分沉睡的細胞,只覺得身上熱血竄動。
周蒼南無奈的長出一口氣坐起來,看着身上的淺色薄被,起身去廚房接了杯涼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陶妃聽見客廳的動靜,放下書本出來,正好看見周蒼南從廚房出來:“你醒了?中午吃飯了嗎?要不我去做點兒飯。”
“吃過了。”周蒼南說完過去疊被子。
陶妃趕緊過去抱起被子,嘿嘿笑着說:“我來就好。”說完只覺得尷尬,兩人每次開場都很尷尬,好像需要預熱一下,才能正常交流。
“我今天看見你了。”陶妃把被子送回屋裡,出來找了個話題和周蒼南聊天,要不大眼瞪小眼的更尷尬。
周蒼南嗯了一聲:“我也看見你去村裡了。”
陶妃驚訝:“你們當時僞裝在哪兒啊?我還在村口停下四處看了看呢。”
“麥田。”周蒼南也沒掩飾。
陶妃回想了下,她真的還好好的看過麥田,竟然沒有看見有人藏着!
“我聽見槍聲了,你們沒事吧。”陶妃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明天早上五點去市裡。”周蒼南又叮囑了陶妃一下。
陶妃嗯了一聲,知道周蒼南肯定是要趕在軍分區的上班前趕到,纔會黑燈瞎火的就開始趕路。
後來陶妃又聊起了黃渠村,有些感嘆:“爲什麼不管呢?如果加大執法力度,這個完全是可以從根源上遏制的。”
周蒼南搖頭:“沒有那麼簡單,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想的那麼簡單,因爲吸食一號,村子裡經常會有偷雞摸狗的事情出現,有些女孩也走上了邪路。”
在市裡有很多穿着暴露的女孩,站在街頭攬客,很多都是癮君子。
陶妃驚訝:“我以爲這裡很窮的,看教育真的是讓人心酸。”
“是很窮,富裕的只是一少部分,還有一部分就是這種黃丨毒帶來的財富。”
陶妃沉思了一會兒:“其實說到底,還是政府管理鬆懈,執法力度不夠。”
周蒼南看了眼陶妃,他知道這個姑娘很正義,只是民族地區很多問題的並存,很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我先去中隊了,晚上要吃什麼?我帶菜回來。”
陶妃想了想:“我一會兒去服務社買吧,晚上我來做。”
周蒼南也沒客氣起身穿上衣服離開,他現在還要去處理那個受傷的嫌疑人的事,很多時候,越是壞人法律意識反而越強,他們會鑽一切空子,來減輕自己的罪行。
陶妃等周蒼南離開後,坐在沙發上愣了很久的神,直到屋子裡的光線暗下來,才穿上羽絨服去後勤旁邊的服務社買菜。
路上正好遇見張麗萍牽着勤勤也去買菜。
張麗萍笑着跟陶妃打招呼,又推着勤勤說:“快跟陶老師打招呼啊。”
勤勤眨着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陶妃:“陶老師好。”她覺得陶老師很好看,像電影明星,而且陶老師脾氣也好,每次見到院子裡的孩子都是笑眯眯的。
最重要的是,陶老師不抹口紅,不像她們老師,每次抹個大紅色的嘴脣,牙齒上都是紅的,看着讓人很不喜歡啊。